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你究竟在哪啊?老师,先生,你理理我啊!!!!”
最后,许青生遭常青园附近的城市警察抓住了。
那时她蹲在街上,便在路灯下揉着泪,火车就在她眼前绕,车轮攀住轨,自这深夜走。
火车走那么快,先生是不是也似这火车?大步地走,并未回头。
许青生的声响浓重,哭的声都吵到警官也侧身。几个警察拥过来,手电筒分外薄情地照在许青生脸上。
“你是什么地方人?怎么这么小就出来?跟家里人走散了?”
少女哽咽着,并未答。
他们几个alpha合伙这才一起将这小alpha带去警局。
警局里头好生暖,将许青生冻红的手也解开了,一杯暖的水将她裂开的嗓也要补全。
她讲:“我是昌图人,是来常青园找人的,你们能帮我找人么?”
“这里不是常青园,我们是常青园旁边的小城,听说过海东市么?”警察是热心肠,不仅有热水,还有一件厚大衣披给她。
少女便自这一晃眼的光下,也似乎光鲜地愣了。
她被警察打扮得很光鲜,旋即,才有讲:“我自己一个人,走了这么多路?”
她的哭止不住,现下光鲜了,一双深灰的眼也在止不住地落泪。
警察疼惜她,将手帕交过去,替她擦泪:“你是说你从昌图走过来的?”
这般谈着谈着,逐渐谈熟了,警察便要带她回去。
算是交了个朋友罢?这警察为她父母拨通了电话,人这才算是找到了。
警方连夜将少女送去昌图,此时许青生便已然是一徒有柔美的壳了,一双眼都空洞地掉着泪。
她不晓得回去是怎样处罚,也不晓得没了先生她该怎么活,她只晓得她要先生,想宋清驹。
想她,想她,想她,想她啊!!!没法割舍她。
回去了,许观生训斥她,却也疼她,也掉了眼泪将她拥进怀里,一遍遍地说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
他还要青生去道谢,叫她不要那么哑默地对着警察,好歹也是救了命的,不是么?
许青生呢?她勉力才扯了一个笑,轻轻地讲:“谢谢你不让我再继续找她,谢谢你这么正义,谢谢你把我抓回来……”她哭得很厉害:“谢谢、谢谢……谢谢。”
警察无措,于是便只有许观生同贺敬知得体,同他轻声,而后带这一泪人回去歇。
贺敬知找过许青生谈,她亦是哭。似乎掉尽了这辈子的眼泪,一张秀美的面上都挂着泪滴,她连脸也哭得起了些什么皮肤病。
不晓得是什么,水土不服的缘故么?不晓得。
但许青生止下了,将步伐短暂地住下了。
回头看,似乎半半地笑。
她在短信内里,重复的只有一句话。
“老师,你在哪里啊?”
原本她逃课两周,是要遭处分的。但许观生独自一人来拿钱摆平了,又叫许多人多照看她些许,让那校长曲秋煜也对许青生这一人刮目。
她家里竟有钱么?
有钱解决许多事。
是啊,世间许多事都可以用钱解决,但为什么她的先生走?为什么?
有时许青生期盼她的先生贪财,假若贪财便好了,她的先生便不会走。
她有许多钱,至少家里有许多钱,她家里开了公司,随便什么人都能养起来,随便什么处分都受得起。
为何先生走?
逃课后,许青生什么也都抛却了,温润么?游戏么?室友找她玩游戏,她都有好生回绝。
娱乐时间内,她除了课后麻木地给宋清驹发信息,其他一概都是在学习。
学习是最不可耽搁的,先生教过这么久,这么久,此时就要让她失望么?不要。
那两周似乎是许青生单纯的放肆,是她纯真的墓碑。
原先墓里无人,如今上面则早已镌刻上姓名,都已下葬了。
少女的单纯随天真入了葬,做是夫妻棺。这一回后,她彻底同过去挥手道了别,也似乎很成熟。
旁人说什么?做什么?原先那教语文的,现下又做她们班主任的刻薄她,挑衅她,她都视若无睹。
无人再见她积极了,也无人见她有什么事慌张过。
她播音也并未有悦耳的少女感,仅有一层薄薄的成熟。
无法,幼稚它潜进时光的海里,抖落了浑身的泥。狗又去这海里深深地滚了一圈,怎么会不成熟了呢?
宋清驹自这一程路上,陆陆续续地收见许青生的消息。
十月十七日,十点四十一分。
“老师,你在哪里啊!!!!!”
十月十八日,两点二十五分。
“你在哪里啊!!!!!!”
十月二十日,四点整。
“常青园么?你是不是在常青园?我去找你,我去找你好不好?”
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