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睁眼,还是自己的床帷。
不过钟瑞没敢动,清清嗓子喊万全。万全连忙从外间跑过来,边跑边系腰带。站定在床边小心的叫“二爷?”钟瑞勾勾手示意万全凑近点儿,下一瞬揪住他还带红印的面皮向一旁拉扯。这一下用了十成十力气,钟瑞旁的不行赞一声力气大还是有的,万全没留神,疼得哎呀直叫唤,小猪挨宰一样。
这一嗓子哀嚎充满了生机与活力,钟瑞彻底放下心,我这是真的回来了。于是坐起身,舒活筋骨之后让万全给他打水净面。可怜的万全不知道自己招谁惹谁了,半夜睡得好好的被一脚踹起来,早上迷糊着又被扯醒,没来得及问就看到罪魁祸首面色不喜似要发怒。得,还得受着,麻利出去打水了。
钟老爷一番怨气不是没有道理,只那几鞭子搁钟瑞身上玩闹一样,以至于钟瑞在院子里一边打拳一边整理思路完全忘了装病这回事。等钟老爷和钟夫人接到消息同大夫来了看到他虎虎生风的样子才想起。
“娘”昨天还是迷迷糊糊的,今日清楚的看到娘亲还是鼻头一酸。钟夫人看着小儿子实实在在可怜的样子也心软,叠声吩咐着让扶进屋子里。丫鬟小厮大夫也蜂蝶一般将钟瑞围起。只剩下钟老爷目瞪口呆,手直哆嗦着说不出话,这小子在装病只我钟正则耳清目明!?老管家笑眯眯贴心地扶着进去了。
大夫再三把脉后确认钟二爷年轻体健啥事没有,只是晒的时间长了暑气入体,调理调理便罢。钟老爷这才洗得冤屈,扬眉吐气的砍了钟瑞一半的假,过两天就滚回去书院省的在老子面前糟心。
下午,钟老爷在书房里艰难地练字,钟老爷读书认字属于半路上手、自学成才,水平就是会写、认得。虽然已经是可以抱孙子的年纪了,但是那股向上的Jing神激励着他继续前进,向更高的目标冲击。俗话说得好,前进的路总是崎岖的,它布满了绊脚石。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钟老爷的行笔,钟老爷那一声叹息还未出口‘绊脚石’就直接进来了。
“混账!我让你进来了吗!”钟老爷很生气,很不得把毛笔甩他脸上,本来练字就是为了消消火,怕一时忍不住再揍他一顿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没想到他自己倒上赶着来了。
“我敲门了啊。”钟瑞无辜地说道。
“你!”钟老爷强耐住脾气,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来,他觉得生了这个儿子怎么也得少活十年。
“爹,我有事儿和您说。”
“说。”
“还是退婚那事儿。”
“滚!”?
“您先听我说完,这次是我自己编的。”
“”
“我觉得我配不上他,我整天无所事事、舞枪弄棍,娶了他带他喝西北风吗?还是别连累人家好儿女了,嫁谁不比嫁我强。”
“这不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吗,怎么是你自己编的了?”
“知子莫若父,我觉得您句句都说到儿子的心里了。”
“那我还让你娶清和呢!?”
“您自己儿子还不清楚吗,这个德行还好意思配给人家。”
“哼!”钟老爷生气地用手指着钟瑞“还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敢嫌弃人家容貌有损?官府定的女子哥儿十六岁就要婚配,清和因为守孝早就到了年纪,要不是自小定的娃娃亲你以为能轮的到你!?”
钟老爷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这几天在钟瑞身上受的气已然快压不住了,若此时钟瑞再吐出一个不字自己绝对就打过去了。
“哦。”
“你哦什么哦!”
“这事儿绝对没得商量了?”
“没有!!!”
“哦。”
“你”
“爹,那我出去了。”钟瑞转身出门,干净利索。留下钟老爷不明所以,本以为这混小子还得再揍一顿才能听话。这就完了?
也怪不得钟老爷,其实钟瑞此次只是试探一下而已,上一世什么法子都试过了也没能成功,钟瑞也就不指着说两句话能使老顽固改主意。现在他想见沈清和,但又怕见到沈清和。
‘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唤醒了还在迷茫中的钟老爷。
“进来。”
“爹,我”进来的还是钟瑞。
“混账怎么还是你!”钟老爷这次是真的想把砚台甩他脸上。
“这次您都说了让我进来。”钟瑞依然很无辜,甚至有点委屈。
钟老爷再次后悔生了他,本来是想要个女儿的,谁知道生了这么个混球,自己好像得少活二十年。
“说。”钟老爷Jing神不济,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透着那么点自暴自弃的意思。
“我想学着做生意。”
“哦,你想,”钟老爷呆住了“做、生、意?”
“是啊,我这都要娶亲了,沈清和那么好的人嫁给我,若不是自小的婚约,他又守孝误了年岁哪里轮得到我?这么大的便宜砸着我可不得好好待人家。但我又是这么个德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