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山，来到了一座破旧的小城里。
林玄言犹豫了片刻，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简短而摸不着头脑的对话之后，林玄言不再废话，转身离开了。
林玄言看着他，掩上了门，平静道：我想要一柄剑。
因为背靠着参天古树，所以显得她的身材更为娇小柔弱。
客人要把什么样的刀？中年汉子问道。
那道黑色似乎很柔和，却显得那样刺眼，彷佛青天白日之下燃起的墨色焰火，明媚得夺去了所有的目光。
中年汉子面露难色，苦笑道：剑？公子莫不是在嘲笑我？这铺子已经一百多年没有铸过剑了。
沿着溪流的南边走有许多几十丈高的老树，那里落叶堆积得很厚，蛰伏蛇虫，一般人都会绕道而行。
走到门口依旧可以感受到一股热气。
少女玉足涤水，波纹粼粼：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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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林玄言步履的接近，踩碎落叶的沙沙声惊扰了静坐的少女，她忽然回过头，神色有些愕然，林玄言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他无法形容那种容颜，彷佛是极北雪地里盛开的野罂粟。
那是一个黑裙少女。
那名中年汉子抬起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人，顺便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抹了一把汗珠，汗水洒落，落在滚烫的砧板上，发出嘶嘶的声音。
少女微微仰头，说道：你也是。
她的长发太过漆黑，以至于无法分辨发丝，就像是画师用最浓的墨一笔垂下，一气呵成。
林玄言微微惊讶，他看得出，这名少女身上根本没有修为。
少女坐在岸边莹润的石头上，赤着的双足垂荡着溪水，她光洁的小腿轻轻摆动，轻巧的水珠和波纹像是一簇簇绽放的小花。
林玄言心中想着铸剑一事，便没有太过逗留，继续向前，刚走了两步，他心中忽然一个悸动，还是转身走到了那名少女的身边。
四月初春，清流涨水，无数溪流上浮满了细红落花，有鱼轻吻花瓣，一触即走，散成清涟。
林玄言皱眉道：多加小心。
林玄言心中微异，为何荒郊野外会出现一个这样的少女？少女的长发如瀑般垂下，挡住了她的侧脸。
那名少女抬头看了他一眼，幽深的目光像是几万米的深海。
林玄言脚步一顿，他鬼使神差地抬起头，隔着数十步远，一袭漆黑的衣衫径直地撞入了视野中。
她外表纤弱，但是声音却很平静。
但是如果真的是名门的小姐，那身上必有法器倚仗，安危也不需要自己关心。
她轻轻地涤荡着水面，裙摆均匀地覆盖在膝盖上。
林玄言没有理会他的说辞，自顾自地说道：我要的剑要求不高，以雪花钢作为材料，不需要特殊的纹路，剑一定要薄要窄要轻，方便激发剑气就好。
她摇了摇头，没事的。
好言相劝道：姑娘，这荒郊野外野兽横行，强人出没，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那名少女见到林玄言，松了一口气，继续转过头。
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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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着记忆来到了一座铁匠铺子的门口，铺子门口垂着一块熏黑的天蓝色旧布，隐约可以听见半开着的门里传来的打铁声。
少女的身材很是美好，既不纤细也不臃肿，黑色裙衫贴着的粉背玲珑姣好，衣领上露出了一截如雪的脖颈，彷佛最深的夜色里温柔明艳的月光。
他看不出那本书的来历。
林玄言心中明白了几分，应该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偷偷跑出来，又害怕被仆人抓回去。
这时候他忽然注意到少女的膝盖上放着一本古旧的书，封面的字迹已经难以辨认。
她只是沉默地低着头，似是在看自己溪水中的倒影。
一个身材不高的中年汉子抡着铁锤对着一块烧红了的胚子的捶打，火星四溅，砧板上的铁胚被敲打得当当作响。
林玄言下意识说道：你这本书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