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年老朋友一般,只是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一面急忙回身说道:“少爷,这位大概是夏府总管了。”
李啸天这就迎上一步,拱手道:“翟总管好说,在下是专程叩谒夏伯父来的。”
翟开谈道:“范公子与老管家远来,快请里面待茶。”
说罢,连连抬手肃客。
李啸天、范义由他陪同,进入大门,由二门左首一道门户,进入一条长廊,这是大厅左侧的一进院子。庭前是一个小天井,铺着青石板,两排青石长凳上,放满了盆景花卉,长廊间有一排三间Jing舍,十二扇雕花落地长门,十分气派,这是东花厅。翟开诚把二人让人厅中,分宾主落坐,一名青衣汉子送上香茗。
翟开诚含笑道:“范公子请用茶。”
李啸天道:“翟总管,在下是专程叩谒夏伯父来的,烦请总管……”
翟开诚满脸堆笑,没待说下去,就连连点头道:“是、是、只是……”
范义看他言语吞吐,不觉心中起疑,问道:“翟总管之意,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么?”
不便,这是说的客气,意思就是夏堡主不肯接见么?
翟开诚能当上夏家堡的总管,自是淮南大侠的左右手,老于世故,范义这话的口气,哪会听不出来的,连忙摇着手,陪笑道:“不,不,老管家不可误会,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实因堡主早在三天前已经出门去了。”
范义心中暗暗冷笑,说道:“这么说,咱们少爷来得不凑巧了?”
“是,是。”
翟开诚依然满脸堆笑,说道:“堡主大概要后天才回来。”
李啸天看了范义一眼,说道:“老管家,那我们后天再来吧。”
“不,不。”
翟开诚连连摇手道:“范公子不远千里而来,怎好说走,再说堡主和范大爷昔年情同手足,范公子,老管家不是外人,到了夏家堡,和到了自己家一样,堡主在不在都是一样,二位先请住下来,一、两天堡主就可回来了。”
他不待二人开口,接着笑道:“堡主事业多,一个月中间,总有十天、八天不在家的,从前范大爷经常到堡里来,堡主不在,他一样住下来,范大爷说得好,自己兄弟嘛,分什么彼此,到了夏家堡,不就和回到金牛村一样……”
李啸天听他提到爹,不由问道:“爹时常到这里来么?”
“快十年了。”
翟开诚道:“范大爷差不多有十年没到这里来了,头一年,范大爷没来,堡主还觉得奇怪,曾打发家丁到金牛村去问讯,后来听说范大爷也没回家去,心头十分着急,四出打听范大爷的下落,但江湖上谁都没有见过范大爷……”
李啸天心头一沉,自己原想找夏伯伯帮忙,这么说,夏伯伯也不知爹的下落了。心中想着,接着问道:“后来也一直没有消息么?”
翟开诚微微摇头道:“这十年来,堡主没有一天不惦记着范大爷,只要有人从岭南、漠北各地来的江湖同道,就要问他们范大爷的下落,但一直没有消息。”
李啸天说道:“我这次来叩谒夏伯伯,就是想跟他打听爹的消息来的。”
“是,是。”
翟开诚道:“范公子只管放心,在下听堡主说过,范大爷一生好武,十年不见他踪影,在平常人来说,这是失踪,但在一个练武的人来说,这也并不足奇。”
“哦。”
李啸天听得眼睛一亮,问道:“夏伯伯这怎么说呢?”
翟开诚笑了一笑道:“在下当时听了堡主的话,也觉得很奇怪,后来堡主说,范大爷是个嗜武如命的人,他也许在哪一座名山大川,遇上了异人,在面壁练功,一个练武的人为了Jing益求Jing,抛妻别子,花上十年时间,也是常有之事,不然的话,以范大爷的名气,江湖上谁不认识他,怎会没有一个人见到他的影子,连自己家里也没回去过一次?”
李啸天听他这么一说,心头不禁充满了希望,说道:“翟总管说得对极,爹一定在什么地方练武了。”
翟开诚笑道:“这是堡主说的,堡主和范大爷情同手足,范大侠的脾气,堡主自然清楚了。”
范义点点头,含笑道:“这话倒也有几分可信,我家大爷从小就嗜武如命,老汉还记得他十三岁那年,在金陵的时候,不知听谁说的,栖霞寺老当家是一位有道高僧,他把高僧当作了武林高手,有一天就一个人偷偷的跑到城外栖霞寺去找老当家,要拜他为师,闹得镖局的人全体出动,才算把他找回来。”
李啸天这回经老管家这一说,心头更是踏实,说道:“这就不错了,夏伯伯说的对极了。”
翟开诚乘机道:“所以范公子不用担心,就算不去找他,有一天,范大爷也会突然回来的,范公子且在这里住下来,好在堡主后天就回来了。”
说到这里,接着又陪笑道:“堡里有一座院子,是专门留着给范大爷下榻的,大爷只要一来,就自己去住,不用下人招呼,如今范公子来了,正好住到那院子里去,那里十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