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件事了。
心里头满足,第三轮便故意输给了他。
玄柯已然恍惚了,思维渐渐迟钝,丹田处却愈烧愈热,只觉一股说不出的躁闷,灼得他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女人欺在身下,狠狠蹂躏。
该死……这酒……
仅存的意识里忽然有危险将将袭上来,那心里头的话便再也藏不住了:“青娘,我怕是、你就要离开我了!……然而我这一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如你这般用心……我虽生于帝王之家,却是那最卑微的私子身份,世上看我风光,却不知我在暗中所受的凄惶□……我曾以为,此生,除了与她一场短短际遇,再无了旁的人情冷暖……直到遇见你、却方才知道何为世间情爱,就像冥冥中注定了一般,见你一次便沦陷一步……
可我无论如何倾尽心扉,却总也走不进你的内心……有时我以为你也爱我,可是转了个身,却
又发现你还离我甚远……这局酒你输了,我不要你别的。你只须应我一事,明日乖乖呆在家中,等我应了过场便立刻回来陪你……待我托了江山,我立刻带着你离开……只要你莫离开我的视眼,我玄柯,心甘情愿被你折磨……”
他说着最真的话,舌头却越发迟钝起来,几句的话,竟是说得吃力万分。
“好啊……那你先倒下睡一觉麽。”青娘凉凉的笑,指甲儿掐进手心,痛在肤表,心却忽然的空了……
听到他说“只要你莫离开我的视线,我玄柯,心甘情愿被你折磨”——那爱啊恨啊,是啊非啊,一瞬间全乱了套,忽然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然而路已走到此,该做的还要继续往下做。谁让她终究是个懦夫,没有勇气一天天眼睁睁去看他的身边越来越多出的女人。
她没有资格去阻止,却有资格去躲避。
这世界如此小,小到能将所有恩恩怨怨的主角儿天南地北的汇集在一处,倘若他果然无她不行,那么无论她去往哪里,他早晚都要来将她寻到。
不是说半年麽?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来,她从;他不来,她反正也已失去记忆,连爱都忘了的,自然也不用担心会痛到自己。
白苍苍的手指抚向后背,轻挑下紧绷的胸兜,那弹动的圆白与两点梅红瞬间便绽放于橙黄光影之下。身旁的男子已被药酒彻底迷醉,连一向肃冷的脸颊都泛开诡秘的chao/红。知时候已到,红唇儿便吻上他刀痕斑斑的结实胸膛,一点一点向下蜿蜒;素白手指握住那刚//硬的青/龙,送入泉/水泛//滥的梅花深池。
……啊……
硬//物与柔/软相贴,不余一丝缝隙……痛啊,痛极了便是欢乐。
蛇般无骨的腰肢袅袅婉转,红罗画屏上印出两具紧//密纠/缠的年轻姿/体,有痛苦喘/息/起/伏/弥/漫……一场欢/爱到此便算是一个了结,她带不走其他,却想给自己留下一丝追忆的痕迹……
她好孤单哪,连命都不要生下来的宝贝却被那个绝冷旧人抢走了,她只能从这儿再要一个新的来……这世间,哪有女人不渴望温暖呢?即便是紫苏,心里头爱着两个男人,还不是一样为了逃避寂寞,与那陌生的剑客旅者们行一场又一场无头也无尾的欢/爱?
而她,想要的不过只是一个与自己相依为命的骨rou至亲而已。
……
爱与痛极尽了纠/缠,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极乐巅峰之后那仓皇的心方才复了平静。
梁上飞下来一道灰衣独臂男子,青娘懒懒坐于梳妆台前,头也不回:“要走了麽?“
“恩。”萧木白凝眉点头,语气沉沉的。
“做什么这样看我?吃醋了麽~~”青娘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方才定然撞见了不少。可惜她不介意,看就看了麽,反正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从前是看她与那人,如今是看她与玄柯,看了才好呢,偏偏要他看了难受才解气呀。
小心扣好胸前半敞的衣襟:“这世间哪,所有的人都可以嘲我笑我,独独你不行……因为你,比我还要可悲上千百倍,呵呵~~”
如何不明白青娘那话中的涵义,萧木白一向空洞无华的眸子里浮起一抹痛惜:“你如今的身体,不可以如此放任行事……你终究还是不够死心。”
青娘转过身子看他,凉凉的笑起来:“死心?呵呵,这词好生可笑……红尘间的欲望啊,只要尚有口气在,便不会了断……你看看你,两袖清风的江湖第一公子是麽?你若是明白何谓‘死心’,今夜便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她的气色有些倦惫,又将手望前一伸:“拿来吧,我的化颜散~~”
自小看着青娘从幼童熟至少妇,萧木白最是了解她为人的,虽不言不语,心气儿却尤为倔强。知她是个不听劝的性子,便也不再言语,将一包药粉递过去:“我不宜与你同行,且先行一步在城外梧桐树下等你。”
“好呀。”青娘取了盆子,兑了水。
银白色药粉徐徐洒落,白棉布儿望脸颊上一点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