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生气,闹脾气。
但目前这些都不重要,他需要离开这里, 为了完成任务, 他必须接近陆窗寒。
沈庭知起身准备下床,手臂却被仲啸昀拽住:“你去哪里?”
“喵呜。”不用你管。
仲啸昀皱了皱眉头,他听不懂。
“你先坐下来,我给你上药, 一会儿我把阿隐叫过来,有什么时候到时候再说。”
沈庭知清楚对方要是坚持拦他,自己肯定是走不了的。况且他心中虽有些恼他打乱自己的计划,却也没有真的生气,因此便又乖乖地坐回床边了。
他没有挣开自己的手,意识到这一点的仲啸昀忍不住心跳加快。
说来荒诞,他一从出生,就已经拥有成年人的意识和记忆。这些经历仿佛已经彻底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冲刷而变得模糊,在这些回忆里,有一个他深深爱过的人,与他相处的每一个场景,每个画面都无比地清晰,但他们每一次的结局却又如此地悲伤。
他思念着那个人,这种仿佛跗骨之蚁般的思念一日比一日更甚,而他却无能为力。
而如今,这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就坐在自己的身边,然而他的心却还是像水中的浮萍一般,飘飘荡荡,怎么也无法踏实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给沈庭知上药,动作温柔而细腻,熟练得仿佛已经做过千万遍。
趁着上药的空档,沈庭知偷偷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与以各种身份出现的自己不同,他似乎每一世都可以说是人中龙凤般的存在,这次依然如此。
看着对方认真的模样,英气的下巴靠得如此之近,沈庭知几乎有种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地抚摸这张英俊的脸。
这个人爱着他,他再清楚不过。
这么久以来,无论有没有记忆,这个人都毫无保留地对他好,没有索取,只有给予。
他看着他的目光深情而又温柔,与他本人的内敛大相径庭;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斟酌而克制,唯恐稍有不慎,便会教他不悦;他小心翼翼地,怕心思泄露半分,便要被反感被厌弃。
却不知,沈庭知的心并不瞎,但凡任何一个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他的感情。
不得不说,沈庭知被打动了,一向平静的心也开始泛起波澜。
他没有抗拒,甚至想要回应。
唉。沈庭知在心里叹了口气,摇摇头把这个危险的想法甩掉。
仲啸昀刚把药收起来,就看到他这个有些孩子气的动作,本来板着的脸顿时严肃不起来了。
他转过身,稍稍抿了抿微扬的唇角,走到门口叫人去喊阿隐。
沈庭知坐在床边东张西望,意识里跟系统交流着:“妖妖灵,只被陆窗寒带走的灵猫怎么样了?”
系统这段时间都没出来,但却随时待命着,听到沈庭知的呼唤很快就给了回应。
“情况正常。不过宿主您的主线任务受到时间的限制,最好尽快完成。”
沈庭知之所以要接近陆窗寒,就是与这次的主线任务有关。
陆窗寒并非普通的人类,而是狼族和人族的后代,他的母亲是人类,父亲则是狼族。陆母的家族认为动物是非常卑贱的生物,不赞同两位的结合并且强行分开了他们。
陆窗寒的父亲是狼族的王,在这个世界,狼族的王位是可以承袭的,因为血脉决定了他们的力量,除非狼王的继承人夭折,不然便不能拥立新王。
当然,如果能够切断继承人和狼王之间的血脉联系,这种承袭的关系自然而然也就消失了。
狼族对于自己的狼王总会有特别的感应,它们能够轻易地找到对方的所在地。陆父死后,新一任的狼王自然而然就变成了陆窗寒,然而无论是狼族从被人猎杀的状况考虑,还是为陆窗寒的未来着想,陆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与狼族有什么牵扯。
她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普通的正常人,而不用去承担这些多余的责任。
但对于任何一个种族来说,没有足够强大的领导者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狼群随时都可能找到他,因此作为一个保护孩子的母亲,陆母找人使用了一种禁术,将陆窗寒与他父亲的血脉联系隐藏了起来。
这只是一种暂时切断联系的方法,让狼群短期内无法感应陆窗寒的存在,但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的血脉和力量已经开始慢慢冲破禁锢。
沈庭知这次的主线任务就是帮助狼族拥立新的狼王,其实若是对象是陆窗寒的话,他根本不用做什么。
然而问题就在于,陆窗寒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狼族迫于血脉的关系必须选择陆窗寒,这并非好现象。
早先沈庭知被程俊他们带出森林的时候就已经碰到过这个族群了,甚至可以说他与这个族群关系匪浅。
它们已经有了合适的领导者,那就是程俊他们眼里所看到的那只“狼王”。
然而有陆窗寒这层关系在,它们一直迟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