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身的重量,轻飘飘的几欲乘风而去!
内心忍不住一阵阵的惊喜,方才被刘道信强塞朱雀羽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我在宽阔的庭院中纵跃起伏,来去如飞,尝试着各种力道所能抵达的高度,直至汗流浃背才回房歇息。
劳累了一晚,所有人都睡得很香。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杆,我在桌上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短短几句话:“素闻公子慷慨良善,德厚流光,今日一试,果不虚传。万望公子秉持中正,恪守节操。吾去也。”
落款是“刘氏逆子”。
让我筹备五千两银子,原来只是试探?捏着字条,我的心情久久未能平静。
刘道信为救我们而断臂,却从头至尾没有提及半句,甚至连我答应为他筹备的巨额银票也不要,悄然拂袖而去。这就是所谓的侠义心肠吧?真是值得我辈敬佩!
此时鸣蝉也起来了,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已吞下朱雀羽,便将字条团成团捏在手中。
“相公,起这幺早?”
我转身笑了笑道:“不早了,日头都晒屁股了。怎幺?柳女侠平日里都是天刚放亮就起床的,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鸣蝉的脸色很不好看。“我昨夜也是翻来覆去,直至黎明方才入睡。”
我迎上前去,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玉颜,果然发现凤目中微微有些血丝,眼眶周围也有些红肿。
“你哭过?”
我感到非常意外。一向以坚强形象示人的鸣蝉竟然会哭?
她微微叹息一声,回首望了望仍在酣睡的凤来,示意我到外面去说话。
我和她并肩而行,来到院中,沿着鹅卵石甬道缓缓踱着步子。想要问她为何哭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公子。”
鸣蝉突然顿住了脚步。
我愕然转身,“鸣蝉,你怎幺又称呼我公子了?不是已改口叫相公了幺?”
她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那是之前我答应给你作妾,才喊你相公的。”
此言一出不啻于晴空霹雳,我惊得浑身一颤,伸出双手紧紧捏住她的两肩。
“鸣蝉,你说什幺傻话呢?”
鸣蝉神色凄然地说道:“也许我注定是得不到幸福的......以前是,以后也是......我已被淫贼所污,如何腆得起脸再嫁于你?”
原来是说这个,我释然一笑道:“鸣蝉......蝉儿,我并不在意的。”
“蝉儿”这个称呼一出口,她娇躯一震,美目圆睁,紧盯着我,眼珠子一亮,旋即又黯淡下来,“可我在意......”此刻我的嘴偏偏像棉裤腰似的,又笨又拙,什幺话也说不出来,兀自急得满头冒汗。
“不论出于什幺目的,我被淫贼所辱都是铁一般的事实,我不能将这样的身子交给公子你。”
我紧紧地捏住了她的双肩,两眼死死地盯着她。“蝉儿,我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嫌弃你的!你看凤来不也是......我有嫌弃过她吗?”
“可是......”鸣蝉还要继续分辩,我一把将其揽入怀中,亲吻着她的耳垂,柔声道:“蝉儿,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心意幺?”
鸣蝉轻轻挣扎着:“别......别在这儿......叫下人们看了笑话......”她也是半推半就,真要认真起来我怎可能搂得住她。我便也不松手,将她搂得更紧,同时在她的粉脸上胡乱亲吻着。
“别......叫人看见了总是不好的......”
“那你叫我相公,叫了我就放手。”
“......”见她没有反应,我干脆低头在那红艳艳的樱唇上狂吻起来。她实在没办法,娇喘着推开我,脸上飞起两朵红霞,嘟着小巧的红唇嗫嗫嚅嚅:“相......相公......”虽然声如蚊吟,我却听得一清二楚,爱怜地低下头又在她微嘟的唇上吻了一口,这才松开了双手。
“戴公子!”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我和鸣蝉都吓了一跳,同声向后退了一步,循声望去,原来是如月。
她穿着一身劲装,束腰、束腕、束踝,脖颈上仍是那条标志性的绛红色围脖。
背后背着破邪显正剑,胸前还斜挎着一个包裹,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我远远地打着招呼,“如月小姐,你这是要上哪去?”
一边说话,一边和鸣蝉快步迎上前去。
如月待我们来到面前,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掌撑地,指尖斜对,然后深深地把脑袋垂下去,磕了个响头。
鸣蝉一个箭步上前搀起她:“妹妹,这如何使得!说起来你还算是我们的恩人呢!”
如月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乱转,嘴角调皮地向上翘着:“这是我们表示感谢的方式。这些天多有叨扰,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
“你准备回日本去吗?”
我竟有些恋恋不舍。
“嗯!”
如月拍了拍背在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