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挑的最新鲜,不应该会出现吃死人的情况。”
吕家食铺的食材不仅仅购买了李茂山的,还有其他两家是日常供应食材的,都是打了许久交道,让人放心的。
“我们自然都相信吕老弟,但是衙门不一定能凭吕老弟一面之词就认定他没罪啊。这被抓大牢里去,就算没罪,也少不得脱一层皮。”
他们可都是平头老百姓,平日里哪会跟衙门的人打交道。
这件事陈言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出现吃死人的情况,又怕真如周叔所言,吕老板一进了衙门就挨了刑法。他来不及细想,直接对李茂山说道:“山哥,我们还是先去衙门问问情况吧。”
这几日他都不在食铺里,发生的事情都是听他人所说。因此他们在这猜想也无济于事,去一趟衙门当面问问吕老板才更能了解清楚。
只是衙门并不是想进就能进。
要么犯了法,要么塞点钱。
陈言看着衙门面前那两个门神一般的守卫,自然是选择偷偷塞了点银子。
这世道不管走到哪,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银子一出,再多的不行都变成了可行。
吕老板被带走,此时正关在牢里。陈言与李茂山顺着狱卒带的路进去,牢狱并不大,牢房也十分简陋。
并不宽敞的牢门里分隔了十数个牢房,吕老板等人被一同关在一个牢门里。
狱卒将人领到后,就交代道:“有事快说,不然一会仵作验完尸,该来提人审讯了。”
“好,有劳这位大哥了。”
陈言道了一声,一旁李茂山又塞了些银子给他,狱卒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吕老板他们见到陈言两人,都十分激动,纷纷涌到牢门前,抓着门哀嚎:“言哥儿,我们是不是能出去了?”
“大山哥,我们能出去了吗?”
几个年轻的店员还是头一次遭受这种事,从一进来就情绪不稳,害怕与恐惧压迫着他们尚且年轻脆弱的心脏。
“你们别担心,事情还在调查。”陈言开口安抚道。
有人抢着说:“调查什么?这事又不是我们的问题,那人肯定是自己有病死了赖我们。”
“就是就是。”
“哪有人吃了食物就死的,又不是吃毒-药。”
“你说会不会县太爷把这事赖我们身上,要我们一命偿一命啊?”
说这话的是小辛,那一日也是他接待的客人,同样被踹的也是他。
身上的伤处还未完全恢复,稍稍一动还隐隐作痛。小辛蜷缩在墙角,并未跟其他人一样慌张,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引得其他人更加害怕。
“住嘴。这事本就与我们无关,何来抵命一说。”吕老板一见众人更加慌张,不得不呵斥了一声,“都不要怕,等查明了我们自然可以出去。”
“你们别担心,我们食铺一向卫生,不可能出现吃死人的事。”陈言也试图安慰众人,“这件事本身就十分存疑,若真是我们食铺的问题,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吃了出问题。”
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并没有其他人出现过食物中毒之类的情况,陈言倒是心中淡定。只要这县太爷不是个混账,能明辨是非,吕老板等人并不会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这件事关键还在那个赵四海身上。”李茂山沉默许久,突然提了这么一句。
他们在牢里讨论了一番,陈言了解了经过,也只能先回去。
一切还得等仵作验完尸才能知晓真正的死因。
两人离开牢狱前,又塞了些银子让狱卒帮着关照一下吕老板他们。那狱卒拿了银子倒是好说话,却也言明真要犯了事他可关照不了。
陈言自是不相信原因在于他们食铺,因此走出牢狱,他就拉着李茂山往东街而去。
“你想去找赵四海?”
东街跟西街相隔甚远,陈言一直呆在西街,倒是从未去过东街。
从他所了解到的讯息中得知东街相当于一个“红灯区”,吃喝嫖赌那是样样皆有。而那赵四海,则是东街四海赌坊的老大。
赌坊给陈言的印象一直都是祸害人的地方。多少人进了赌坊,再出来已经变了一个样。
十赌九输,那唯一赢的也永远是赌坊。
陈言十分厌恶嗜赌的人,他见多了因为赌债卖儿卖女卖老婆的人,脑中给它判定的就是一个食人窝。
“那个赵四海跟县令会不会有关系?”
陈言没回答李茂山的话,而是问了一个同样值得他关心且存疑许久的问题。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李茂山说道,转而牵着陈言走了小道,“不过一般赌坊要能做得长久,必定少不得要跟官府有所来往。”
这也正是陈言所担心的地方。
要是真有瓜葛,那吕老板他们即使无过也会被打上一个罪犯的标签,到时候不知会被判成何罪。
若是真因此获罪,陈言也不知他们会如何了。
“你也别想太多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