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之前的跳入这水池中的两只卡布其蟹幼崽是错觉。
但显然不是错觉,而且....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
“卟,卟。”
极为短促的声响中,水池表面起着微微的波澜,那两只消失许久的卡布其蟹幼崽从水池深处冒出,显得有些费力的各自找了一只漂浮在水面的卡布其蟹尸体爬了上去。
一偌大,一细小,一死亡,一鲜活。
极致至鲜明!
“蹭,蹭蹭蹭蹭” “卡啦,卡啦,卡啦卡啦。”
“蹭,蹭蹭蹭蹭”“卡啦,卡啦,卡啦卡啦。”
重复而单调,一扫之前的惊慌急速却带着些极力隐藏的焦燥。
仅仅只是十分钟的时间!
费景铄微微侧了侧头,眼神近乎于深情的凝视着在那两卡布其蟹身上胡乱走动的卡布其蟹幼崽,这两只卡布其幼蟹正试着向他传递着什么,由于没有言语沟通,费景铄接收的有些费力,但是再费力当这两只卡布其幼蟹一直重复着同一信息,费景铄却也得知了他所要的信息。
原来竟是这样吗?还真是想不到。
费景铄对着这两只卡布其蟹幼崽招了招手,卡布其蟹幼崽一扫从始自终蠢至极点的表现,极为干脆利落的从水池爬进了水笼,这一次面对从宽旷到狭窄的变化,这两只卡布其蟹幼崽简单的低鸣中满满的都是欢喜。
“真是辛苦了。”
低低的低喃声中,费景铄从原地站起,眼神毫无留恋的从水池处移开,视线无意的回转,却发现原本至于他身后的五南平不知何时已经走至他的平行位置,此刻正目光极为专注的望着某个地方,那个方向是....
费景铄顺着王南平的方向往后望去,除了稍显绿些不知明的杂草没有丝毫旁物。费景铄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王南平,去把秦小姐找过来。”
“啊?嗯。”
王南平略微愣了愣,视线在忍不住又扫了一眼费景铄后,却是极为干脆利落的朝农场里的房子跑去。
对于费景铄从始至终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王南平实则并不了解,但是当面对着农场主略显惊讶的询问所谓何事,王南平自然能以一种极为自然的语气,极为巧妙的方式既不承担任何责任却又能让农场主知道他们干了很多事。简而言之就是能做到把人卖了,那人还感谢的替他数钱的地步。
源于对于费景铄无法言喻的信任,源于一种发自内心想要替费景铄做些什么的念头。
农场主姓钱,名玮,住的那个房子离水池并不算远,约摸也就十五分钟左右的路程,王南平一来一回间,费景铄同离去时没有多大变化,惟一多的只是脸上的气色终于好了些。
“你好,费先生,听王先生说你找我有重要的事情,不知所谓是何事?”
“当然是关于秦小姐所饲养这农场之事。”
“哦?难道是费先生与王先生已经找到我所饲养的这批卡布其蟹死亡的秘密?”
“正是如此。”
当听到费景铄极为坚定的应声,从被王南平叫来一直表现的挺淡定的秦玮也开始愣住。
“真的吗?那实在是太好了,不知道这些卡布其蟹死亡的原因是?”
略微的沉默过后,秦玮带着几分难掩的激动开始应道。
“这原因其实说怪也不怪,说不怪其实也挺怪,秦场主想必知道卡布其蟹对领土意识极强。”
“嗯,这是每一个农场主开始饲养卡布其蟹都必须所要了解的关于卡布其蟹的习性之一,每只卡布其蟹正常所需要的空间范围为3平方米,如若超出这个范围则会出现极大的不适甚至于死亡。”
“正是如此,秦小姐最初想必是严格按照此要求所设定,可是秦小姐显然并未注意到最近一个月正是母蟹产卵的时间吧?”
“啊?”
“啊?原来如此。”
不论是王南平有些摸不到头脑的惊讶呼声,还是秦玮半带懊恼与醒悟的应声,费景铄的话语说到这里也就算做结束。
对于卡布其蟹这种与着梭子蟹有着五六成相似其余完全不同的种类,费景铄还真只能算是个外行,有着底气来到这个农场,不外乎是一他所第一能沟通的正是两只卡布其蟹幼崽,二则是带着几分只能向前不能往后的绝决再加上一两分碰运气的所在。
而事实上,这个世界总是宽容的,每次在他对这个世界快要绝望时,又会给予他无限希望。
来这里之前,费景铄自是叫王南平找了大多数卡布其蟹可能会生的病以及治疗办法看了看,但其实费景铄从内心也知道,能让他这种人来看的一般自不能是能搜寻到的病征,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从秦玮说出这个病理,再加上之后那所死亡的那两只看上去并没有明显病症的卡布其蟹,费景铄更是清楚的知道了这点。
不过当看着这个偌大的水池竟是没有丝毫活物的气息,再又一次仔细的看了那两只死亡的卡布其蟹,费景铄就有了某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