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人笔下,我国古代就曾对‘漂亮女孩’有过这么一番描写——‘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祖延在讲台上“卖弄风sao”,窦珩再度被祖延给吸引,又凑到肖耀文旁边,对肖耀文说:“你这老师还挺有文化啊!都信手拈来!”
肖耀文点了点头,一脸自豪地回答窦珩:“毕竟教中国画的嘛!” 听完,窦珩也跟着肖耀文点了点头,继续听起了课。
“说了中的‘漂亮女孩’,那也不得不说一说中的爱情,这‘女孩’要是一漂亮起来,那就肯定少不了‘追求者’,这‘追求者’要长得跟我们肖少爷旁边那位似的,那‘爱情故事’肯定也少不了……,”
祖延一通“瞎扯”,突然扯到了窦珩,让窦珩觉得一愣一愣的,他不好意思地对祖延笑了笑,之后又对肖耀文感叹说:“你们老师这脑回路……是得有多少个‘不得不说’?”这回,肖耀文没回答窦珩,示意窦珩继续听课。
“这爱情啊……从古至今都是文人不仅说不完、而且说不清道不明的话题,肖少爷你来说说,你看着就一‘情场老手’来给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认为‘爱情’这一回事的!”
祖延扯完窦珩,又突然叫肖耀文起来说“爱情”,旁边的窦珩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肖耀文自觉窦珩幸灾乐祸,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直接就往他肩上一掐,窦珩“嘶”的一声,再次深切地体会到了自己男朋友的“狼人”本性。
肖耀文私底下跟祖延聊得挺好,平常跟祖延的关系处得也挺好,现下自然也要给祖延一个面子,祖延突然点到他,他也没推辞,直接就从自己座位上站了起来,想了想,然后回答祖延说:“我认为的爱情是……”
肖耀文在自己脑子里一通搜索,却依旧什么都没搜到,倒是想起了坐在他旁边的某人,昨天跟他表白说了一句:“……我不仅满心都是你,你还是我仅有的爱情。”
这么一想,肖耀文下意识地就朝旁边的某人看了过去,他旁边的某人一愣,直直地对上了他的眼光,以为他答不出来,要向自己求救,于是小声地问了他一句:“怎么了?答不上来?”
肖耀文没理他,在心里暗笑,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怎么可能答不上来!窦珩你这二货,我说你二,你还真二,他妈的老子的爱情除了是你,还能有谁?
肖耀文心里虽是这么想,但嘴上却铁定不能这么说,于是,他又在脑子里搜了搜,莫名地就想起了元代徐再思的——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肖耀文一说完,班里人就开始起了哄,后边有人喊了一句:“肖少爷害的是哪家姑娘的相思啊?”
“滚!”肖耀文朝着声源处骂了一句:“胡说八道什么!我这是回答祖哥的问题!”说完,肖耀文朝着祖延看了一眼,祖延收到他的眼神,示意他先坐下来,之后又开始了自己的“瞎掰”——
“看来我们的肖少爷,对爱情这一话题很有自己的想法啊!”祖延继续说道。
祖延说完,班里人又是一阵哄笑。窦珩跟着在旁边,也小声地开玩笑问了肖耀文一句:“肖少爷害的是哪家姑娘的相思啊?”
“滚!明知故问!”肖耀文骂说。
窦珩不由自主地笑了,又勾起左手小拇指,在桌子底下碰了碰肖耀文的指尖,被肖耀文一个瞪眼给瞪了回去。
讲台上的祖延还在“瞎掰”:“刚才肖少爷给我们说了他眼里的‘爱情’……”说着,祖延朝肖耀文看了一眼,肖耀文没搭话,祖延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继续说道:“只不过,这爱情啊……就像我一开始讲的那样,不是我们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祖延我就认为,这爱情什么都不是,这就像你们到了期末老爱问我们这些老师要的东西一样,你们要的是考试重点难点,但不论我们这些老师怎么说,都说不清楚哪些是重点还是难点,重点难点这些东西从来都是因人而异,你们得自己去复习,得自己去考了试,才真正知道哪里是重点哪里是难点,你们明白这个意思吗?”祖延这么一通俗比喻,引得满堂哄笑,肖耀文和窦珩也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时,外面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撩动了窗户上的窗帘,教室的门紧锁着,窦珩在一阵似有若无的嘈杂中,又嬉皮笑脸地对着肖耀文开起了玩笑:“没想到你在我这儿还挺抢手,又是重点又是难点的!”
肖耀文一笑,也没顾得上跟窦珩搭话,他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他刚认识祖延那一天,祖延刚开完会就来上课,身上穿着一身的黑灰色的西服,一路从前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将背包放在讲台上,还没开始上课,他倒先扯起了“书法”的重要性,之后又要点一个自认为自己写字还不错的同学上去写字,写一个“永”字。班上的“文娱委员”毛遂自荐,走了上去,一开始还洋洋得意,之后完完全全被祖延碾压,祖延愣是在他们班“文娱委员”清秀的字外勾了一个外围进行纠正,之后一一地仔细评点,让人不由得心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