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个人…像不像……”
大太听着耳边的话,刚画好的细眉逐渐皱起,脸色上也有了微微的变化。她抬眸去仔细打量那张冰冷的面孔, 竟然越看愈发熟悉!
“老爷……”她走近凑上身去,低低对金富贾耳语着什么。那时间极短,似乎只短短说了一句便退开了。
而金富贾脸色骤变,那张伪善的面具被大太一语摘下,他盯着水犹寒,厉声道:“你回来做什么?”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水犹寒冷冷的声音里不含一丝温度。
“哼,你有什么东西?”
“玉佩。”水犹寒的手紧紧攥住,接着又松开,“把它还给我。”说着手竟然径直伸了出去,摊开手掌,目光中锐利的冷芒仿似一匕见血封喉的寒刃。
水犹寒这一副“讨要”东西的姿态,云婳还从没见过。
同时也让金富贾看得气不打一出来,他冷哼道:“我已经典当了。”嗤鼻斜乜了水犹寒一眼,又道,“你在我府里白吃白喝了那么久,东西拿了不少,怎么?现在又想回来当霸王了?告诉你,你那块破玉佩抵的债不过是九牛一毛,哼!”
“东西还给我。”水犹寒依旧像一块坚冰,唯独云婳听见了她话里隐隐欲发的怒气。
“这小贱胚子真是和小时候一样不要脸,瞧瞧她这副穷酸德行。”后头的姨太已经开始叨叨碎语起来,“就是,贱到骨子里了,想必是一辈子都这样,改也改不了。”,“小贱人,还想回来拿府里的东西,要是没有老爷,她早就没命活了!真是狼心狗肺,不知好歹。”
这一句一句率先激怒的不是水犹寒,而是云婳。“住口!你们这群老贱妇再说她一句试试?!”她指着金富贾身后一群嚼舌根的姨太,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这群贱人是什么货色,也敢骂水犹寒?
这些人见云婳气势汹汹,甚至出口便叫骂她们“老贱妇”,顿时一张嘴便更加不依不饶了:“说她又怎么了?我看这小贱人今天就是穷疯了想来老爷手里讨点钱,玉佩?小贱胚子吃了我们金府那么多白食,我们把玉佩收了又能怎么样?就她那块死人留的玉佩谁会稀罕!”
云婳眼底的暴戾骤起,要杀了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把她舌头拔出来,看她还能不能说话!突然水犹寒横臂将她拦住,低低道了句“我自己来”,说着已经上前逼近了金富贾。
她眼底的寒光怵得人后脊发凉,哪怕是在青天白日灼灼的烈阳之下。
金富贾看着她那副准备硬来动手的姿势,和一群姨太齐齐退了几步,高声喊叫:“来人!!来人!!!”府里的家丁一时间举着棍棒鱼跃而出,“拿下她!”金富贾一吼,他们便蜂拥而上,围住水犹寒要治她。
那些家丁看起来个个身材魁梧粗壮,不少还是专程高金聘的练家子,金面具和姨太们自以为安全了开始松了口气,心还没完全放下,随即又猛地受惊提起来。
砰砰、扑扑,水犹寒手里的剑甚至还没脱鞘,三两下便撂倒了一群家丁。她站在四仰八叉的人堆里,目光如刃锁住金富贾。
这一下,可把那五十年没经过风浪的大老爷吓了个懵。
看来来硬的是不行了。
“犹寒呐,你别急,别急,刚刚是伯伯误会你了,要玉佩是吧?我还给你存放在府里呢,来,我这就带你去取。”金富贾摆着手,肥头大耳的面上汗珠滚滚。
他一边领路在前面,一边客客气气地回头道:“这玉佩我一直妥帖保管着,当年是怕你年纪小拿着贵重的东西不安全,所以擅自做主给你收了起来。但毕竟是你娘唯一的遗物,我也不敢随便乱动它。”
“现在你回来了正好,走,正巧可以物归原主了。”
云婳见这个人前一套后一套的jian诈嘴脸,打算跟着水犹寒一起进去,刚走近身,水犹寒却恰好转头。
她定定阻在云婳前面,眼底的神色有些为难,迟疑片刻,终于开口道:“我自己进去吧。”
云婳打量她一眼,顿时明白水犹寒不想让自己知道她和这个金府究竟有什么关系,看起来,这是她并不愿让人得知的过去。
“那行。”反正她又不会强人所难。云婳抬头朝长街的方向张望了一下,瞥见一个高飘的酒旗子,上面只能看清起头的一个“维”字,其它都被高叠的屋顶遮住。“那我先去这个维什么酒楼等你,等你事情办好了再来找我。”她指了指远处的酒旗道。
水犹寒点点头便跟着金富贾进去了,云婳则一拍手潇洒地拐出这个巷口,准备先去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来,这边。”金富贾把水犹寒一路引到一间屋门前,又冲守门的小厮佯怒道:“还不快开门,没看到有人要进去吗?”
那小厮反应慢了半拍,连连“哦哦”地点头,拿腰间的钥匙打开金锁,赶紧把门推了开。
这间屋子的确是金富贾平时用来收放古董宝贝的房间,也派了专门的人看守。那门外的小厮看起来懵懂呆傻,实际可机灵着。
金富贾从博古架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