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食人魔,一个个伸长手对着我,如果不是他们手里都拿着一台相机、手机或者摄像机,我会以为我不小心抓了一打的恶魔呢。
额……这种时候麻烦你们按照套路来,庆祝一下劫后余生可不可以?哪怕指着我尖叫黑法师也可以,为什么还真敬业地在拍照啊?
其中一个年轻小伙子满脸大汗(挤的),对我叫道:“狂怒之焰阁下!感谢您!我们是被那艘不明母舰释放的脉冲电磁波炸飞的,联邦的治安部队和魔导兵团空军正在和母舰交火,但现在局势不太好……脉冲电磁一瞬间将我们的飞行装置全部烧短路了,并且……”
……呃……什么词什么冲的波……那是什么……
我沉默了半天,无语地继续拉着他们飞,后面七嘴八舌地提醒我小心这个次等波,但我完全不知道次等波是什么,我想了想,把手机往空间戒指更深的地方塞了塞,虽然我看那些记者手里的手机好像没被炸坏,但还是谨慎为好,毕竟这个手机的Cao作界面我才刚刚熟悉起来,不想换新的。
冲破云层……额,对不起,忘了给记者们加上护盾,他们穿出云层的时候变成了一坨shi哒哒的记者。
然后,迎面一座飞在空中的大山,可是把我吓了一跳——这玩意比巨龙雪峰都要大啊!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母舰?
我不禁瞠目结舌,那艘浮空母舰真的好大,它就这么漂浮在湛蓝的天空下,全身都是金属的黑色,但是会反光,所以边缘反射着刺眼的太阳光,母舰肚子下面我看到了蓝盈盈的火焰,那东西我知道,那是燃烧一些奇怪燃料后发出的光,应该就是……发动机,是叫这个吧?
怪不得机械狂热者会那么狂热啊!这种东西……这种东西真的是完全不会魔法、不懂斗气也没有血脉天赋的普通人类制造的?这连我也不得不为之喝彩,全凭软弱的人类双手,竟然可以缔造出这样堪称神迹的伟大造物……
紧接着我看到了魔导兵团的飞行机甲,那些两米来高的机甲战士……额,飞到母舰旁边,简直就像上树的蚂蚁!是的了,我记得刚才乌鸦他们很生气,说是议会还没有批准魔导兵团动用主力部队,所以我没看到他们有战舰或者魔导战机,最大体积的就只是这些机甲战士,然后我就看见那艘母舰发出一道蓝色的光环,那些机甲战士就嘭嘭地炸成一朵烟花,然后……
然后我不得不再次进入专注,在爆炸的火光吞噬人体的一刹那,把那些机甲战士抓出来,嗯……有两个抓得太大力,不小心把裤子扯掉了,变成了光屁股的机甲战士,哎呀对不起,其中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我急忙用地狱火压缩了一条黑裙子给她套上,希望她不要生我气。
幸亏我进入了专注状态——那艘母舰在第一时间对我射出一道巨大的蓝色光柱!
我能感觉到那光柱上传来炽热的高温,如果我不赶快跑路,就要变成烧烤法师了,所以我立刻使出瞬间移动,闪到母舰上方,结果我大叫一声糟糕——
因为我忘了手里那一串记者啊!
瞬间移动是法师自己施加给自身的法术,群体传送术需要肢体接触才能传递给不会魔法的同行人,所以我急忙又瞬移回去,情急之下,我只能条件反射地将绝对守护张开到最大,让它形成一个撑开的伞状屏障。
轰——
我感到一股大力袭来,使我为了不被打飞,而使出了绝对的意志力,那股大力震得我的屏障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我满眼都是夺目的能量光束——我也不知道这玩意的科学名称,总之那些光芒让我眼角生疼,而我面前像是玻璃正在被打破,菱形的裂痕正在逐渐扩大,使得我不由得皱起眉来。
因为我感觉到一种愤怒。
是的,我忽然很生气,很生气。
这些人有能力制造这么强大的武器,却……却把武器的炮口对准无辜的人?我回头看了看,那些记者的脸又扭曲在一块,我现在觉得他们活像遭受圣光洗礼的小恶魔,而在我脚下,百米高空中我俯瞰城市,不少市民正站在路边,治安官的执法车闪烁着刺眼的灯,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进入一种暂停状态,除了治安官和救护车,没有什么浮空车还在飞,地面上的惊叫声即使隔着这么远我也能听得到。
——而真正需要被铲除的那些人,比如我的第二位老师,却能逍遥快活地四处绑架小孩,在他的地下城池里舒舒服服地爽了好多年,如果不是我捡到海连纳老师的笔记本,杀死了他,不知道那地牢里还会多出多少孩子的遗骨。
我仍记得那些孩子枯萎的嘴角,和他们无法闭合的空洞眼眶。
——有这个本事,当年,你们为什么不敢去救救那些小孩?你们一炮轰下去,什么地堡炸不烂?
所以我真的非常,非常生气。
我用法师之手先拉住那些飞出去的机甲战士,把他们也收拾成一串抓在手里,为了区别,我用普通火焰凝聚成绸带,把他们栓好,和记者们分成两堆,这时候我能看到绝对守护已经碎裂殆尽。
于是,我开始呼唤雷霆。
我引动天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