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和铁锈的混杂气味,又新鲜又陈腐。林涛就站在这股浓郁的气味里头,同样带上了新鲜与陈腐的气息。曼娜弄不懂怎幺刚一见面自己就背过脸去了。
林涛张开双臂搂住了浑身发软的她,当她再一次伏到他肩膀的时候,她嗅到了浓重的汗味儿。那一款熟悉的男人味儿足使她神魂颠倒,欲仙欲死。他的嘴唇寻找着她的嘴唇,他堵住她嘴唇的时候,感到了她一阵慌乱的躲闪。他把她的身子搂紧了,狠狠地压住了她的嘴唇,他的胸脯感觉到了她隆起的胸脯,那微袒露着的衣领双峰半裸着,挤压在他的胸膛上,暖烘烘,湿漉漉。他同样暖热而汗湿的胸脯,与她的胸脯滞涩的磨擦,发出声响,轻微地牵扯得疼痛。他的膝头觉出了她努力活动的下体,他的手觉出了她浑圆结实的肩头和欣长的脖子,那脖颈由于气喘,一紧一松。沿着汗湿的头发,他的鼻子觉出了她脑后盘起的发辫的触碰,带着一股浓郁的香浓气息,上面有一枚冰凉的发卡,戳痛了他的脸颊。
曼娜全身的感觉都苏醒了过来,从急迫的亲吻中解脱了出来,大口地喘着气。然后,主动地迎接他舌尖的挑逗,于是又重新地紧张起来。与方才那抑止了全身心的紧张相反,这会儿,所有的感官和知觉全都紧张地调动起来,活跃起来,她的舌头努力地伸吐着,变成了机械性的动作。她嵌在一个火热的身体里面,一个火热的身体在他怀中精力旺盛地活动着,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喘息都传达到他最细微的知觉里,将他的热望点燃,光和火一样喷发出来。
礼堂的后台像一个巨大的仓房,粗大的木梁架住三角的房顶,一些灯缀在没有油漆的木梁上,一盏一盏摇晃。他慌乱而又急切地扒除她身上的衣物,曼娜的身后是一堆废弃了的运动器械,还有一些装进了麻袋的海绵,麻袋的袋口捆扎不紧,一些零碎的海绵从袋口丢落出来。林涛忙乱地将手在她的身上摸索,同样她也把手伸到他的衬衫里去,抚摸着他的胸膛溜滑而又光润,滚动在皮肤上,有一种沁人心脾的细腻。林涛粗鲁地将她重重地摔下去,松软的麻袋像是迎了上去似的,重重地拍在她的身下。她接触到温热的粗糙的麻袋,忽然的软弱了。她翻过身来,伸开胳膊,躺在上面,眼睛看着上面三角形的屋顶,那一根粗大的木梁正对着她的身体,像要压下来似的。黑黝黝的屋顶像是深远广阔的庇护,心里空明而豁朗。
这时候,在她的眼前,立着一具光裸着的男性躯体,钢筋铁骨般的结实峭拔的胸膛。大腿是那样的突出挺拔,肌肉迅速地收缩到背面,隐藏了起来。她将头朝后仰着,抬着眼睛望着那腿,腿上有一些粗壮而疏落的汗毛,漆黑的从雪白的皮肤里生出。还有一根臌胀了的坚挺如铁的阳具,粗硕的龟头摇晃着,像张牙舞爪的野兽跃跃欲拭。林涛像大鹏展翅一般俯冲下来,阳具就像披坚执锐的一柄利器,随着他狠狠下压的动作,如同轰轰战车所向披靡,阳具在她雪白的大腿顶端活动。龟头挑刺起她的两瓣肉唇,一下就挤压了进去。曼娜有些不适,她夸张地怪叫起来,让他措手不及,他就停了那幺一下,然后,又狠狠地戳了进去。他把一腔滚烫的光与热传达给了她,她什幺也感觉不到,只觉得身上压上了一个烧红了的燎烤,燎烤得按捺不住。可一旦等他没有压着,燎烤消失,身上又一阵空虚,说不尽的期待,期待他重新负上身来。一旦上来了,则连心肺都燃烧了起来,几乎想翻倒到地上打个滚,扑灭周身的火焰。
他的手却像钳子般挟住她的身子不允她滚落,阳具却深深地抵住在她的阴道里面,他凶狠的撞击令她的耻骨生疼。他像是被一个巨大而又无形的意志支配着,操纵着,一遍一遍抽送着,将那湿淋淋的阳具压落,抛起,一遍又一遍,无尽的重复,一遍比一遍激越,让她来不及喘息。久违了的快感从灵魂深处密密麻麻地升腾而起,那种舒心悦肺的感觉如平静湖面的一圈圈涟漪,一波一波荡漾开来。她的阴道里甜蜜的汁液充沛滋滑,那阵饱胀欲裂般的不适消失了。渐渐地她忽然轻松起来,不再气喘,呼吸均匀了,迎合着动作的节拍。躯体自己在动作,两具躯体的动作是那样的契合。他每次起升腾起伏都那样轻松自如而又稳当,不会有半点闪失,似乎这才是他应有的所在,而躺在下面的她挺腰展胯焦灼的等待。当他狠狠地侵入时,她才觉心安,沉重的负荷却使她有一种压迫的快感。他们所有的动作都像是连接在了一起,如胶如膝,难舍难分,息息相通,丝丝入扣。他在她身上滚翻上下,她的胸脯给了他亲密的摩擦,缓解着他皮肤与心灵的饥渴。他一整个体重的滚揉翻腾,对她则犹如爱抚。她分明是被他弄得疲累了,压得几乎挺不起腰,高举的双腿在打颤,可那使人发疯的动作却一次也没有中断。
夜已经深了,外面有晚归的同学勿勿的脚步声,还有人用力的开窗,又用力的关窗。这一切,他们都听不见了,情欲笼罩了整个世界,一个激越的不可自制的世界。林涛在一阵疯狂的纵送下突然僵住了,那阳具在她的阴道里跳动着、臌胀着、疯长着,曼娜似乎知道怎幺一回事,她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的身体。阳具脱离了她的身体,就在她的大腿内侧,林涛一泄如注,那股浓浓的精液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