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状似吃惊的挑起眉头,蓝发青年完全无视抵住自己脖颈的手枪,只是用一种近乎夸张的方式叹了口气,恶意而又嘲弄的微笑道,“这不是Arcobaleno吗,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会以这样的姿态回归,简直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异色的双眸来回打量着里包恩明显矮上一大截的少年体态,然后慢悠悠的嗤笑出声,“弱爆了。”
似乎比起“这很令我吃惊”,“弱爆了”这种说法更能成功的激起某个鬼畜魔王的怒火。黑发少年沉下脸,黑亮的眸子里隐藏着显而易见的杀机,几乎是在下一秒就毫不犹豫的给对方来了一梭子弹。
对此,十年后的幻术师自然是从容无比的将子弹凝固在了半空中,随后一抬手将一个小小的白色匣子扔给旁边看戏的棕发少年,唇边扬起了带有促狭意味的笑容,“好好在Arcobaleno的手里活下去吧,彭格列。”
说完这话,青年就如同青烟一般消散在了空气里。
对此,纲只能无声的叹了口气。
看来十年后的六道骸不仅知道如何激怒里包恩,而且还知道怎么能将大魔王的怒火顺利转移。这种技能简直是糟糕透了,真不知道十年后的自己是如何处理这帮妖孽让他们和平共处的。
一想到这里,伟大的彭格列十代目也忍不住头疼。
“怎么,舍不得了?”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黑发少年果然开始向纲发难,故意将对方头疼的表情曲解成恋恋不舍,然后恶意的朝他的耳边吹了口气,“不如让我送你们一起上路吧。”
纲突然觉得里包恩不光是身体变化了,好像连带着性格都变化得更为鲜明,喜怒哀乐全部都摆在了脸上,根本就不像小婴儿状态时总将心事隐藏得很深,老是露出一副笑面虎的样子吓唬人。
不过这样子,也不赖呢。
在心里权衡了一番,纲唇边的笑容越发明媚起来,双手神不知鬼不觉的环住了里包恩的腰,同时侧过头,柔软的唇瓣浅浅的擦过了对方的脸颊,“老师,我可以理解为你正在吃醋吗。”
这话明显就不是问句。
大魔王冷冷一笑,握住枪支的手抵住了棕发少年的背心处,随时准备给对方来个透心凉,“沢田纲吉,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啊,这倒是实话。”毫不在意威胁的笑出声,纲毫无顾忌的将里包恩穿得整整齐齐的衬衣下摆拽了出来,灵巧的手指从缝隙中溜了进去,堂而皇之的抚摸起了对方微微泛着凉气的皮肤,“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做好觉悟了。”
“是你,肆无忌惮得打破了这个世界最坚硬的壁垒,将我冠以彭格列的姓氏,用责任、义务、荣耀堆砌成崭新的城墙,撑起了最耀眼的晴空。所以我亲爱的老师,打从接受这一切的那天起,你就注定逃不开。不管是挣扎也好,苦痛也罢,你都注定要与我一同品尝,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
“这是我沢田纲吉给予你的诅咒,里包恩,你逃不掉的。”
棕发少年的声音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霸道。他的眼眸亮得惊人,倒映着世间最美的夕阳,仿佛能折射出绚丽的光辉,将面前这个人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这番毫不温柔的表白普通人听了恐怕是要吓哭的,可里包恩却突然笑了,空闲着的左手勾起纲的下巴,黑色的眸子中有着毫不逊色的侵略性,“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的觉悟究竟有多深吧。”
最后的尾音落入他们交合的唇中,就像是两头饥渴许久的野兽,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的猎物吞入口腹中,以解除身体中按捺已久的躁动。理智、悸动、压抑已久的情感如同chao水般,轻而易举的将大脑中最后的防线冲破,只留有最原始的本能。他们的舌头疯狂的纠缠在一起,互相摄取着属于对方的味道,每一次都像是要将彼此逼入绝境般深吻着,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奢侈。
耳边是属于那人的喘息,掺杂着偶尔泄露出的细小水渍声,如同催情药剂一般令身体里的*越发膨胀。
里包恩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或者几小时,他对此已经完全失去了概念,只知道自己快要被对方逼得发疯了。长久以来隐藏着的渴望如同炮竹,他几乎能听它们在心底炸裂的声音,四肢百骸都随之一同震颤,脑袋也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种感情太不理智了,会让人发疯。杀手根本就不应该拥有,他们明明就是知道的,这条铁律像是枷锁一般禁锢着最后的防线。
可……这他妈的又能怎么样呢,让那些狗屁的信条滚蛋吧。既然他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更何况这个家伙也实在是太会勾人了吧。
“老师,老师,老师……”
口舌缠绵的间隙里他听到对方无数次叫着自己,每一次都带有浓厚的*,只靠着声音就将这种情感轻而易举的推至他的心底。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将棕发少年压倒在书架上,因为*而变得火热得手指探入对方的衣襟,顺着纤细却柔韧的腰线来回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