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短信,告诉他我就在门口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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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等候只有十分钟左右,可给我的感觉好似过了十年一样久远,直到恢复了男装,抹掉了唇彩,也摘掉了墨镜的吕林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才长吁了一口气,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想要见到他。
【你真是太厉害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仅有如此厉害的才艺,更能瞒得过所有人的眼睛。】见到吕林之后,我由衷地赞叹着。
【他们到现在还以为,这是舞蹈社派来客串演出的,一个叫琳琳的女孩儿。哈哈哈,不过我没能瞒过你的眼睛,从你在台下满脸通红的样子来看,显然是认出我了吧。】从吕林开怀大笑的样子来看,用演出来宣泄内心的情感,彻底扫清了他心中的阴霾,也让他真正放松下来了。
【此地不宜久留……而且我想我必须要回应你刚才的劲歌热舞了,否则我简直不配做男人。】鼓起勇气的我,终于伸出手来,握紧了好朋友像女人一样纤细但过去只习惯为我传球的手。
【你终于想通了……真是太好了……】露出欣慰的笑容之后,吕林反手和我十指紧扣。
还是多少有些担心吕林被别人认出就是刚才上台的女歌手,我们立刻一同远离了喧闹的礼堂,朝着宿舍的方向快步走去。
当天晚上因为有三个学院的元旦晚会同时进行,又依然处在期末考试阶段,大约九点多的时候,无论校内的路上还是宿舍楼里都相对安静。在我和吕林推开宿舍的房门之时,程秋燕仍然在数学科学院的晚会会场,据说他们舞蹈社作为该学院的招牌社团,要在大约十点半的时候作为压轴节目登场,想来他暂时是回不来了。
激情告一段落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份安宁。回到宿舍之后我和吕林安安静静地并肩坐在我的下铺,他终于如愿以偿地靠在我的肩头,我也如释重负地搂住了他的肩膀,经历过一系列的变故,到此时我们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互相都很清楚对方的想要或者是担忧些什么,所以干脆享受这份难得的静谧。
仔细想来,这场晚会上吕林的火辣女装,就好像化学公式里的催化剂一般,将我一直纠结的内心突然贯通,让一直在心里遗留着吕林男性身份的我最终豁然开朗,将吕林的身份同于雪莎、程秋燕画上了等号,在性取向上克服了原本人力不能改变的障碍,得以让我最终对吕林张开了怀抱。
在我将他搂在身边的同时,鼻子里闻着淡淡的体香,身上感受着他的体温,我也下定决心,至少要正面面对吕林的好感,纵然雪莎会因此生气,我也不能再做逃避。大不了做一个吕林身边的护花使者也行,可以用自己的努力来护送他一程,直到他寻找到自己最终的归宿,也算我没有辜负他一直以来对我的好感了。
【你真是个傻瓜,我哪有那么好……明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傻小子罢了……】暖意的灯光下,我平静地询问着吕林,事实上这个问题并不追求答案,爱情本就不需要理由。
【不……你在我的眼里,和其它男人完全不同。或许你自己无法察觉,你阳光、正直,敢于路见不平,敢于承担责任……你温柔善良,对爱情执着,对爱人体贴……更重要的是,你对伪娘没有偏见,可以用心来爱着他们……无论从理性还是感性上,我都不后悔喜欢上你。】虽然我并不打算深究答案,不过吕林还是对我进行了表白。他此时的语气也同样平静,想来两人之间也开始慢慢培养起了默契。
即使多年之后,我也很清楚自己当然没有吕林说的这么出色。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从他对我的表白来看,我绝对相信他对我的喜爱,是绝不亚于于雪莎或者程秋燕的,甚至因为一直求而不得,反而爱慕更加强烈。
【吕林,之前是我太愚蠢……我愿意道歉,而且愿意用实际行动道歉……对不起……】
用最温柔的声音道出自己的坦诚,我注意到吕林的眼角已经蕴含着泪光。当我终于吻住了他的嘴唇,两行清泪已经滑下了他的脸颊。然后我们转身搂抱着彼此,我终于亲吻了自己过去的好兄弟,他也总算投入了自己心上人的怀抱。
当两条舌头在彼此的口中滑动,我更加意识到过去的自己有多傻,被吕林的‘好兄弟’身份一直束缚着。事实上他的舌头滑嫩湿润,和女孩子的舌头又有何区别?轻闭双目眼角带泪的模样,比女孩子还要楚楚可怜,让我的心进一步软化,吕林在我心中的位置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我们拉上窗帘锁好房门,两个人彼此面对面站在床铺中间的过道上,互相解着对方衣服的扣子。或许正因为吕林曾经是和我在球场上并肩作战的兄弟,早已不再是处男的我却如同一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心情紧张,反观吕林更是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