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缰绳收到手里了。
“家里人都来接了。”席七微笑,“我这个教主是一点秘密都没有。”旁边的几个路人双.腿有点哆嗦,席七一眼飘过去,又都站直了。
“是有消息了吧?”洛英看看周围快速转身的那几个,暗道要是这个水平魔教早就灭了,这显然是故意的。
“没消息他们也不好出现。”席七微笑:“走吧,去看看。”
寻郡的一家绸缎庄,席七看着这边找过来的消息,这群人做生意不行,扫听情报倒是挺可以。“承恩公的别院,竟然敢用皇室的工匠,他们是真的胆大包天。”洛英将情报拍在桌子上,脸色铁青。
“看来你知道这个位置啊。”席七将情报抽出来,上面就写着一个庄子的位置,只是可疑,显然他们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那些失踪的工匠。
“我想chao州太守对这件事应该更清楚。”洛英理智回笼,然后看着席七,“你手下的人,能不能查到有没有谁给chao州太守通风报信?”
“你还是说明白点,我都听不懂,何况他们。”席七看看洛英,“你在怀疑什么?”
“动用皇家工匠,而且还是有任务在身的,说严重了是位同谋反,最轻也是扰乱民生。承恩公家一直谨慎,多数时候会用要挟的手段让当今不得不妥协,很少会漏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出来。”洛英看看并不避讳的两个管事,眨眨眼,如果承恩公真的有心,恐怕正合了他们意吧?
席七点点头,“你们去告诉chao州太守门口的人,最近半个月内太守府的人员往来,看有没有半夜,正午,清晨这三个时候出现的可疑人员。如果有,查清下落。”
“是,教主。”两个管事领命离开,对席七的作为和那个洛英,他们一个字都不敢问,因为这些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
“放心了吧?”席七扭过头,“你先跟我说说承恩公是怎么回事,他们府上我这一点消息都没有。”
“上一任承恩公是当今的外祖父,此时的承恩公是当今的舅舅,而他这个舅舅是跟着崆峒派学过艺,战场上杀过敌,是何政兴以前的副将,还殿试上钦点的榜眼,因为他自述身有公爵,不宜再有什么名声加身,以免朝廷人才流失,自请降等为榜眼。暗地里,他是先帝手下持卫龙符的统领。”洛英看着眼睛越来越大的席七,忽然有些想笑。
“我去,他真是个人生赢家啊。”席七点评道:“他媳妇是谁?”
“先帝叔叔的孙女,御名长凤公主。”洛英眨眼,“这些不是应该众所周知吗?”
“大哥我是个南方银,辣个晓得你们北方佬的事。”席七撇撇嘴,“让状元,镇远副将,驸马,皇上的舅舅,还是名门正派的弟子,还深得信任,这种人要是不造反就只有君要臣死一条路了。”
“你怎么把当今想的这么狠。”洛英摇头,对席七的说法表示不满。席七摸摸下巴:“他要是不受到皇上怀疑,怎么会和你有矛盾,而且,敢要挟拿持的人,更是容易受到上面的忌惮。”
“呃。”洛英愣了愣,他怎么觉得席七好像一句话把他们都给包揽进去了?“你是觉得,皇上信任我,是为了牵制承恩公?”
“我可没这么说。而且,你一个人,和承恩公比,你觉得你比得了?”席七看看洛英,他是担心洛英被人当成枪使啊。“也许是我多虑了,咱们先解决工匠的问题。”
“不是,你等等。”洛英拦住席七,看着他道:“这事,有没有可能是皇上默许的?”
“你是说这是皇帝专门给承恩公的把柄?这样也太明显了吧?”席七摇头:“这些工匠是派过来兴修水利的,我看皇帝并不一定知道这件事,知道也不会默许。”
“而且,那些人有皇命在身,工期推迟可以,到工日期推迟那是要领罚的的。”席七微笑:“到时候皇上不罚,藐视法纪,罚,承恩公一个折子上去,无论是代为罚过还是自领罪过,都是让皇上谢恩的举动。”
“那倒是,一个为民牟利的借口在,谁都说不出什么。如果承恩公违规动用朝廷工匠修缮民居,皇上顶多高举轻放,百姓和工匠还要念承恩公的好处。”洛英嘴唇动动,神色比刚才好多了。
一样用着为民为理由的席七侧眼看着他,“你这是在说我还是在说承恩公?”
洛英嘿嘿一笑:“你们俩差不多,不过在百姓眼里,他是好人,你是坏人。”
“你别忘了,我这个坏人还曾经准备领兵造反,而工匠在先行军中有什么作用,不用我说了吧?”席七托着腮,笑的很是和蔼可亲。
洛英咋舌,“你还真是,看丧事不嫌殡大。”
“那要不要告诉皇上呢?”席七眨眼,一副听不听随你的表情。
第29章 太守
“我还不知道,太守你如此有先见之明。”洛英看着眼前的太守,牙根紧咬。席七躺在窗外的树叉上,手里拎着一个酒壶,他懒得听洛英和那太守纠.缠,除了会让他想威胁那胆小到连自己呼吸都控制不了的家伙之外,就只有堵住洛英那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