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院内式神受到血月冲击, 妖气不稳。姑获鸟首当其冲, 她暗自咬牙,试探后发现只剩下不到一成妖力。
许君感到妖力迅速流逝, 随之身体乏力,就要站不稳时被八百比丘尼扶住。
“不应该的?”柔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许君只觉得喉头一阵腥气,整个人昏昏沉沉,原来这就是血月的威力?
“许君, 你可不能现在倒下,晴明他还在等你。”
八百比丘尼站定:“我迫不得已打破结界, 是因为晴明有危险, 这里只有一个人能救他。”
许君一听到晴明的名字,心下更是着急,晴明到底怎么了?
八百比丘尼一手扶着许君,一边说:“小君, 血月对妖力的影响远比你们想得要大的多, 现在只有一人可以不受影响, 那就是你。”
说着她伸手摸了摸:“你还没学会怎么用肚子里的这个吧。”
语毕, 许君只觉得八百的手跟冰块似的贴在他肚子上,但下一刻,一股暖流从腹部漫流全身,酥酥麻麻, 十分舒爽,那种被血月的压制感一扫而空。
姑获鸟神色不定的看着许君,她知道一切都晚了。
许君立即安排好一众式神,血月只是削弱了他们的力量,并不会造成实际伤害,等今夜一过,妖力自然会恢复,是以他也不是很担心。
他让小座敷待在晴明府上,自己则带上有龙息护体,完全不受影响的青龙去找晴明。
“晴明在哪?”
八百比丘尼笑:“跟我来。”
蓝色的漩涡从她脚下升起,顷刻间席卷两人,下一刻他们已远在十里之外。许君心下一禀,空间之术颇为复杂,一般都要经过符咒、咒语协助才能完成,八百比丘尼只是站在那便能施展……她的力量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的多。
四下一片寂静,正前方不远处是一栋茅屋,烛光从草缝中流淌出来,看起来格外温馨,许君疑惑地回头去看八百比丘尼,不是说晴明有危险吗?
八百比丘尼咬唇:“你自己去看看吧。”
许君心中一紧,径直向草屋去了。
一灯如豆,晴明半躺在破败的床上,面色惨白。
“晴明你……”许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早上人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事?”
晴明恍惚抬起眼,见是许君十分诧异,他皱着眉:“你怎么来了,出去!”说罢便把许君推开。
他第一次说这么重的话,简直令许君措手不及。他呆呆站在原地,嘴上道:“晴明,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他还想再说什么,木门便被推开了。
许君回头,来人赫然是红叶,只见她端着一盅茶,手腕处被白色的绷带包着,还隐隐透出血迹。
“红叶?这到底怎么回事。”
红叶红着眼眶:“太子叛变,妄图染指阵眼,晴明凭一己之力硬是将太子血从阵眼中逼了出来,现在灵力尽失。”
说罢便坐到床前,去扶晴明。
许君听到这,眉头一皱,喉头堵得说不出话,晴明向来不关心朝堂之事,为什么会为了皇帝拼了一身灵力?况且,太子身边有何高人,能伤晴明如此之重。
然而不等他细想,红叶又道:“小君,我身上流着的,乃是上古真神之血,如果让我,让我……”
红叶的脸被烛光照得通红,许君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娇羞。
“如果让我与晴明行房事,他自然不会有事。”
许君心头一震,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红叶吗?
他喉头干涩,几乎说不出话来:“红叶,你明知我与晴明……”
红叶脸色通红,又带着股明艳:“难道现在不是救晴明要紧吗,你爱他,却让他失去唯一活命的机会,我看你也不过是假情假意罢了。”
晴明半靠在红叶身上,银发铺床,眼神越发的蓝,他轻轻看着许君,声音若有似无:“小君,红叶也是迫不得已,你莫要怪她,我不会与她做那事的。”
红叶闻言,十分难堪,似要哭出来一样:“你会死的。”
晴明笑,眼里满是温柔:“不怕,其实还有个办法。”
红叶喜道:“什么办法。”
“小君你过来。”
许君闻言走到床边,晴明仰视着他,苍白无力的手扶上他腹部,轻轻一划:“这个东西或许能救我一命。”
许君一顿,后退一步:“晴明,你修的是至纯的灵力,要这妖种干什么?”还未等晴明说话,红叶腾地一下起身,满脸愤怒:“既然能救晴明,你还在犹豫什么?”
“不,我只是不确定……”话还没完,但见晴明失望地闭上眼。
“晴明……如果你能用得上,我自然会给你,可是我要怎么给你?”
晴明缓缓睁开眼,笑道:“你过来。”
同一时刻,恢复真身的青龙一爪向八百比丘尼挠去。八百不敢大意,打起十二万分Jing神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