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一章</h1>
我的转变,是在2006年。那一年,我的人生完全改变。我的女友结婚,新郎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说有什么比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你还要痛苦的话,就是你最信任和最喜欢的两个人一起背叛你。
心灰意冷下,结束了公司的运营,化身驴友,孑然独行。一路偏觅青山绿水,不访古刹名山,倒也自然得意。
行数省,不顾道路,乱入群山中。忽得一涧,自两山中戛然而出,远处有彩虹跨涧而过,绿叶中乱红点点,风过处几声莺啼。正贪看美色,不觉日暮,信步随行,正要寻一地安歇,转过一坡,看见有一只野猪死于路前,血已干涸。旁边有一只药篓,草药散了一地。一人正好掉在离涧边八九米的松树上,纹丝不动,生死不知。
我踌躇了再三,才找几颗石子对准那人丢下去,看看人是否还活,丢完了却没有看到一点反应。正当我寻思是不是再找块大点的石头再试一下时,一声呻yin将我的念头打消,随即将绳系好,滑下去将人救了上来。
那汉子半死不活,我把水给他灌了口,才缓过神来。我自幼从祖习武,跌打正是行家。检查一下,断一腿。将断的右腿接好,断木绑紧,药篓的药物也颇有几味合用。稍喂饮食后,汉子又昏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汉子Jing神稍振,自道吴姓,大名狗娃,家离此二十余里。数日前出门采药,路遇野猪,被撞飞崖下,今已两日云云。
用过饭食,狗娃指引路径,我背起狗娃,将行囊前挂,迤逦前行。也不知是他说的距离有误,又或负重难行,再加上狗娃时睡时醒,这二十余里山路直行至下午将近五点,尚未走完。
“大哥,”
一路上无话找话,方知这一脸沧桑胡子拉杂的狗娃才28岁,比我还小两岁,郁闷之极,还以为他大我十岁的说。知道年纪后他便称我大哥而不名,“顺前面有水处上去就到了。你歇一歇,放我下来,等我婆娘来接我好了。”
“没事,”
饶是我自谓体健过人,一路也休息了数次,现在也累得象狗一样了,但既然目的不远,一鼓作气还是懂的,“这条小溪么?”
“是。”
沿溪水而上,溪水如镜,溪石晶莹,溪旁绿荫如盖,不由得我Jing神一振。转过个小坡,景色豁然开朗。但见溪水上有一小潭,约亩许大小,上有一瀑布倾泻入潭。潭边有和潭水同样大小一块平地在竹林环抱中格外醒目,数茬蔬菜中有只母鸡刨食,一幢竹楼掩映其间。
“她爹,怎么了?”
正再打量之际,呼声传出,顺声从竹楼内跑出四人迎面而来。四人中有三名小女孩,大的不过11、2,小也不过7、8岁,那少妇美容Jing致,四人皆体白无毛。体白无毛?我定睛一看,却是人人身无寸缕。这一打量下,只见两只白兔腾跳,四只玉蚌开合,反射的阳光很耀眼……
“呃……”
身上的汉子低哼了一下,一片白光中一双手绕我身边托了那汉子一下,我才发现刚才被阳光反射弄得我疲劳发作,腿软了一下。
将汉子背上竹楼,看几个女人乱做一团。我退出门外,满脑子的白兔玉蚌翻腾,但我不敢细想,站起来打量着竹楼。小楼不大,颇具匠心。楼下中空,楼上铁线分隔;卧铺在右侧,两床与楼一体,如通铺状,两床中亦有旧铁线一根,可以用布帘分隔开床,但皆不见有帘;左侧有桌椅数张,油灯一盏,大木箱两三只,其他别无他物。屋子左右皆有平台,如阳台状,有躺椅、竹椅和竹桌。屋子前后有通道与平台相环,竹管将水从瀑布引下,沐浴饮用都很方便。竹楼Jing致,已有些年头。
远处夕阳厌厌地压在山边,虽然不到六点,但山里黑得早。““大哥……”
正打量间,耳旁呼声传来。转头看去是那名女子,身上已穿了件衣服。随女子走进房内,狗娃身上盖着毯子,女子穿的正是狗娃的衣服。
“大哥你坐,”
狗娃指着女子道,“我婆娘翠兰。”
转头对女孩们道,“过来,跪下!”
三女乱做一团跪下。
我还没有坐稳,连忙跳起来拦住:“别……”
“大哥,”
狗娃不容分说,叫孩子们叩头,“没你我就没了,我……”
我最怕这个,忙拉起孩子,随着女孩的起来,三只玉蚌又一览无余。忙转头用话题扯开:“你……附近有医院吗?我去买些药,还有石膏、绷带什么的……”
“十多里外有镇子,”
翠兰看了狗娃一眼,低头说道,“只有个医生,街日才有东西卖……”
看着两人的神情,我恍然。这家徒四壁的,衣服都要轮流穿,去那找钱看病买药?
“钱我有,不用担心。”
看着汉子欲言,我又道,“你是男人,你伤不好,家里就好不了。你……老婆又得照顾你,又得拉扯孩子,还得找吃的,你就忍心?再说,你没好,难道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