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门被大力的关上。
安愉生拉着北忌进屋,猛地一推,把人推到在沙发上,一向温柔的人,此刻变得冷漠至极,没有再多看他一眼,拿起扫帚往门口走去。
“咳咳咳。。。”咳嗽声在门口响起,北忌望着走出去的人,正弯腰打扫着门口的狼藉,顿时眸中才震颤的有了涟漪。
打扫之后,安愉生把过道的窗户打开,散散味道,回来时,北忌依旧保持着出去的姿势。
没有去做饭,安愉生疲惫的脱去外套,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仰头一饮而尽,冰凉的ye体在肺腑中炸开,连牙根都麻木。
北忌的手臂从后背抱住他,浓郁的烟味又让安愉生刚刚平息的肺又有了咳嗽的欲望,他轻颤了两下身体,把咳嗽以最小的动作释放。
“苏荷跟你说了什么?回安家?还是离我远点?”
北忌耐心的抱着他,双目无神,又接着喃喃自语“我不喜欢苏荷,以后不许再见他,否则,我会让她永远消失。”
安愉生突然转身,双目凌厉,望着他面露冷意的脸颊,不禁轻笑,笑中透着一股摄人的威力“你真让我觉得可怕。”
“我可怕?呵”北忌冷笑,但眼底却不见一点暖意,他仰头,在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浮现出受伤又认真的神情,眼神躲避着不敢与他对视,暗暗镇压着心底的翻涌的怒气,闭眼调息又睁开,低语道“不要这么说我,我会受不了。”
安愉生看他这样,莫名有些于心不忍,可能是生长环境的关系,北忌身上的戾气太重了,有时候事态发展早已经由不得他了。他就像一头野狼,就算脱离了狼群的支撑,他依旧可以与敌人厮杀,没有丝毫的退缩,这就是他与生俱来的东西,与安愉生的安然截然不同。
“音乐剧已经结束了,我想回去看看爷爷,如果你还想来,公寓的钥匙留你一把。”
回家一趟是他早就打算的,而此时,他却觉得自己是一种逃避,他不害怕北忌,但是这件事让他彻底的觉得,他们的不同。本以为自己可以温暖他,但现在他却害怕自己会成为他虐杀的理由,或者被他同化。
隔天一早,身边就已经没有了北忌的影子,从昨天说完话,北忌就很沉默,那种沉默让他有点后悔在那个场合说出回家的决定,像是抛弃了北忌一样。
天色暗沉,夜歌中声色喧闹,在你我不清的斑斓灯光下,酒Jing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待一会就能把人熏醉,人随着节奏摇摆身姿,曼妙或臃肿,个个都忘乎所以的晃动,噪音之下,贪婪和猥琐都被无限放大,嬉笑的脸,肆无忌惮的手,甚至于酒杯泡腾的药丸。。。。
夜歌和夜声,北忌更喜欢夜歌,因为这里百无禁忌,你喜欢谁就买谁的钟,开房,上床,用什么姿势,一夜几次,3或者群,都是可以用钱买到的,只要价码合适,你就没有买不来的东西。
“咕噜咕噜”北忌仰头继续喝着威士忌,躺在二楼的沙发里,房间里一地的酒瓶,在这个房间可以透过玻璃看着下面已经丧失理智的人,但是他们却看不到北忌。狂欢中,角落沙发上有人一把扯掉了女人胸罩,有人贴身舞蹈时,伸手摸着男人下身发硬的性器,有的向另一个有伴的男人抛着眉眼。。。
“北少,你已经喝了一天了”阿影从外面进来,看着衣衫不整的北忌,担忧的说道。
“一天了”北忌从沙发上摔下来,烂泥一样的爬到旁边的茶几上,拿起提示音调到最大的手机,突然之间笑了,一低头,没控制好的磕在茶几。
“北少”阿影生拉硬拽的把人弄回沙发上。
“他没有找我。。。他没有找我。。安愉生。。”北忌狂放大笑,随后又凝结在脸上,表情难看至极。
阿影恢复以往的冷漠,站回了原来的位置,禀报道“北少,安愉生买了明天下午离开的机票。”
“是吗?”北忌憔悴的仰望天花板,想要不屑一顾,但逃出眼角的ye体却不是这么说的,为什么自己会被抛弃的那么快,“你带手枪了吗?”
阿影疑惑,但是恭敬地点头
“给我。”
安愉生买了几件衣服,回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趁着现在没工作,可以在爷爷家多休息几天。
收拾完毕后,他坐在沙发里,忽然傻愣下来,没有了那个男人,本来就不大的房子突然很空旷,但又好像不是,安愉生笑了笑,是自己的心空了而已。
没有人等他做晚饭,没有人占住床的另一半,就只剩下他自己,凭声音的话,这个房间就连他都好像不存在一样。
晚上十点,北忌依旧没有回来,低头看着手机,安愉生拨通了他的号码。
“喂,你今晚。。”
“北少受伤了,安少爷。”
本来已经在床上的男人,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走出公寓,招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车,按着阿影给的地址,找到了北忌的家。
站在黄金地段上,安愉生望着眼前的房子,这个小区应该是国内最好的,难为北忌能在自己的旧公寓里睡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