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03 不怒自威的男人</h1>
面对陆伊笑不依不挠的追问,荀宛不胜其烦道出自己前来参加“联谊”的缘由:“想找人破身。”
“宛宛,那你也太难了,大好的破处机会你没把握,你知道多少人排队都想跟薄男神上床啊……”陆伊笑面露微诧却转瞬即逝,殷红似搽血的嘴唇抿出一道风情的弧线,像以前伸臂揽住荀宛枕在她肩膀痛心疾首地控诉好友不知珍惜。
她似乎没有察觉荀宛的心不在焉。
很难想象酒池rou林中恣意纵欲后陆伊笑还能神采奕奕地强拉荀宛侃个不停,荀宛实在对陆伊笑二十分钟内能达到几次高chao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有几根男性生殖器插进了她的子宫。
名为薄屿的男生勾起荀宛的欲chao便潇洒离身,这不是她今晚来这里的本意,只是事到临头她还是退缩胆怯了。金碧辉映的会所彻夜笙歌不断,荀宛站在花藤缠满栏杆的露台吹了一夜风,直到漆蓝浓墨的夜幕翻出一丝昏白,她才和陆伊笑偕同离开。
不,准确来说……
荀宛忍着额头针刺过的疼痛睁开眼,发现旁边的出租车司机正直勾勾地往这边看,车里开着冷气,后车座年轻男女旁若无人地缠抱激吻,逼仄的空间酝酿着暧昧色欲的热气,荀宛侧了侧身脸蛋贴在透凉的车窗上才感觉好受些。
昨天滴水未进,她有些晕车。
车子停驻在高档别墅区的林道上,陆伊笑几乎是半裸着被烫染金发的男生抱在怀里下车,荀宛付完车费还被司机趁机摸了大腿,她不喜欢,忍着晕恶的感觉捞起陆伊笑丢落的衣服奔逃而走。
“笑笑,我借一下你家浴室冲个澡。”隔着卧房门回应荀宛的只有含糊不清的呻yin,荀宛打了个哈欠帮他们关门留出私密空间,凭借记忆下楼拐进浴室。
这幢三层别墅是陆伊笑的父亲陆临邱名下一处不动产,但陆临邱并不在此常住。陆伊笑处于完全放养状态,但她的私生活也不是一开始就这般荒yIn无度。
荀宛家就在陆伊笑家隔后一幢,荀述工作忙时常不沾家,故而荀宛三天两头跑过来陪陆伊笑过夜,那时候她们还是躺在一个被窝里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朋友。
她们现在依然是朋友,然而高中以后荀宛就不再来这里了,从陆伊笑把自家当作开趴聚会的固定场所开始。
荀宛摆脱掉衣物的束缚,指圈发绳盘高栗色长卷发抬腿踏入满池热水,天鹅玉颈轻靠浴缸白瓷边儿,水面随她的动作轻微晃荡阵阵波纹,她的思维在雾气氤氲中跌落沉降,不再想杂七杂八的烦心事。
泡完澡终于褪去几分身体的疲倦,荀宛打开壁柜,在底层一眼看到自己常穿的浴袍,跟其他清一色纯白不同,它完好地叠进透明衣袋里,衣领和袖口的钩针绣边细致Jing妙。
心神微动,她取出那件浴袍站在镜子前穿戴好,却发现不再合身,系上腰带后衣摆只盖过半部小腿,领襟掩不住ru沟崩显一小片雪白皮肤,荀宛拉紧领边扯条干净毛巾走出浴室朝沙发的方向走去,打算先擦完头发再说。
然而刚沾坐上沙发睡意就如不可挡淹没了荀宛,她不知不觉歪身偏倒,嫩白的细臂悬落半空。
陆临邱推门而进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裹系浴袍的少女侧躺于黑色皮质沙发,身材娇小却前凸后翘,脂膏般细腻的肌肤在清晨阳光细碎浮散的尘粒中隐有透明质感——嫩弱纯白得惹人怜爱。陆临邱站在沙发一侧静默片刻,古井无波的眼底被重墨般的深骇侵染,他倒是忘了,她跟纯白扯不上一说,心底藏着对亲生哥哥的隐秘渴望,早晚被涂上禁忌的色彩。
毕竟,没有男人会拒绝这样的尤物。
荀宛睡得并不安稳,整晚混杂的糜糜之声忽远忽近聚散又回荡,总觉得胸前火辣生疼,有什么滑不溜湫的软物猛力缠吸ru尖,似乎非要吸出些内里的东西才肯罢休,她摆手尝试甩掉那物,却没感觉到双手的配合。
“薄屿……别吸……”她恼厌地嘟囔一句,隐约看到黑乎乎的脑袋埋在胸间,他不是早就离开了?
荀宛口干舌燥地掀开酸涩的眼皮,瞪着坠珠华美的吊灯听到自己的心脏擂鼓狂跳,她支棱身体半坐而起,挂在肩膀的西装外套掉落在地上。
西服别着的金纹袖扣反射熠熠光辉,荀宛怔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慢慢回笼的意识告诉她自己方才只是梦魇,她低头确认浴袍还整齐地穿在身上,轻舒一口气,清甜的枣香混合淡淡姜辣飘散团裹起荀宛的嗅觉。
“你醒了。”
低敛醇厚的嗓音裹着细微磨砂感在耳边铺展开来,荀宛扭脸看到半开放式厨房内伫立着一个修长挺拔的男人,旁边窗格切碎透进来的白光将他的轮廓描摹得模糊。
居然是陆临邱。
荀宛只见过陆临邱两次,但记忆尤深。一次是中招前夕陆伊笑鼻青脸肿地拎着整架啤酒前来“避难”,哭哭笑笑在她家阳台喝得一塌糊涂,不久陆临邱找上门来,荀宛战战兢兢谎称独自在复习,陆临邱信了她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