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寄养在我这里,也是想要让我调教一下, 免得他将来一事无成。所以啊,你对他的态度就跟对小瑞差不多就行。”想想也不对,“他可没小瑞乖巧,位置排在小瑞之后吧。”
知道不会因为家里饭菜不好而得罪章霖奕之后, 霍小寒放心了,见元安平要把何文松的位置安排在小瑞之后,忍不住笑道:“不用这样吧,同样是孩子,不一样对待的话,那孩子该跳脚了。”
元安平说得理所当然:“一个是别人家的孩子,一个是自己家的孩子,谁远谁近当然得分清楚,亏待谁不能亏待自家的。也让文松明白,想要得到好的待遇,那就学着小瑞一样讨人喜欢些。”
霍小寒不打算跟元安平一样闹,不特地顾虑着何文松做饭,也要两个孩子的饭菜一样。一个有咸鸭蛋的话,另一个也得有,不然可不合待客之道。
何文松在被元安平分好房子之后就不高兴的带着何福去村子里瞎逛,说要散散心。然后一脸鄙视的看着整个村子,觉得像他这样的身份根本不该生活在这么差的地方。就算看到村里孩子挽起裤腿下河摸鱼让他看着有些意动,却也要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样子。不过他却站在河堤上看着那些孩子,想去玩,又觉得和这些农家孩子一起有失身份。
何福还一旁故意说道:“少爷,你可不能像他们一样。这么漂亮的衣服弄shi了,显得多狼狈啊。让元先生看到了兴许还会挑你毛病。”
何文松觉得他说的有理,便气得转头去了别的地方,不能下河,沿河边走走也好,反正河岸长着呢,又不是哪里都能碰到这些孩子。
傍晚的时候,见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经过何福的提醒该吃饭的时候了。何文松也有些饿了,便让何福领路回元安平那里。
何文松回来后就如他在家一样,指挥着何福给他去弄水洗脸。见何福竟然端来的是木盆,嫌弃的不想用。跑去正堂问元安平:“你家难道就没有个铜盆吗?”
元安平知道这孩子是讲究了,便道:“没有,家里只有木盆,也只用木盆。给你的是新的,你倒不用担心不干净。”
“可我在家的时候都是用铜盆的。”何文松不满。
元安平笑了:“可这是我家。知道我的底盘我做主这句话吗?在我家,就只能用木盆,就算你有钱买铜盆也不准用。”
“凭什么!我有钱,想买什么买什么。”何文松更不满了,他觉得元安平管得太宽了。
“因为我是你先生,这里又是我的地方,你本该听我的。就算是多么无礼的要求你都得听,何况只不过是让你用木盆而已。就像你在自己家的时候,所有人都要听你的一样。难道你没做出过什么无礼的要求过吗?”元安平反问。
何文松不说话,在自己家里自己是老大,他当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不代表他一定要听元安平的。
元安平笑着身手拍拍他的头顶:“小子,寄人篱下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你现在的生活写照,不是你乐不乐意,而是你必须接受。除非……你主动离开我这里,那当然就不必听我的了。”
听到元安平的话,何文松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气愤的说:“我就知道你是故意刁难我,想让我走。我是不会如你愿的!”
“行啊,我倒要看你能撑多久。”元安平笑得恶意,“就我看来你是撑不了几天的。”
“你别瞧不起人!”何文松发誓,绝对不能让元安平小瞧!自己可是何家大少爷,被一个乡野村夫小瞧传出去多有损他的颜面。
气得回到屋子里用木盆洗了脸后,何文松不甘的说道:“元安平,你等着,本少爷不会输的。”
见何文松较劲起来,何福倒是有些担忧。他怕何文松被激得好好学,那会让他更难完成任务。忙说道:“少爷,你何必跟一个乡野村夫一般见识。他怎么想根本无关紧要,少爷不必因为他的看法委屈了自己。看你住这样的房子,还要跟着他们吃粗茶淡饭,小的觉得心疼。”
“我知道你忠心为主,不过我这口气咽不下!放心,我是不会输的。”说着生气的把手巾扔进水盆里,“我去吃饭!”
霍小寒刚摆好饭,见何文松来了,笑着同他说:“吃饭了,快过来坐吧。”
何文松坐下后扫视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然后不满的故意说道:“你们就吃这个啊?还比不上我家下人吃的。”
霍小寒担心他不吃,元安平碰了他一下,然后跟没听到似的继续吃。仲孙连珏筷子的动作都没停顿一下,他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仲孙瑞要单纯些,听何文松这么说,就很惊讶。他一直觉得家里的饭菜已经很好了,没想到何文松家的吓人竟然也能吃那么好的饭菜。不过小孩只是单纯惊奇倒是没意识到人家是鄙视他们家吃的不如下人。
霍小寒也学着不去在意何文松的话,把碗筷递给何文松,然后看向何福:“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您说笑了,小的怎配跟少爷同桌吃饭。”何福话说的谦逊,但那话里的含义却不客气,好像他们能跟何文松同桌吃饭是莫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