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好生感动,心里头暖暖的。
她说:该谢的是你。
她产后身子虚弱,东方虽请了个老妈子却仍然不放心,许多事都要亲历亲为,连她的贴身小衣也要为她亲自清洗。她本觉得不好意思,但他执意,便只得由着他。
他疼极了她和她的女儿。女儿娇气,每天晚上都不肯好好睡觉,怕她累坏身子,东方便整夜的守在她房里,抱着小小的人儿低声唱着军歌转圈圈,高大的背影在黄灯下拉着长长的影子,才出生不及一月的小人竟然越过娘亲第一个对他笑。
他有时候
也累极,累极了就趴在她床边睡着。她半夜醒来抚着他淡淡的胡茬,心里头空荡荡又暖洋洋……说不出的矛盾滋味。
再后来,东方的床就搬到了她卧房的小外间。每天夜里听着他的淡淡轻鼾,便成了合欢一夜最好的安眠曲。
……
一个月过得真快,坐完月子老妈子便走了,东方却似并没有要搬出的意思,依旧每次武馆酒铺两头奔波,下颌生出胡茬儿一片,好生憔悴。
合欢心疼他,看着他清瘦了不少的背影,不忍心让他继续这样无名无由地照顾她母子;却又总也不舍得开口赶人……一直就这样拖着。
越往下拖,心里头便越发慌,怕他哪日突然一走,她会活不下去;想让他留下来,却恐他实下里已有家室,她又不可能委屈做小。
想听他对自己如何表态,他却好似偏偏在等她开口,她不说,他也不说。
心里头纠结,想去问小京,小京却亦在待产,且那对小夫妻一向十分惧怕东方,哪儿肯替她出主意。想来想去,便决定豁出去了。
合欢将自己洗涤一新,产后被照顾得极好,胸前鼓鼓的,纤腰细细的,翘/tun儿一如昔日那般紧实。着了茶花小袄,配一条水红长裙,再绾一束松散月牙,登时便像那初嫁的美丽小娇娘。
特地下厨煮了一桌子好菜,安安静静坐在桌边等东方回来。
等到日落天黑,东方卷着一身疲惫从武馆归来,看到她难得悉心备下的美味,果然一脸都是欣喜。
合欢绞着帕子,亲自为他斟满一杯忘川:“这些日子麻烦你了……我没有别的手艺,这儿做了些衣裳,也不知合适不合适。你带回去给你的家人。”说完了,便从旁的桌上取过一个小屉,里头叠着衣服和银两。
只那衣服的最上层,却赫然一件妇人鲜艳的时兴裙子。
东方楞了一下,忽而勾唇笑起来,淡淡道:“好。”然后便低头吃起饭菜,再不与她说话。他的修养原是十分之好,即便累了一整天,却仍吃得这样儒雅。
看来果然已经有了家室呐—一
合欢内心一下子失落,那顿饭顿时吃得没滋没味……虚伪的女人,早知道他答得这么干脆,还不如不问。你看,才一试探,他立刻就要跑了……算了算了,跑就跑了吧,现在走了总比日后爱上他了才离开好。
这厢思绪翻飞着,却听到东方将筷子一放,一颗心忽然又揪起来,以为他要说出些什么重大的决定。
东方却只是眉眼弯弯笑她道:
“想不到你的手艺如此不错。”然后便自去了隔壁收拾行装。
好个不懂风情的家伙呀……恨得她直咬牙。
碗也不洗了,盈盈碎步回了自己房间,“砰”一声将门关上,便去拆卸今日特地做的一番打扮。她nai水特别多,女儿又吃得少,经常shi了半身衣裳。此刻小胸兜儿已经漾开来好一大片,女儿却已经睡着,只得用白纱条儿将那两隆丰//润缠上圈儿,不让它继续往外溢着nai水。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她系绳儿的手一顿,没来由竟是浑身骨头一软。
“我累了,不送你。”嘴上冷冷顶着那人,心里头却终究痛,没出息地又开始冒眼泪……讨厌的男人,明明有女人了,做什么还来招惹我?
门外那人语气淡淡的:“衣裳落在里头。”
她这才看到他一袭湛青色的长裳还覆在她被褥上,想到昨夜他累极了依在她枕边缱绻酣睡的模样,心里头越发恨起来。揽着衣服准备就要往外扔,只才一转身,却撞进一堵不知何时而至的滚/烫人墙。
“傻瓜,赶我走,如何自己又哭。”东方的语气里满满嗔宠,长臂将合欢紧紧揽在胸口,表情很正经,嘴角却好似噙着一抹狡黠笑意……这副模样,必然是又将她那点小心思洞穿了的。
“……拿你的衣裳走啦,做什么又进来?”合欢气闷闷的,气自己没志气,屡屡主动往他陷阱里儿跳。咬着小唇捶着东方的胸膛,抬头却见东方眼神不对。这才看到自己不过只着了一抹紧绷绷的小胸兜,那高/耸的顶/端已经晕开来一片shi闰,依稀可见里头两颗突/起的小红/莓……还有中间一道幽/深的ru/白/沟壑……
羞死个人啦。
窘得她慌忙尴尬闪躲,却被东方狠狠一拉,双脚腾空了:“啊……你在做什么?”
“你不是让我走吗……我自然要拿了属于我的女人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