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闷死一样。
祝风来向全身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无力地躺在床上。
钟悦山这个人就像从来没出现在他世界里一样。
钟明海和白妙先在得知钟悦山动手打人后轮流给钟悦山打了一晚上电话,钟悦山置之不理的态度惹得钟明海暴跳如雷,当下买了第二天一早的航班和夫人白妙先赶到了一中,先是亲自去凌家送礼道歉,又去和班主任董一帆谈话,说自己管教无方给身边的人添了麻烦。
最后向班主任申请给钟悦山办理休学手续。
董一帆很看重钟悦山,当即不同意,说:“悦山平时也是很稳重得体的孩子,这次对方也说了只是闹着玩玩,再说高考在即,钟悦山成绩也相当优秀”
钟悦山也不同意,说他爸简直是不懂就胡来,当场就被钟明海红着眼甩了一个耳光,在一边的白妙先劝也劝不住。
钟悦山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钟明海赔着笑对董一帆说:“至少得让他回去休假一周”
董一帆同意了钟明海的提议,又在一边好声好气地劝钟明海不要太过生气,说钟悦山本性不坏。说到底董一帆舍不得钟悦山被这么过分地体罚。
周清辉刚好是一周一次例行地到叶子文那里报告一周以来的“英语学习心得”,撞见了钟家家教现场,看都看呆了。
等他从办公室出来,去到理一班找钟悦山的时候, “钟悦山被他爸的两个保镖拖走了” 一个姑娘说,“走的时候真算得上暴力,大概跟打架也没什么区别了,太吓人了”
周清辉打算回去以后跟祝风来说,让他劝劝钟悦山什么都好,总之先去探望钟悦山一下,但他回到教室的时候祝风来不在,而且后来一天都翘了课,倒是凌云牧裹了大头来了教室。
他又爬上楼去找林尧海,但还没说明发生什么,林尧海就说:“别跟我提钟悦山和祝风来那两个不要兄弟的混小子”
周清辉悻悻地回到教室,想来想去觉得不安,就向班主任强哥请了一天假。
强哥看着他的假条,揉着太阳xue说:“你们一个两个,不是打架就是逃课,不是被打就是被家教,大家读高三都来玩的呢?还次重特重,回头连一中都考不上明年又哭着重来一年”
强哥真的非常生气,本来眼睛就大,一生气起来把眼睛瞪得像要把整个眼袋都瞪大一圈似的,却还是在请假条上把一改成了二,签上了同意。
周清辉通过多方打听才找到钟悦山家的具体地址,钟家选的位置很好交通也方便,但有点偏僻,附近没什么人家,因为和他住在不同镇上找起来也不好找,等真找到的时候周清辉却迟疑了。
他虽然知道钟家可能相对比较富裕,但当这种富裕显示在外的时候还是吓了他一跳,让他彷徨要不要跟人打招呼说来找悦山。
正当他犹豫不决正打算回去的时候白妙先从里面开车出来,说:“你不是今天早上在一中办公室里的那个男生吗?来找悦山?”
周清辉礼貌地点点头说:“阿姨好”
白妙先吩咐陈叔把他带进去见钟悦山。
他走进去院子,院子很大,种满各种花草,两边都有个小喷泉,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侧面有个小亭子,里面Jing致地摆放着各种石凳石桌。门前是两根浮雕大理石柱子,整栋房子偏西式洋风。
他跟着陈叔来到客厅,看见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一脸凛然的地坐在沙发上,眼神坚定目视前方像两尊石狮子一动不动。
——这大概就是拖着钟悦山回来德纳两个保镖了。
陈叔说:“请坐”
他推辞地说:“不了不了,我刚下车,我站一会歇歇腿”
这谎话他自己说出来都不信,但让他坐在两尊石狮子中间想都不用想肯定如坐针毡比死都难受。
陈叔上楼去过了好久都没下来,他站得腿有点麻了,两尊石狮子还是原来的样子丝毫不变。他只好装作出去转悠的样子去松松筋骨。
良久,陈叔下来了,说:“周少爷,钟先生请你今天晚上留下来过夜,客房已经准备好了,钟先生说他今天有点身体不舒服不能见客请你原谅,最后钟少爷的房间在二楼右转第一个房间,请你过去跟他聚一聚”
周清辉从小在乡野长大,第一次听别人叫他“周少爷”感觉怪怪的,也不知怎么回他,就说“哦、哦,好”
他蹑手蹑脚打开钟悦山的房门,四周巡视了一眼,发现钟悦山正一个人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房间窗帘拉着,光线很暗,也没开灯。
周清辉在墙上摸索了好一会,找到开关打开了灯。
“你来做什么”钟悦山本来声音比较沉,又有磁性,现在更显疲惫与嘶哑,说话的时候头也没抬。
周清辉看了他一眼,慢慢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说:“以前都是看你过得风生水起,听说你现在过得挺狼狈,我过来嘲笑你一下。”
钟悦山说:“面目可憎”
没抬头。
“我是没想到你会去打凌云牧,而且还出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