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舟缓步前行,往日最寻常的迈步都变成了羞辱的酷刑。因为脚步踉跄,怕被人瞧出端倪,他只能像上辈子那样捡着小路在林苑中穿梭,颇费了些工夫才走到置宴的一隅。望见开阔庭院中铺置的桌椅案几时,他脚下一软,几乎要滑倒在地。用手撑住身侧树干勉强立起才发现自己早已浑身发颤,汗shi重衫。幸好今日狄焱为他所着衣袍色泽尤深,不显shi痕,他理了理衣冠,端正面色,强忍身上刑责,往宴席缓步而去。
时辰虽已略迟,倒也未曾失礼。新科进士们大半已至,此时正三两成群,或高谈阔论,或低声私语。
顾寒舟故作从容地与几位友人打了个照面,却不想再费心应酬,寻了个借口避开众人视线,隐于院角树后略作喘息。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身上痛楚稍轻,他才能抽出心思细细打量起四周,见此处上有横观层楼,金碧相射,下有锦石缠道,宝砌池塘,又间苍松劲拔,庭柏叠翠,确是一处雅致风流之所,和上辈子所差无几。
院中放置数张一丈见方的食桌,以锦绣铺陈,桌上已摆着两排绣花高饤八果垒,砌着香圆、真柑、ru梨等看果,色泽鲜明,圆润可爱。多张束腰圆凳依次绕桌放置,每个坐席前各有一副匙箸碗碟。东侧楼阁之下摆着一列书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又有琴瑟萧鼓,以供宴饮助兴。院落四角各设镂花铜炉,香烟袅袅,如云腾雾绕,广袖博带的雅客往来其中,衣袂飘飘,翩然若仙。
渐近午时,狄焱终于乘御辇而来。众人齐齐叩拜之后,依次入席。
顾寒舟被侍从引至方桌一侧,低头看着面前的束腰圆凳踌躇了一瞬,见端坐上首的狄焱担忧地看了过来,只得装作无事的样子慢慢坐下。
肿胀的伤处被压在下方,粗大鞭柄也被凳面一戳,在他体内陷得更深。他蹙起眉头,把手支在面前食桌上撑住,将tun稍稍抬起,减轻身下的力度。因为身体微弓,腰间的丝弦松弛下来,总算不再拉扯红樱与玉jing,让他的煎熬略少了些。
他知道接下来会遭遇什么,但见上座的那人目光始终追随着自己,心下竟一时生出些欢愉,将目光低垂下来,掩住不自觉的笑意。
似是猜到他的心思,皇帝无奈的轻笑一声,起身祝酒,亲自赋诗一首,庆贺琼林佳宴。众位进士也慌忙站起,纷纷行礼,举起手中杯盏恭声应和。
顾寒舟恍惚之中慢了一拍,反应过来时立刻霍地起身,赶上众人动作。身上三道丝弦陡然绷紧,敏感处被大力拉扯,让他“啊”的一声痛呼脱口而出。还好众人行礼声响成一片,将他的动静淹没,无人察觉他的异样。
他不敢再走神,老老实实饮尽杯中酒ye,行礼之后忍痛端坐凳上,绷紧身体不敢放松。顾寒舟身后的侍从自发的上前,将桌上的酒盏倒满。
按照旧例,帝王赐御制诗词之后,席上众人也当作诗应和。为首的状元郎程晋飞思忖片刻,满饮一杯,一首花团锦簇的奉和诗抑扬顿挫地yin咏而出,众人喝彩连连。
狄焱装模作样的将尾联细品一遍,也抚掌赞道:“情知宝富荣华处,深沐天恩雨露肥。——程卿好才思!”
榜眼刘同也不甘落后,起身曼声yin咏,果然也是文采斐然,末句“梨园花覆千官醉,愈觉君恩湛湛然。”令众人拍案叫绝,奉承不断。
狄焱颔首微笑,似是十分赞许。那刘同见了他脸上笑意,一张圆胖的脸胀得通红,激动得浑身打颤,手忙脚乱地连连行礼才坐了回去。
此时众人目光都转向了探花郎,顾寒舟忙举盏起身,在挺直腰身的一霎面色一白,复又胀得通红。之前替他斟酒的侍从在靠近时,曾借着宽大袖摆的遮掩,撩开他身后的袍摆,用手捉住从他xue中垂落的鞭身,将鞭梢卷在了手掌中轻轻拉扯,牵动他体内深埋的鞭柄。
身下鞭子被人忽地一拽,他差点扑倒在面前桌案上。那侍从做了恶事也不慌乱,贴在顾寒舟脸侧示意他看向皇帝的方向,在他耳旁轻声威胁道:“陛下让奴转告您,御赐的宝贝要含好了!若您xue儿夹不紧将宝贝掉出来,陛下就让人扒了您的裤子,当众赏您一顿板子——您可得当心了!”
顾寒舟知道这不是狄焱下的命令,今早狄焱就告诉他,就算鞭子真的掉出来,他也舍不得拿他怎么样的,这人如此肆无忌惮,只因他并不是普通的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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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焱虽不会罚他,但他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身后掉出鞭子来,顾寒舟只得收紧后tun,用娇嫩的甬道绞紧硬实的鞭柄。谁知轮到他做诗应和时,那侍从手掌攥紧鞭梢往下一沉,顾寒舟挺身立直之时,竟将那鞭柄刷的一声从xue中抽出大半,只余下半指长的一截被xue口吮住,晃晃悠悠地挂在他tun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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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变故骇得顾寒舟脸色惨白,生怕鞭柄跌落,叫人看出端倪,他一面涨红了脸,拼命收紧后tun,用肿胀的xue口夹住短短一截的鞭柄,一面还要思索奉和的诗句。那侍从居心险恶地用圆凳别在他两膝之间,令他只能双腿分开而立,无法用大腿将摇摇欲坠的鞭柄定住,只有依靠密处的收缩。
顾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