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小小的供台,水果点心一应俱全,仔细一看,那牌位上刻着的分明就是刚收的小鬼的名字。
养鬼的名叫王汉,是个考了多年秀才都没考上的读书人。
莫小少爷带着的人把王汉捆了,逼问他事情始末。
原来这王汉一直读书想考取功名,奈何时运不济,自己的水平又不稳定,考了几年都没混的个秀才出来。一日买醉走到了乱葬岗,见路边有一具枯骨,心中伤感,便好心把那枯骨埋了。晚上做梦梦到一仗剑少年,感谢他帮忙埋骨。这少年原是安平府人士,爱打抱不平,与人争斗。后来被人所害,抛尸荒野。如今被王汉捡了枯骨埋了,心存感激。如果王汉还能每夜奠祭他,到时候叫一声他的名字元戎,他定为之驱使。王汉怀着半信半疑的心理给元戎刻了牌位祭奠,试探地说要何财物,竟然都应验了。
王汉贪心不足蛇吞象,听说久安县城的珍娘名声在外,最是好看,便许愿要元戎带她来,给人下了迷药,让珍娘以为尚在梦中。前一次他还不敢怎样,把人送了回去。这次却是贼心不死,色胆包天,欲行不轨。没想到被白子钦一行人抓个正着。
莫小公子没什么好用来感激二人的,不过他向来挥金如土,给了白子钦一叠银票。如今大额的金银不好携带,便催生了银票,只不过还没有大范围普及罢了。
二人并不关心莫小公子把王汉送交官府后事如何。倒是去了王汉所说的乱葬岗。乱葬岗最厉害的鬼就是元戎,元戎被收服之后,晚上飘荡的都是不知名的游魂野鬼,没有人把他们好好安葬,更不要说简易的墓碑了。
“都是可怜人,死后却不得超生。”这么多魂魄必须要回收去冥府。“君兄,我想把他们都安葬了,希望他们能早日投胎。”
“倒是功德一件。”
君劢没有露面,拿了自己三王爷的信物要求县令招人过来给“韩琼”和白子钦帮忙。久安县的县令是新官上任,姓郝,一看是三王爷君劢这个小祖宗的要求,哪敢不从,马上派人来了。如果把这乱葬岗清理了,避免出现今日之事,是义举也算是为民除害,能写在政绩上。
白子钦让游魂野鬼们都来认领自己的尸骸,叫人在木板上刻上他们的姓名。安葬好以后,一个一个收进拘魂袋里,送到冥府投生去。
“子钦,这种耗人耗力的善举,就是大家族的天一观也没做了,只有你这么好心。”
“有些事,总要有人做的。韩兄,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人情不嫌多,我的你尽管欠。啊呀,开眼符失效了。”
“我看看还有没有……”
“别那么浪费,我挨着你也是一样的。”
“这样不方便。”
“那正好歇一会儿,反正也不多了。我听说人的口水和鼻涕能把鬼变成鸡鸭鱼羊,是不是真的?”君劢靠着白子钦问道。
“鬼要是真有那么好抓,就不会闹鬼了。”
“呵呵,是我愚笨了。那些把鬼变成鸡鸭鱼羊换钱的故事更是无稽之谈,鬼魂本就是死物,怎么能变成活物?”过了一会儿,君劢又问道:“这里这么多没主的尸骸,不会是被厉鬼吃了吧?或者是被抓了。”
“我刚问过了,这片乱葬岗,十年前确实有道士来抓过鬼,当时的鬼王也被抓走了。”
“所以这里现在留下来的都是些能力比较弱的鬼咯?”
“嗯,清理起来比较容易。”
白子钦想,十年前,会不会跟失魂症有关?既然要魂魄,这些游魂野鬼明明更好抓,为什么要摄人的生魂?
乱葬岗的尸骨全部安置好以后,郝县令向白子钦和君劢说了一个不情之请。
郝县令的侄子郝有信在城中做布匹生意,侄媳郭氏一个月前心口发痛,后来四肢发痛,最后浑身刺痛难忍,卧床不起。请大夫看不出什么名堂,郝有信便请了天一观的道长做法,果然从郭氏身上揪下来一黑一白两条蛇影,郭氏不再是卧床不起了,但是依旧浑身刺痛。天一观的道长说修养几日便好,这一连七日过去,丝毫没有好转。郝有信认为是之前天一观抓妖抓的不干净,找天一观的理论,天一观换了个道长来了一次,还是没能找到病症。后来郝县令听说了白子钦在温家招魂的事情,一个比天一观道长更能招魂的道长,应该有办法。正巧就赶上了,想请他帮忙看看。
郝县令请了一次,知道驱鬼抓妖价格不菲,委婉地问白子钦要多少银钱。
白子钦道:“行善积德,抓鬼驱妖是我的职责,原本就不该收取费用,再者,你们已经为此事花过一大笔钱了,想来生活不易。”
君劢也同意地点点头:“天一观收不干净还收巨款,我们不收钱帮你了结。”
第二天一早,郝有信亲自过来接白子钦和君劢。
路上白子钦详细问了郭氏的状况,郝有信和郭氏新婚燕尔,成亲才不到三月,发生这样的事郝有信心里很痛苦,恨不得代为受过。
原本应该是其乐融融的时候,床上的新妇却惨白着一张脸。白子钦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