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照亮了崎岖不平的道路和道路边时不时出现的枯骨。
他们走过了长且崎岖的一段路,中间经过了数个空旷的地窟洞xue。
“就这么走下去?”阿尔弗雷德本想走在最前面,小心探路的,却被冬真拉到了身后。他看冬真轻松的毫无防备的脚步,不禁有些困惑,这样粗心随便……一点儿都不像是冬真了,夏明洲不是说远古遗迹处处危机潜伏吗?
冬真回头对身后的两人笑笑,水蓝色的眸子在魔法灯的光芒映照下,潋滟着神秘的光彩:“相信我,前面这段路很安全。”
阿尔目光飘闪,红着耳朵点点头,嗯,他信。
夏明洲走在最后,闻言往身后瞥了一眼。被甩在身后的道路漆黑一片,他们已经走过很长的一段路了,从被众人探索了个遍的地方走到了人迹罕至的深处,冬真为什么这么肯定的说这儿很安全?
冬真当然也知道阿尔和夏明洲此时的疑惑,但他又能怎么解释?说里写了这截路没有危险?危险只在尽头吗?
还不如这么解释——他指了指不远处又出现的一堆白骨,“陷阱已经被这些先驱者触发了不是吗?只要有尸体的地方,我们就是安全的。”
夏明洲默默的眨了眨眼,被触发过了就没威胁了?万一陷阱不是一次性的而是永久的呢?冬真你想敷衍过去也别这么明显吧?
然后他看着前面认真点头表示明白了的阿尔弗雷德,无言的摇了摇头。
寂静的通道中有“嘀嗒嘀嗒”的水声,在森林的地下,这种水汽充沛的环境很正常。传入耳中的还有三人轻微的脚步声,轻巧而又飞快的。
再行进了一会儿后,拐了个弯,前方的黑暗终于转为了一团光亮。
是一个地底洞xue。
冬真三人已经很有经验了,因为在前面他们已经经过了数个宽敞的洞xue,只不过那些洞xue中一片空荡,是被前人扫荡过数次,连角落都没放过的地方。
也不知道这个洞xue有没有人造访过,或者又有多少人造访过。
阿尔看着路边渐渐稀少的枯骨,心想来到这地方的人应该不算多,或许可以期待下马上要到达的洞xue。
他提了提Jing神,目光越过冬真,谨慎的注意着前方的动静。
因为注意力都放到前面去了,所以当冬真忽的停下脚步时,他一下子就撞上了冬真的后背。
冬真没料到身后来了这么一下,一个站不稳就往前趴去。这没什么,他反应很快的调整姿势,打算站好,但身后的阿尔更快了一步,伸手拦住了他的腰身,稳住了他倾斜的身子。
“谢——呃!”
放松下来,正要说谢谢的冬真,却没想到身后的阿尔在那一瞬又忽的缩回了手,于是这次他终于反应不及的,呆愣的往前扑倒,摔得“嘭”的一声响。
“……”嘴角勾了勾的夏明洲。
“……”悲剧的趴在地上默默无语的冬真。
阿尔也呆住了,愣愣的看着脚下的冬真,再看看自己的手,好一会儿才手足无措的弯下腰去拉起冬真,声音焦急慌乱的都带着颤音了:“对不起冬真,我…我刚刚……对不起……”
他结结巴巴的道歉,耳朵和眼睛都红了,灰色眼睛直直的望着冬真,像是要看清对方脸上有没有生气有没有责备才肯罢休。
说生气冬真倒是没有,只是郁闷的很。你说阿尔刚刚到底是想扶他一把还是不想?都伸手了,他又放手干嘛?
不过看阿尔现在表现得比他本人还凄惨的可怜模样,冬真反倒是笑了,伸手搭上阿尔的手,微微用力爬了起来,整个人灰头土脸的,瞥了一眼站在身边不敢靠近过来的阿尔,挑高了眉:“怎么着?我身上还有刺呢?碰了扎手?”
阿尔的表情更可怜了,眼角红通通的,唇角紧紧的咬着,愧疚的看着冬真。
好半晌后,才听见他低声的说:“不,不是那样的……”
冬真压住上翘的唇角,在夏明洲“你还欺负他”的无语眼神下,抬了抬下巴,声音淡漠,听不出情绪:“衣服都脏了。”
“?”阿尔茫然。
“因为你忽然松手,我的衣服脏了。”冬真大爷似的抬高手臂,用目光示意阿尔过来,“拍干净了,我就原谅你。”……他的眼睛终于弯了起来,笨蛋阿尔,这才多大个事儿啊,就摆出那副模样来。来拍拍吧,拍完就给他收起那副表情。
阿尔弗雷德终于听出了冬真在捉弄他,慌乱得颤抖的手也终于平静下来。他下意识的走到冬真身旁,下意识的伸手朝冬真伸手拍去——但一看到收束在修身衣物下的窄窄的腰身,他的脸庞耳后就瞬间绯红起来——又想起刚刚手臂揽上去时的柔韧触感了!
僵硬着指尖,胡乱在冬真身上拍了几下,阿尔就缩回手站到了一边,垂下眸子掩住眼中的神色,小声道:“好了。”
“唔……恩!”看粉红红耳朵走神的冬真猛地回过神来,不知为何觉得尴尬,醒了醒嗓子,道,“刚刚我停下来,其实是想说……”他脑子里还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