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见得多了!你们两人无论如何都不要露面,以免成为对方针对的目标。”
鲍局长话锋突然一转:“凌河你不要着急,这些由我们处理。那个谁,你们俩怎么还在外面逛?都戒严了,你带凌河先回去,到我家去暂住也可以,两人都注意安全!”
所有人都憋着不提,心里琢磨得却分明都是一件事,想到的都是对手一句最狠辣的威胁。
凌河嘴角动了一下,替所有人撕掉忌讳、揭开遍布血痂的疮疤:“他想拿那件事威胁我,真是笑话!我就是那三天三夜72小时的亲历者和旁观者。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惧怕再看一遍录像重放吗?呵呵,让他放马过来吧。”
通话频道里呈现长达两分钟的集体沉默。
凌河一直没有停车,被严小刀攥了一只手,用单手稳稳地开车。
严小刀这只手一片shi冷,是他自己因为心情激愤紧张而冒出的汗。凌河手掌上一丁点shi意都没有,坐姿坚如磐石,发辫发梢都纹丝不晃,车开得特别稳。
凌河口齿冰冷,眼里流动着一条寒光四射的冰河,笑出的一句“呵呵”跟古耀庭的笑是异曲同工,让严小刀都感到不寒而栗。果然对待恶魔的最好方式,就是比恶魔更为冷酷恶劣,这些年早已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绝不会被任何人击垮。
……
……
包围圈连夜收拢,特警队、谈判专家、外围封锁警戒队伍,以及埋伏高处的狙击手都已各就各位,灯火通明的临湾港将经历一个不眠之夜。
薛大队长和鲍局长他们加班熬夜也并不孤单,这一宿估计很多人都睡不着觉,燕城也一定有人辗转反侧、夙夜难安呢。
果然不出所料,鲍局长的手机上开始接到各种sao扰电话,这些电话的口吻云山雾罩,迂回着兜圈,根本目的只有一个,让鲍局长放古耀庭一马。
临湾这块地盘,确实是老鲍和薛夜叉的大本营,任何人落到这个陷坑里,总得被扒一层皮。但是只要内情真相尚未向公众曝光,各方摆明利害关系、摆出利益交换条件,就有偷梁换柱暗度陈仓的转圜余地。
“中间人”在电话里跟鲍局长说:“局长,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不必要闹得这么难看嘛。”
鲍正威慢悠悠地:“我们也是遵照上级原则和要求,命案必破啊。难道要违法徇私、违抗上级规定吗?”
“中间人”低声赔笑:“鲍局,您给开个价,说个数。”
鲍正威哼了一声:“不然您给我开个价,这个古耀庭他背后有多大能量,官至几品?”
“中间人”不爽:“鲍局,您这样就有点故意矫情、不通人情了吧?”
鲍局长都觉着这事邪性了,公侯门下一个面/首娈/宠竟然能够凌驾于王法律条之上,令人不齿!野史里那几个著名的小白脸张宗昌张易之,风光无两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大人物是不会露面的,只需要调停人出马,三言两语把这意思带到。
鲍正威听话音感觉,对方就是燕城专案组的内部人士。这些人心思都不在破案上,打算把惊天大案大事化小。
“中间人”皮笑rou不笑地威胁:“鲍局长,您也没有几年就快退休的年纪啦,何必生事?”
鲍正威也笑呵呵的,不急不恼:“是啊,没几年快退休了,趁着老胳膊老腿还没退下去,指导年轻人办几件大案子!”
电话里的人物各种虚张声势和虚与委蛇,鲍局长这一宿打了好几套太极拳,这些年修炼的内功气功全都用上了。
“娘X的!”鲍正威挂断电话,难得爆出骂街声,面色深沉Yin郁。
“薛谦,你让咱们技术科的干点活儿。”鲍正威突然在频道里吩咐。
“您说?”薛谦不知道局座又想出什么招数。
鲍正威在他的局长办公室里端坐正位,抽着烟:“上回从麦允良遗物里拿到的那些视频,你让技术科的捡几个重点画面,给我截出图来!”
鲍局这边是留着一手的,并没有完全与燕城方面互通有无。他们现在扣押了简铭勋这个重要人证,也攥着简铭勋麦允良提供的物证,他们的对手都还摸不清这边底细,对手也不清楚他们这边拥有多少铁证。
麦允良偷录的视频里,一个个享有高官厚爵的无耻面孔在床上颤动着腐rou,就是他们手中最有分量的砝码。
“……您要干吗?把这些东西都放到网上?”薛谦感到今夜碰见一位假局座,虽然他也很想放大招,出一口腌臜气。
“不用放到网上,给他们留点面子,不用闹太难看。”鲍正威虎着脸,“就发给专案组那些人,按照电话号码,所有人都发,人手一份。你以为专案组这帮人都像咱们这样急着破案吗?只要发给这些人,肯定会有人‘主动’把这些消息再往上透,让他们寒碜去吧!
“你用一张新卡,别让他们瞧出是谁发送的。
“做出几张视频重头戏的截图,给麦允良打上马赛克,其他人脸都露出来,就是要让他们都认出脸,让他们知道某些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