上的拖鞋踢掉了,赤了一双脚,很不逊的对着曼娜瞧。梅姨冷眼旁观,曼娜的一举一动都难以逃脱她的双眼。曼娜闭着嘴,定定的望着她。梅姨打量了她一下,突然间,她放纵的浪笑了起来,笑得全身都颤抖了,一边笑,一边尖叫着:「怎幺像霜打了一样。」「我那能跟你比,少了雨露的滋润。」曼娜反唇相讥,指的是梅姨刚回了一趟家,并且带走了不少东西。「老头子前脚一走,你就烦成这样?」梅姨怪怪地说,曼娜有些来气,她连珠炮似地说:「你说我店里的生意,两个女儿的吃穿,家里的这一大堆琐碎杂事,那一件不让我烦心。」「何必说得那幺狠,反正这屋里你左右看不顺眼,只有一个人你就喜欢。」梅姨近了她说。
她见这段日子里,曼娜愈来愈像个姑娘似的,娇羞、害臊,体贴,温柔——这些对以往的她来说生疏得很,如今倒好,常能从她的脸上看出来。「我不是喜欢他,我只是——呃——呃——」可是她怎幺样也想不出别的字眼把「喜欢」两个字换掉,「喜欢」听起来未免太过露骨,太不应该,然而却恰当得很,不偏不倚,刚好碰在她心坎上。好像是从梅姨嘴里吐出来的两枚弹丸子一样,正中靶心,她想躲都来不及了。
过了一会,曼娜听见外头有摩托车突突突的响动,心里头好像敲鼓一般,「咚、咚、咚」一阵比一阵急起来,她一辈子从没有像此刻这样焦燥过。吴为送完了两个女儿,回到了她们家,见曼娜这副样子,惊讶地问道:「你怎还不去店里。」
「我胃不舒服。」曼娜耷拉着眼皮说。这时,换过了一身齐整衣服的梅姨出现来,她说:「吴为,你给曼娜找些药,我上菜市场去了。」扭着肥大的屁股刚走到门旁,又折过身来说:「我可能要晚些时候回来的,上医院看个人。」梅姨这一离去,曼娜的心里开始有点紧张起来,额头上的汗珠子直想向外面冒,刚刚还昐不得她走了,可是当她真的走了之后,到了这一刻,她反而心里头着忙起来,恨不得时间过得慢点才好,她需要准备一下,还准备些什幺呢?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那件粉红的睡袍恰到好处,既不敞露而又松软贴身,裙裾齐膝一截小腿雪白细长。她觉得整个身体都给吴为的眼光罩住了。曼娜感到头有点晕,她嚷着这大清早的太阳就这幺太毒辣。
吴为说还是进屋,我替你揉揉。你会揉吗?曼娜斜着眼睛俏俏皮皮的说,那种轻浮的带着风情姿态,她应付起来丝毫不费力气。可是这回不同,她对吴为这份感情如同埋在她心头的火焰,经过一段的压抑,慢慢磨慢慢炼,已经浑圆浑熟了,这时骤然间迸出火口,烧得她实在有点支撑不住,她觉得心里热一阵酸一阵,翻江倒海似的,竟说不上是股什幺滋味来了。
曼娜躺倒到了客厅的长沙发上,吴为就蹲在她旁边,他轻轻地在她的胃上来回揉着,曼娜的喉咙兴奋得发干,她凑近了光可鉴人的壁柜,看见自己两团腮红得发润,这幺些天她次感到这幺需要一个真正的男人给她一点爱抚,她觉得疲倦得很,疲倦而又无力,好像爬山涉水走了很长的路,完全精疲力尽了。将手从胃部一她需要休息一会儿——她实在需要靠在一个男人身上静静的躺一会儿。
她要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温柔的偎贴一下,她需要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上轻轻地抚慰,轻轻地揉搓。曼娜从来没有尝拭过这种滋味,可是她知道只要她的脸一触着吴为的胸膛,她一定会快乐得颤抖起来,直抖得心里发疼的,她一想起前一天早晨的事,她的心已经跳得有点隐隐作痛了。
吴为的手渐揉渐是有力,渐搓的范围渐是扩大,渐渐直揉到了小肚子上,再入下,往下。隔着一层织物,他的手徘徊在她大腿间隆起高阜的那一处地方,他分不清曼娜的呻吟是叫好,还是叫不好,反正他不知疲倦地旋转着手掌,越来越执拗地向下移。等到他的手从她的睡袍下摆伸进去时,触摸到了她沾霜带露的那些毛发,当他的手指点戳着那肥厚湿润的肉唇时,停止动曼娜已经像虾子一样弯了起来,仿佛被什幺东西烫着似的一个劲地尖叫,为了害怕那尖叫声传出去,吴为十分果断地将搁在床边的一只绣花的丝绒绵垫,捂到了她的脸上。曼娜的脸上只剩下一双骨碌碌转的眼睛。
可是她一抬头看到吴为敞开上衣正解脱着裤子时,她的心里又慢慢地躁热起来。吴为的下身白皙光滑,唯有两腿间那丛毛发浓密茂盛,一根阳具粗大坚硬,如蛇吐信一般正慢慢逼近。随着吴为一个身子的一沉一压他的两只手臂一起一落,阳具便深深地插进了曼娜的阴道,他快速地抽动,敏捷而有节奏,「叭、叭,叭」
下腹部击在她腿间发出阵阵沉重的声音,每当他奋力挺凑着下身的时候,他手上的青筋就一根根暴胀起来,沿着手背一条一条蜿蜒伸到颈脖上。肩肿的肌肉拱得都成了弓形,一个弧连着一个弧,整个背上全起了非常圆滑的曲线,汗水一条条从肩膀流到腰际,有些就在他宽阔结实的胸上结成了一颗一颗汗珠。「叭、叭、叭」吴为的阳具抽插得飞快,像是穿花蝴蝶一般在她的肉唇间来回纵动,曼娜的眼睛也跟着一上一下地眨着,她喜欢男人这个动作,可是她心里却激动得厉害,那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