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越来越快,随即突然僵持不动了,缠成颇有张力美感的姿态……
两人爽得几乎同时爆发。
严小刀毫不迟疑地含住凌河,全部吞了,同时动手将自己的活儿拔出来,没想射到凌河嘴里。然而,操作过程出现了一点儿偏差,归根结底还是太爽了,大脑缺氧动作就迟钝,他拔的那一下时机不对,角度没掌握好,瞬间按捺不住,喷了。
一声享受的喘息滚出严小刀的喉咙。
他喘了片刻,暗道不妙,麻溜儿地从被窝里跃起,掀开被子察看!
凌先生一头长发披散,半裸着蜷在被窝里。凌河大约也是太舒服了,还沉浸在口爆的销魂余韵中不愿睁眼,两腿微微在床单上蹭动,都顾不上其它。
严小刀心虚地撩开凌河的头发。他已经看到沾在头发上的某些东西,待会儿起床得帮凌先生洗头了……
凌河半眯着眼,望着他,表情是说不出的复杂,也懒得跟严小刀计较了。
严小刀满含歉意却又绷不住笑出声:“我给你擦干净。”
凌河一脸惨遭粗暴蹂躏的样子,脸上、脖子上、头发上,甚至眼睫毛上,都是严小刀留下的温热的恩爱痕迹。凌河眼神锐利,狠狠剜了小刀一眼:你等着我干死你啊严先生?
严小刀迅速给凌河擦掉那些痕迹。
凌河哼道:“舔干净。”
严小刀赶紧亲了几下:“太舒服了……真棒。”
这话让凌河心里满足。
严小刀又补充一句:“没事儿,反正你脸好看,喷一脸都特好看!”
凌河眼里寒光一闪,沾了自己脖子上的东西就往严小刀脸上抹,手指戳进他嘴里,强迫他尝。他们精准地再次捉住对方的嘴,缠绵在一起,交换体液的味道,在雪后的清晨彻底享用这顿“早餐”。
……
挨到中午时分,两人才懒洋洋地各自披衣起床。
凌河先就饿得不行,从冰箱里搜出昨天从餐馆带回的两盒剩菜便当,胡乱热一下就吃。俩人凑着头站在厨房里大嚼,抢剩饭吃,活像两只饿鬼投胎。
严小刀先将浴室的洗澡水弄热,再喊凌河进来洗。
木屋的浴室空间很小,将将够两人挤着进去。昏黄的灯光和白色水雾笼罩他们。严小刀喜欢帮凌河洗头,洗完再替这人全部吹干,把长发吹得顺滑蓬松。
他们穿了羽绒外套,戴上滑雪帽和围巾手套,打开房门时受到小松鼠的热烈相迎。
这只通晓人性的松鼠是他们有意养在门廊下的,作为共同豢养的宠物,排行在熊二和三娘之后,取名“四胖”,还给那小东西做了个树洞形状的窝,冬天也就有了避风耐寒的住所。凌河豪爽地洒了一把开心果,四胖兴高采烈地追着满地乱滚的开心果玩儿去了。
两人从后院又搬回一些木柴,搬到屋内储存备用,今晚儿,明晚儿……夜夜缠绵。
房子后面是一片荒凉的小树林,也是属于他们的地界。一条小径被正午的阳光晒热,路边的雪层仿佛洒满细碎的珍珠,罩了一层明艳的光泽。
就是下意识的,他们再次穿过小路,走到林间那片空地上,彼此心照不宣。
树下是一片被残雪覆盖的草坪,待到雪层彻底化掉,就会露出下面不死不灭的碧绿植被。那层绿色比落基山下的大湖的颜色更美,与凌河的眼睛撞色。
雪地里立着两块很矮的方形石碑,装饰朴素,各自嵌有一幅椭圆形的小相片。两块石碑挨得很近,刻着凌河父母的名字。
两人站在冰天雪地中,也是沐浴在阳光下,沉默间伫立很久,鼻息在眼前形成一片白雾,恰到好处地掩饰澎湃的情绪。
凌河摩挲手指上的戒圈。假若今生今世没有遇见严小刀这个人,他一定已经选择了另一种复仇的方式,他原本脑拟多年的方式。他也就不会再有机会照料和守护他最怀念的人,他也就不能站在这里,后半生享受人间最暖的真情。
墓碑四周的雪地里冒出尖尖的绿芽,有些地方抽出碧绿叶片。这是他们种下的一大片水仙,花茎含苞待放,在早春乍现惊鸿般的脱俗清丽。
严小刀还在后院和墓地周围栽种了几株山茶。
在北美大陆雇工花费不菲,严小刀虽说不缺钱,还是习惯自己动手,撸袖子干体力活儿毫不含糊,把花园整饬得颇有情调。山茶树同样是在早春抽叶,结出满树沉甸甸的花苞,从绽裂的花苞边缘洇出星星点点的艳红色,安静而高贵。
凌河也安葬了他养父凌煌的骨灰,当时着实为凌煌葬在哪里这件事费脑筋。
严小刀说,不然也葬在你家房子后面?反正地儿大,就埋在旁边那棵树底下。
凌河不乐意,说,离我父母太近了,埋得好像第三者似的,碍我的眼。
严小刀哭笑不得,安慰对方,怎么就像第三者了?不至于的!人总之都不在了,还是遂了他的心愿吧,他肯定希望能埋得离你们近一点。
凌河说,不成,我想给他埋到纽约去,离我至少五个小时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