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见到人便被抓住了。
好在那人见他一身黑衣火纹,不敢轻易动,于是把他带到主神面前,邢亦烛如愿以偿见到沈言束,但对方开口第一句话就让他心凉了半截。
沈言束清眸看着他,冷淡道:“你是谁。”
若非心智坚定,邢亦烛可能要哇的一声哭出来,惦记这么久的人……原来不记得他了。
沈言束见面前的魔界少年,一副悲怆得好似秋风扫落叶的模样,微微蹙眉,正要说话,耳边传来少年坚毅的嗓音,“邢亦烛,”
他漆黑眼眸盯着沈言束,又重复了遍,“邢亦烛。”
沈言束愣了下,手被握住,邢亦烛把装了天火石的金丝锦袋放在他手中,抬眸目光灼灼,“给你,下次见面,希望你能记得我。”
花界。
沈言束出现的那刻,所有花草动了动,一粒花种子从土壤钻出来,化成人形。
花栖瞅了眼沈言束空荡荡的身后,“魔界那位呢,今天怎么没有跟着你。”
沈言束蹙着眉,脸上看不清情绪,“受伤了。”
前不久冰族又有异动,他前往,邢亦烛以代表魔界为由,跟着去了,中途冰族突然发难,邢亦烛帮他挡了一击。
“他何必要挡,”沈言束困惑,带着些心烦意乱,“即便冰神全力一击,本神也只会受伤不会死,他修为不足千年,竟然敢接冰神一招。”
花栖微眯起眼,如今各界的人都看出来了,大概只有沈言束不明白了。
“他当然知道主神不会死,但他舍不得你受伤······七百年了,主神还察觉不到么。”他轻叹,一字一顿道:“他分明是喜欢你。”
沈言束微微睁大眼睛,愣在原地。
是夜,魔界上空笼罩在强大的神力之下,魔界中人面露惊慌,无不如临大敌。
邢亦烛在榻上休息,室内灵气一凝,他抬眸望去,唇角轻勾起一抹弧度,“怎么来了。”
沈言束一言不发走到床边,邢亦烛闻到一缕醇香的酒味,拧起眉,细看走来的人,发现清眸浮了层朦胧薄雾。
“你喝醉了。”邢亦烛道。
沈言束冷着脸,说“没有。”
他微微俯身,紧盯着邢亦烛:“主神不会喜欢任何人,明白了么。”
他没有隐藏威压,本就受伤的邢亦烛脸色更白了些,他沉默的看着沈言束,直到沈言束转身离开,才伸手拽住了他,“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
主神最大职责是维护各界平衡,要保持绝对的冷静和理智,没有七情六欲才是最好。
沈言束语气冰冷,“既然知道,还不松——”
下一瞬,他被身后传来的力道拽了回去,视线晃荡,背脊刹那挨上松软的锦被。
沈言束被邢亦烛压在床榻上,登时一掌袭去,但尚未落在邢亦烛身上,又被他硬生生收了回去。
本就有伤,他没敢动手。
“你想说的我都知道,”邢亦烛盯着近在咫尺的人,低声道:“但这些不妨碍,我喜欢你——”
他低头,在沈言束怔住的时候,吻住了肖想已久的唇。
外界乱成一团。
花栖带着一众神界的人匆匆忙忙赶到魔界,“我就给主神两壶酒,谁知他竟然喝醉来闯魔界了!”
夜神怒喝:“好你个花神,要是主神在魔界出了什么岔子,你自毁神格都没用!”
旁人道:“别吵了,先找到主神再说。”
魔神察觉沈言束赶到,急从魔宫出来,转眼瞧见乌压压的神界中人,当即带人拦住,两边登时吵的不可开交,这时,主神威压从某个方向传来。
魔神脸色一变:“糟了,亦烛!”
夜神:“主神有危险,快走!”
众人急忙赶去。
房门应声碎裂,一行人闯进室内,下一瞬,看见榻上亲吻的两人,怒气冲冲的两边人马顿住,表情各自Jing彩。
不到半天,主神和那小魔神有一腿的消息传遍各界。
之后这两人,一个待在神界不出声,一个被魔神用老命困在魔界出不来。
可即便如此,神魔两界关系还是微妙起来,其他各界则保持观望态度。
直到某日,诸界震动。
沈言束和邢亦烛定了神契,没人知晓两人约定了什么,只知道违背神契的后果,便是神形俱灭,就是主神都逃不掉。
神魔两界的人濒临崩溃,一群人拼了命往前阻止,还是没来及,最后双目赤红的盯着对方,皮笑rou不笑。
“呵呵,神界真出了个勾人的小妖Jing!”
“彼此彼此,魔界也出了个甩不掉的烂泥巴!”
但纵使两界的人不愿意接受,事已成定局,只能艰难接受自家辛苦养大的小白菜被人抢走的事实。
邢亦烛用了一千年时间,搬进了神宫,但入宫的第一晚,并不是那么美好。
沈言束松了墨色长发,脱了外衣,身上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