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正常点,老大的婚事岂容儿戏,那必须要挑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生人海的日子。”
韩箬箬委屈,他这不是看老大和陈老板迟迟无进展,想要推波助澜一番。
第一军的李御沐元帅也凑上前:“杜老弟的婚事,那必须挑个江水竭,山无棱的日子。”
第九军团众人:你纯粹是看不得我们老大好吧?
杜康和陈咬之没有加入这场嬉闹,他们双手交握站在原地,感受着彼此手心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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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一切恢复平静。
联邦人民并不知晓三个月前某一日,联邦差点成为殖民地。他们依旧在为各自的生活事业奔波,而三个月里最热门的话题,仍旧是总统竞选。
三个月内,陈咬之的红酒铺迎来送往一批权贵。
这些平日里只在新闻里出现的人物纷纷造访,搞得林忍和肖柯爱不明所以。
陈咬之也耐着性子,一一请走了这些大神。
唯一例外的,是第一军的元帅李御沐。
李御沐不是套近乎的,也不是来求酒的,而是来求人的。
他想向陈咬之打听金呦的下落。
刚和杜康将金呦葬于古lun特星的陈咬之,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李御沐买了一瓶店里普通的红葡萄酒,坐在店里饮用,絮絮叨叨地讲起许多往事。
他说,他和金呦并肩作战多年,他以为他沉迷的是两人在战场上的默契无间,殊不知纯粹是沉迷身边人。
他说,他恨自己当年古德星战役时的无能为力,更恨自己面对金呦的质问,无法放下元帅的面子认错服软。
他说,和允密幸人的一战让他想通了很多东西。他想要找到金呦,告诉他自己后知后觉的爱意,无论他接受与否。
他说,即便金呦不爱他,不原谅他,都无所谓。这一生还很长,他们还有时间慢慢折腾。他的眼神充满了浓稠的怅惘和坚定的爱意,陈咬之只能沉默以对。
一直到李御沐离开,陈咬之也没有说出金呦已逝的事实。
这是他对金呦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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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傍晚时分,红酒铺最准时的常客就会造访。
林忍和肖柯爱两个店员知情达趣的回避。
“我说,一个元帅这么清闲真的好吗?”陈咬之无可奈何。
杜康搂着心上人,语气轻快:“这说明联邦国泰明安,我能早日下岗,不知道那时候陈老板愿不愿意给我一个饭碗?我这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特别能暖床,还不用支付薪水的员工,陈老板不心动?”
陈咬之酒柜里取出一支酒。
这是他们每日必行的活动。
有句老话说得好,人生最重要的日子,往往需要一瓶美酒相伴。
可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都非常重要。
两人一起坐在窗边,对饮着小酒,看天色从白日至夜幕。聊起他们认识的人,畅谈一日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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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退而结网团的众人。
陆闻青依旧在为没有进展的生物机甲事业忙碌,不同的是商务部的蔡先生每日准点sao扰,要其信守在一起的承诺。
魏居安依然在盘算着如何扩展商业新疆土,他最新的计划,已经将版图扩展到联邦外的星域。只可怜了尤纶,活得像个守寡的。
肖柯爱在陈咬之的建议下,打算重拾学业。他本想报考联邦中央音乐学院歌剧系,最终在众人婉转的劝说下,委委屈屈的改报了第一军校机甲系。
林忍现如今是1848红酒铺的主力大将,在老板沉迷美人乡时,只能由他苦心经营。每日林忍都会在吃狗粮后幽幽叹气,和成语君一起背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萧殷和杜康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虽然杜康还是叫不出爷爷,但两人已经能对坐喝茶,一起闲谈联邦事务。
胡瑰兔终于结束了苦逼的卧底生涯,正式到第九军报道。一同前来的,还有彻底被杜康折服的戚迎风。
徐卜赢在允密幸之战中力挽狂澜,用鸡肋的剪影异能扭转局势。本以为军事界要冉冉升起一颗新星,未料其忽然发现,还是综艺圈更适合自己。
至于临渊羡鱼团的众人,他们的生活回归日常轨迹。每日按时Cao练,定时耍嘴皮子。当然,他们耍嘴皮子的内容,已经从军部例会彼此互损,同仇敌忾的变成如何让杜康早日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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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醒着的红酒发出幽香,暖风吹进窗棂,贪婪的裹着酒香。
成语君趴在桌上,两只小耳朵叠着,继续开始他旁征博引又狗屁不通的圣贤古话。
杜康倚靠在陈咬之身上,哪怕是在睡梦中,也抓着他的手腕不愿松开。
一切都是这般,岁月静好。
这世上有很多不完美,不确定。
不是每一条河流都一定会汇聚到大海,也不是每一次付出都能得到上天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