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她怎么能那么天真,以为提早半日便能逃过他视线?
自动忽略去众人的诧异与惊慌,锻凌钰揽着哭哭啼啼的川儿走到青娘身边。也不顾她瞬间僵硬的身体,宠溺揽住她微颤的肩,对着萧木白勾唇笑:“你又撒谎了木白,不是说好明日午后走麽,如何又提前了一夜?差点儿就追不上我的小合欢了……想不到,萧家多少年忠仆竟出了你这样一个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亲们说“哧哧”用得多了,于是某货今天码字好生痒痒,每次脑袋里浮现出两个女人一身软骨的模样,忍不住就想打那些词,然后又赶紧剁手:喂喂,捏你脸蛋→→
☆、娘子合欢
“你又撒谎了木白,不是说好明日午后走麽,如何又提前了一夜……”
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面夜叉幽冥一般的冷冽气息盘旋于周身,青娘脸色刷的白了,恨恨地咬着唇盯向萧木白,想要看他如何说话。
哪能看不到女人眼中的质问,萧木白沉了脸色,一惯清风淡漠的脸颊上浮起一抹隐痛:“谷主如何出尔反尔?如今木白是木白,玉面是玉面,你既不肯及时来救她,我带她走亦是常理。”
“常理?呵呵,这词儿真真可笑。我不及时救她,自有我的用意,你萧家世仆身份,几时有权利来替我决断?……且不论这过去之事,只说半月前你用一臂断去我锻家与你萧家的世交情义,我大方还了你自由,如今你却用这卑劣的手段来骗我娇妻,难道不是出尔反尔的下作之举麽?”锻凌钰笑,一双好看的凤眸里尽是冷咧,越发将青娘往怀里箍紧。
看着他紧抚女人的修长手指,萧木白垂下的手暗暗握了起来:“可你不够爱她!你不肯迅速前来救她,为的不过是要让玄柯将玄天引出,待他兄弟二人相杀相残后,你再一箭双雕坐收渔利……却丝毫不顾阿欢身体日日受着怎样的苦,只为了你未报的仇,你根本不够爱她……我从一开始便屡屡退让,只因终究顾着你谷主的身份,终究以为你比我更用情,可你,却总是让她痛苦,我终于没了耐心……”
“啧啧,好一张利嘴啊,不愧是善于迷惑人心的江湖第一风流公子~”锻凌钰笑容微滞,兀自松开青娘,一柄素白绒扇弹开来:“想要让我从头与你翻一笔账麽?那就翻翻吧,正好让我的小合欢仔细看一看你那虚伪的脸面——
“从一开始你便对她心存了惦记不是麽?你明知我对她有心,却利用着我给你的机会频频去惑她的心……你们在竹林里做的事儿别怪我不知,我若不先一步将她要下,不定她还要如何被你迷惑。可你呢,你知她暗怀了我的孩子,知我早已对她动了真情,却骗她植下合欢以后要沦为美人、从此不能生儿育女,甚至将不知世事的她私自放出了山谷!
……不要以为我不知,这两年,你私下里去找过她多少次?我终究念着你父亲的情义,不对你如何,可你如今竟过分到要背着我将她拐走!我锻凌钰自问这些年对你不薄,可你此举,让我情何以堪?”
他咬着牙,绝色容颜上又浮起那一贯的Yin森之气,好似周遭的温度一下将将低去了数十分,即便是还在烤着暖炉的紫苏也瞬间僵了脸色。
锻凌钰……他方才说自己是凌钰麽?!
紫苏浑身猛然一颤,她自见到锻凌钰第一眼起视线便没有移开过,听到这隔开十多年的名字,两行泪终于淌下来……想啊想,怎么也想不到,那早都以为死了的人,竟然还在,竟然还是青娘的旧情,他们甚至还生下了骨rou!
可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呐,她都病成了这般,她竟然还不肯告诉她,她可怜的弟弟原来一直都没有死……难怪忘川门前一看到那孩子,瞬间便爱极了舍不下……苍天呐,锻氏终于有后了!
悲戚蠕着唇,想要冲过去揽锻凌钰清瘦修长的孤伶身躯,可是手臂撑了撑,终究没有力气站起来……也许不是没有力气,而是没有勇气。
也是啊,她哪里还有什么脸再去见他?那时候他多小,8岁不满的小孩童,被浸在冰缸里泡了一夜,竟然还能不死,甚至生成了这副倾国容貌……他到了如今还在想着复仇,而她呢?认贼做了夫,日日夜夜没了魂魄一般陪着他缠绵;想杀他,握着刀却屡屡狠不下心扎下去,拖到了最后,甚至又替他生了个孽种……如今那孽种正万般可怜的靠在自己身旁呢,她有什么脸面过去?
只是痴痴地望着玉面俊逸的身影,贪恋看着他如今生出的绝色容颜,那容貌像极了他们的母亲。
萧木白脸色愈白,却也豁出去道:“你既然知道了,那么我也不再隐瞒……我爱阿欢,很爱!我原本屡屡让着你,甚至忍着刀割一般的痛,将她亲手送到你怀里,可你却对她不好!你不懂爱,她不快乐,我便也不快乐……我每次将要下狠心带她走,一看到你清冷的背影,便又屡屡退缩心软,以为你终究能够学会如何爱她……可你下次还是再犯,你是在逼我同你撕开脸面!今日,我且听阿欢自己决定,她若愿意与谁,那便跟谁走,我萧木白决意不反悔!”
缎凌钰不动声色的听着。也是,他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