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顺,壁画中的雪狮栩栩如生,獠牙大开,还是第一次展现出生气的模样……
“这幅画……”杨璠脸色微沉:“我想,这记录的是,数百年前的那场妖人大战。”
“那场大战么……”众人一时陷入沉yin。
可是……
“为什么这个墓xue里,会有妖人大战的壁画?”已经有人察觉到了不对:“莫非这些Yin邪,还和大战有关了不成?”
“不只是这样。”有人迟疑道:“先是墓道里的蛇,再是这幅壁画;而且,铁门也是被食铁兽解决的……”
听闻此言,滚滚懵懂的抬起脑袋。肖宸伸手,压下那颗好奇的脑袋,顺便将圆耳朵搓得扁扁的:“您想说什么?”
话中似有深意,由不得他不在意。
“这个,我并不是想怀疑妖兽啊。”与肖宸视线相触,这人忙不迭移开目光:“我就是觉得,有些怪。”
“这壁画,似乎在赞许妖兽的立场。”
此言不虚。壁画透着暴戾和野性,加上奔嚎的动物与冰凉的人类尸体,无不昭示着执笔者的野性。
场内有些微的sao动。打量片刻壁画,肖宸收回目光,侧步站在龇牙咧嘴的白泽身前:“所以呢?”
那人迟疑道:“而且,妖兽向来与我们关系不和,这次却主动提出帮忙……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肖宸摇摇头。要是这话被小熊猫听到,尾巴非得气炸毛不可。
“话不能这么说啊。”没几个人赞同他的猜测。徐老爷子就上前一步驳斥道:“妖兽们不也受到了Yin邪的sao扰?”
“那只是一面之词。”那人嘴硬道:“况且,我们在杨家开会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大厅里的那只妖兽,要怎么解释?”
指的自然是千里迢迢跑来找茬,却不甚暴露原型的朱厌。
“会不会是为了……监听我们的计划?”那人眉眼微垂,脸庞在昏暗的壁灯下,只一片影影绰绰。
“得了吧。”这种Yin谋论,自然收到了徐老爷子的呵斥。他翻了个白眼:“这可是盟友。如果想打听情报,它们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来? ”
“可是……”那人似乎还有话想说,却被龚世昌不轻不重的怼了回去:“别被带偏了。区区妖兽,哪里会驱使纸人?”
被联手回怼,那人却没半点收手的意思。他还想说什么,一道冰凉的声音却骤然响起:“你想说,是妖兽在搞鬼?”
话中冰凉尤甚,由不得人不在意。那人忙不迭抬起头,瞬间撞进一双泛着寒意的瞳孔中。
宛如万年未融的冰山,只一眼,那人就条件反射性的闭紧了嘴。筵青却没有就此罢休,稍往前走了几步:“你可知,这队伍里就有异兽?”
“如若担心,不如现在就滚出去,安心在外面坐好等待,如何?”
身后有冷风吹过。想到昏暗墓道间,躺了一地的毒蛇,那人猛地摇头拒绝:“不、不用了!”
“好了好了。”见局势越来越紧绷,杨璠赶紧上前打圆场。筵青刚才的眼神,就像即将把人丢出山洞一样。
身为领队人,他自然没法继续旁观:“诸位别气。说不定,这壁画就是为了离间我们,才在不久前故意涂的呢。有对壁画有研究的大师吗?不如上来鉴定一下年限……”
“鉴定了也没用。”肖宸突然开口。
众人的目光霎时被吸引过去。身边围绕着诸多异兽,还是异兽公会和人类合作的牵线人;方才起风波时,就有人等着他表态。
没想到年轻人如此沉得住气,直到现在才终于上前:“即使测出来年代久远,也不能说明什么。万一是Yin邪早就强占了妖兽巢xue,再将此处改造成墓xue的呢?”
说得有道理。冥室一时陷入静谧,杨璠也赞许般的点了点头。
“再说了。”青年却话语未尽:“说不定Cao纵纸人的幕后黑手,既不是Yin邪,也不是妖兽。”
杨璠一愣。见青年似有所指,他稍微有些迟疑:“肖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肖宸摇摇头,略带深意的望了他一眼:“只是觉得奇怪罢了。”
眸中似有警告。
杨璠不说话了。诡异的寂静弥漫间,最终还是杨宇芝跑出来打圆场:“怎么都干站着?”挠了挠头,他表情尴尬。
一边是友人,一边是师父;被夹在中间,年轻人明显正左右为难:“这里一共有三道门,不如……我们先找找线索,看哪道是正确的?”
三道木门贴合在墙壁上,门上红漆斑驳,宛如野兽紧封的巨口。本就没多少时间,还要耗费在这座乱糟糟的冥室内,当即有人不太乐意:“说不定三条路都是对的。”
“不然,直接选择最简便的方法,我们兵分三路。”收回眼神,杨璠沉yin片刻。
现场的人数众多,有能力的大师更是多如牛毛;即使分头行动,也能保持极速推进。
这一提议,当即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这几扇门长得一模一样,连散发出的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