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既然宫主相邀,”牧烛抬眸,漆黑的眼睛格外明亮,“却之不恭。”
沈言束被打横抱起,扔上床,牧烛欺身而上,后面自然的水到渠成。
不过沈言束被折腾惨了,Jing疲力尽的时候,牧烛还不肯放过他,趁他意识散乱,不住审问邢亦烛是谁。
“我令人寻了天邪两域的名册,没有一人叫此名,”
牧烛拨开沈言束微shi的墨发,轻咬上白皙的后颈,冷声打趣,“难不成他是你梦中情郎。”
沈言束闷哼了声,不知如何回答,索性咬紧牙关不开口。
牧烛没想到沈言束如此护他,登时眸光冷下,搂着沈言束腰肢的手臂收紧了些,嘴唇贴在他耳边,嗓音低沉道:“不管他是谁,你看清楚了,记牢了,占有你的男人,只能是我。”
沈言束低咽了声,修长的手指倏地紧紧抓住了被单。
次日天色极好,牧烛带着一脸餍足出了门,拾起兴致踏入殿中。
众人瞧见他,纷纷大松口气,扬声行礼。
牧烛唇角轻勾,带着邪域众人司空见惯的冷笑,下令道:“凡天域中人,不归降者,尽可杀。”
他一句话,掀起了天邪两域大战。
“孟家,齐家已然归降,淮云一带尽数落入邪域手中,眼下他们摧古拉朽的袭来,宫主、老院长,我等该如何抵御!”
天域诸方齐聚紫旭宫,无不面露惊慌,老院长德高望重,萧昊修为大成,无形间,众人将他们当成主心骨。
老院长沉yin片刻,“结界初破,邪域中人自然战意昂然,气势如虹,等过段时日,他们适应了天域,内部冲突会随之而来,渐渐从内瓦解,届时我等反攻,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很难。”萧昊道,“即使他们产生二心,有牧、邪域主在,没人敢忤逆。”
老院长望向萧昊,按在他肩膀拍了拍,叹了声气,“是啊,只要他身死,邪域就会变成一片散沙,但他同时修习了天邪两域的法术,又有圣卷在身,若想动他,谈何容易。”
“兄长曾告诉我,事在人为。”萧昊面容沉寂,剑眉冷厉,“昭告天域四方,所有人一致对敌,若有心存反意犹豫不决者,紫旭宫亲自出手,哪怕追到邪域,都饶不了他的命!”
众人心头一凛,俯身应是。
此举虽过于狠厉,但邪域打着归降不杀的口号,引得不少人心有叛意,人心不齐,如何能与邪域对战。
萧昊扫了眼四周,“至于邪域主,由我来解决,你们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等众人散去,邬蓉走到萧昊身前,握住他冰凉的手,“我知你迫不及待想去邪域寻宫主,但眼下天域需要你稳定大局,冷静下来,切勿因小失大。”
“因小失大,”萧昊斜眸看她,“你觉得比起兄长安危,我更在乎天域么。”
“我明白,”邬蓉轻声道,“但宫主一定如此希望,不是吗。”
萧昊嘴唇颤了颤,眼眶莫名红了,他抽出手,“我只能承诺,在天域局势稳定前,一直留在此处,兄长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以前不知事,他护我多年,我不能放任他不管。”
邬蓉柔声道:“好,等天域挡住邪域的攻势,我陪你一起去。”
凡邪域所过之处,漫无止境的厮杀,腥风血雨。
沈言束未曾出去,但只闻系统所言,便觉凉意席卷全身,而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近来倒是心情不错,坐在庭院陪他下棋。
牧烛落了颗黑棋,等沈言束下一步,但对方迟迟没有动作。
他道:“为何不落子。”
沈言束望着棋盘,出声道:“你走错了。”
牧烛眼睛微眯起来,“我没错。”
他道:“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为何走这一步,如何走下一步。”
沈言束捡起白棋,在棋盘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动,“错了就是错了,你会后悔。”
许是身上的血债太多,牧烛眉宇间透着往日不曾有戾气,随着邪域众人往天域大地推进,愈发浓郁。
“后悔么······”他摩挲着棋子,声音幽冷,“那我等着。”
沈言束劝说无果,拂袖离去。
棋未下完,牧烛一掌掀翻了,周围侍人惊慌的跪地,“域主息怒!”
就在这时,一道佝偻的身影走了过来,行礼道:“域主。”
牧烛站起身,冷眸望去,“何事?”
九幽重重咳嗽了声,忽然抛开拐杖,跪在牧烛面前。
他在邪域德高望重,有特赦不必对域主行大礼,如今他这般动作,所谈的事必然不顺牧烛心意,“九幽有一言,望域主听之。”
牧烛若有所感,冷声警告道:“九幽大人时日无多,何必自寻苦恼。”
九幽抬头,一字一顿道:“萧束不可留!”
牧烛脸色骤寒,“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当真以为你有功,我就不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