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熙哥哥……?」炽儿被吓待了。
她的蓦然闯入,显然令元子熙也是猝不及防。他将自己藏在屏风之后,闷闷地透出一声怒吼:「谁让你来的,还不快滚!」
炽儿哪里应得出话来……明明是他传了信叫她来的不是吗?然而此时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甚至连迦叶的消息好像也不是最重要的了。因为这样的元子熙,像是躲在Yin暗的幽冥炼狱里,独自舔舐着伤口的元子熙,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尽管他少年时便是孤绝的性子,然而在炽儿面前,他一直清风朗月一般,是个默默地,传递给她淡淡温暖的大哥哥,却几时露出过这般可怖的模样?
「子熙哥哥,你究竟怎么了?」她怎甘心就此掉头弃他而去,揪着门框观望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迈步进去,「你是病了吗?」
她的试探并没有回应,除了屏风后,青年渐渐滑落的身躯——
他如垂危的野兽一般,慢慢瘫软下来,只余粗重的喘息,和浓浓的哀伤……
「快点走,快点走!」又是几声大喘之后,青年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屏风后头,「听到了没有?!」
他的语气几近暴怒,还透着深浓的绝望。
炽儿终是被他吓阻了脚步,想要退出去,寻人来救他。然而,房门不知何时竟被关上了,还不待炽儿细究,一阵晕眩袭来,她只觉身子忽而一阵燥热,眼前佈置简洁而乾净的屋子,竟好似瞬间旋转起来——
她撑着身子努力站定,待到那股晕眩褪去,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她眨了眨眼,子熙仍然在屏风后紧捏着拳头,如同困兽垂死挣扎,她呢,好像也没有什么异样……然而当她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一出口,却是一声干哑暧昧的嘤咛!
就是这一声不合时宜的嘤咛,使得那头奄奄一息的困兽突然又凶暴起来!
元子熙站了起来,如动物觅食一般,循着那声音的来源,朝炽儿一步步踏了过去……
「子、子熙……哥哥……?」强大的压迫感带来了巨大的危机感,炽儿手抓着门闩,仍试图将房门给打开,然而怎么用力也是徒劳!
甚至,她很快感觉自己身上软绵绵的没了力气……
「啊……」当元子熙靠过来,将她压在门板上时,她惊呼一声,然而脱口而出的,居然又是一声婉转莺啼,形同勾引。
七十子熙欲占炽儿众人齐聚(珍珠2700加更)
曾经的伽若王子,被关在自己打小生活的宫殿里,转眼就过去了好几日。
若是以往,便是被关上个一年半载,对他来说不过换了个地方读书诵经而已,又有什么所谓?这世间,又有什么威胁得了他?
然而如今短短的三两日紧闭,对他来说也不啻为极大的折磨。
为什么呢?
究竟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无法再淡然地打坐入定,甚至难以集中Jing力读进几页书,纵使诵了千百遍的经,也变得断断续续,难再入心……
一阖上眼眸,便是那个年轻鲜妍的少女美丽的身影。
即便不刻意去想,整个脑海也充斥着对她的那一抹担忧——怕她被人带走会有危险,怕她照顾不了自己和孩子,怕她一个人身处异乡孤独寂寞……没有他在的时候,她还会在睡梦中也默默流泪,说着「迦叶,我好想你」吗?
可是除了继续让她忍受这样的分离,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是妥帖的……
就此娶妻生子,给她一个名分……?
他早就是红尘外的人,何来的名分可以给她?况且若是就此妥协,留在了王宫里,他的生活,是不是又难以避免会回到十年前那样,逃不开的命运纠缠,数不尽的人事纷扰……不说什么政权斗争,光是源源不断被送进宫里来的女人,他尚觉头疼,炽儿又如何应付得了?
现在宫里还多了个乌岑,按理说,他还应该感激这个所谓「王子」的后来居上,取而代之……可是一想到这个所谓的王弟,曾与炽儿坐在一起谈笑的画面,他便更觉这王宫片刻也待不下去——
他心尖上的姑娘,若久留在宫里,许是被人害了去,又或许是勾了别的男人回来……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可以容纳的!
「殿下,王上请你过去一趟。」
侍者的通报声打断了冥思,明明夜已深沉,却不知这王宫的主人突然传召,会所为何事。
迦叶原本是不想理会的,侍者加了句,「黑羽族来的那位姑娘,她好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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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熙哥哥,你清醒点,我是……嗯……炽儿啊!」
对上元子熙像要吃人一般的狰狞模样,说不害怕是假的,身子发颤是真的,本能地护住了肚子,炽儿竭力克制着颤抖的暧昧声音,让自己吐出正常的字句来。
「炽儿,炽儿……」男人粗重的喘息不断喷洒在女孩的颈项之间,「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走……」
他的掌心死死捏住了门框,也像是死死抓住了最后一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