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她有着很大的差别。
我侧头看了看她,她还在聚会神地织着,眼帘下垂,嘴角上翘,脸上也没有化妆。我觉得她比以前漂亮多了。
她的毛衣织给谁呢?又没有孩子,难道是给她丈夫吗?我觉得奇怪,于是开口问道:"萍姐给谁织呢?"
女人停了下来,没有马上回答,嘘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不给谁,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穿吧。"
我听出她话中的伤感与凄凉,于是默不出声,心里觉得难过,又想起惠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萍姐放下手中的毛线,扭头问道:"你好些了吗?我送你回去。"
"好,我们走吧。"我边说边站起了身,我现在希望快点回去。
"好!"萍姐也跟着起身,两人走了出去。
到了酒吧,我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回头挥了挥手就进了酒吧。凤姐见了我非常高兴,赶紧招呼我坐下,萧红她们也围过来问候。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却是没有发现惠丽,心中失望至极,却又不好意思问起。坐了一会儿,赶紧借口跟凤姐说回去休息,就往宿舍赶去。现在我只希望快点见到惠丽。
回到宿舍,屋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惠丽是否躲在卧室,又不好意思敲门询问,只好故意大声咳嗽,又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大,希望她能出来让我瞧瞧。过了很久,还是没有动静,我愈发担忧起来,心情越来越低落,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也不出去吃饭,心中翻腾不已,埋怨起昨晚自己的荒唐来。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走后,惠丽失望和伤心的样子,又想起她前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的表情,也不知昨晚她又呆了多久,心中更是懊悔,只想她快点出现,以后再也不生她闷气,惹她伤心。
到了九点多,还是没有动静,心中更是担心,更觉得自己昨天鲁莽幼稚,没有本事保护好自己的女友,还要惹她伤心。心想她一个漂亮女孩,娇嫩可人,无怨无悔地爱上自己这么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从来没有要求什么,反而对我处处照顾,温柔体贴,已经是尽了一个女孩子所能做的一切,而自己却不知好歹,恣意妄为,更是觉得愧疚难当,情不自禁地流起泪来,心中默默地呼喊着惠丽的名字,只希望她早点出现。昏昏沉沉中竟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迷糊中,周月她们回来的声音吵醒了我。我赶紧擦了擦脸,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看着电视。她们开门进来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各自回屋,也没太在意我的表情,倒是萧红啾了几眼,看不出名堂就进屋去了。不一会儿,和惠丽同屋的陈珊就慌慌张张地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惠丽走了。"
我整个人一下了跳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只见惠丽的床上空无一物,只留下空空的木板,我近乎疯狂地打开惠丽的衣柜和抽屉,却是只有一封未封的书信,我抽出信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小强: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已经到了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残酷的现实把这段并不遥远的距离放大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读到这里,我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顿时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白色的病床上,屋里亮着灯,有些刺眼。我扭了扭头,感觉到有点头晕,我停了停,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手上正在输,床边一个女孩正趴着睡觉。我看了看她熟悉的身影,感觉象是萧红,她睡得非常安详,看来已经守候了很久。
我静静地坐着,感觉口有些渴,但是却没有出声,不愿意惊动熟睡的萧红。门外偶尔传来匆匆走过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一片寂静,这应该是后半夜了,我想。
我慢慢地又想起了惠丽,她去了哪里?难道我们真的从此永别吗?我感觉到口一阵剧痛,双手按着膛,脚情不自禁地蹬了一下。
萧红醒了,她看了看坐着的我,愉悦地欢呼着:"你醒了,你醒了!"但是她很快觉察到情况不对,赶紧扶着我的肩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小强,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一只手轻轻推开她扶着我的手,虚弱地说道:"给我点水。"
萧红赶紧转身倒水。我感觉心痛好了一些,萧红的活动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我接过萧红手中的水,喝了几口,慢慢平息下来。
"我躺了多久了?"我问道。
"一天一夜吧,吓死我了。"萧红心有余悸地说道。
"一直都是你守着吗?"我注意到萧红肿着的眼睛,心中有些感动。
"不是,我七点多过来的。"萧红看着我的脸说道:"你瘦了好多。"
"哦,没关系。&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