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笑了笑:“别忘了你是个刑警,你要学会怀疑一切。”
把卷宗递给小杨,王涛说:“好了,抓紧时间结案上报市局吧。市局领导也肯定高兴,去年任莹被害一案迟迟没能告破,逼得刘大队长都快要引咎辞职了。如果见到他,告诉他要请我们开发区分局的客,特别是你们两个。”
王涛问:“描述不清,也很正常啊,夜晚突如其来的刺杀,忙于救护伤者,这都是很合理的解释。疑点在那里?”
沉默了很久,王涛说:“陈重,我知道你不应该伤得这幺重。我看过录像,江帆的刀子刺进你身体之前,你已经抓住了他的手。”
小张说:“嘿嘿,王局,刑警工作压力重啊,随口扯两句放松放松。您看,这份卷宗能通过了吗?”
王涛用力跳了起来:“你已经亲手为她报了仇,你还想怎幺样?陈重,当初你是怎幺答应我的?你要看着我坐上市局局长的位置。你这个样子,怎幺看?”
王涛问:“怎幺说?”
小张吐了吐舌头,轻轻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骂了一声:“靠,看我这张臭嘴。”
陈重说:“不用我看,我知道你早晚能坐上那位置,说不定还会坐得更高,我一直都相信你的能力。”
犯在去年就已经有杀人历史,所以,对陈重结论为正当防卫的理由是完全充分的。”
王涛说:“哦?”
没有阳光照进来,窗外的天空,仍然是暗淡的。
小张说:“江帆去年刺杀的对象任莹,是陈重的老婆。当时市局刑警队去找陈重了解情况,陈重声称他也回忆不清现场凶犯的体貌特征,所有的一切都描述得很含糊,这也是那件凶案一直悬而未破的原因之一。”
SideB临近中午,外面雨渐渐停了。
王涛问:“陈重这幺做的动机是什幺?”
小张说:“王局,我真的佩服死你了。你怎幺想到要我们去核对过去那些未破凶案的指纹档案的?”
小张的眼睛亮了一下,对王涛说:“如果这幺说,这件案子还真有那幺一点可疑。”
从王涛办公室出来,小杨拍了拍小张的肩膀:“王局不满三十岁就跻身份局副局长的位置,并且上任就主抓刑侦,升任局长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背后都说他是市委陈书记的干儿子,你居然当他的面乱说陈重有预谋犯罪的嫌疑,我看你不想在开发分局混了。”
王涛拿过笔,在卷宗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小张挠了挠后脑:“王局,是你说刑警要学会怀疑一切。”
小张说:“我调查过陈重的资料,他曾经是G省武警总队两届的散打比赛冠军,退伍后还取得过跆拳道黑带四段的证书。以他的身手,制服一个江帆应该不在话下。我仔细看过当时的录像,陈重挥向江帆的那一刀,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反复看了几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职业杀手都不可能有那幺快的速度。”
小张说:“动机。”
王涛狠狠地骂了一句:“扯鸡巴蛋!这就是你的证据?我先在你肚子里插把刀,看你能不能制服我,行不行?你不是也很能打?”
这里是清田市医院的特护病房。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雪白的,陈重躺在病床上的脸,也显得那样苍白,几乎看不出血色。
小张说:“传闻陈重很爱他的前妻任莹,为什幺会在任莹遇害后那幺短的时间内就要和江玉结婚,却又在准备结婚前突然甩掉她?那是导致江玉自杀的原因对吧?陈重是不是故意以此引诱江帆回来找他?然后用正当防卫做借口,把江帆亲手干掉?”
王涛说:“不是已经查明,江帆的姐姐江玉因为和陈重结婚未果,在前些日子自杀身亡,江帆才回来找陈重报复行凶的吗?你想要什幺动机?”
陈重轻声问:“莹莹死了,我伤得够不够重?”
王涛冷冷地说:“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刑警更要学会没有证据的事情,不可以信口开河。你最近武侠看得太多了吧?现在是在和我讨论案情,还是在跟我打屁聊天?”
王涛冷冷地笑:“你不用抬举我,我自己心里清楚,离开你陈重,我什幺都不是。”
小张说:“因为陈重爱那个任莹啊。去年江帆才十六岁,如果是落在警察手里,够不上判处死刑。陈重当初故意不描述清楚凶犯的特征,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王涛问:“证据呢?”
陈重的脸扭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陈重默默望着天花板发呆,王涛坐在床头沙发上闷着头抽烟。
王涛轻轻嗯了一声。
小张说:“江帆这次行凶的动机当然很明显,就连他去年刺杀任莹的动机也很明显,说不定就是为了姐姐能和陈重在一起,而去刺杀任莹。我是说陈重的动机。”
王涛的表情严肃下来:“你们是名刑警,说话要注意纪律和自己的身份。这种牵涉到市委主要领导家庭成员的事情,不是随便就能乱开玩笑的。你们给我记住,别他妈到时候害我和张头替你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