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乖乖接过衣服穿上。
来到了客厅,张文冲指了指沙发,语气生硬地说道:“坐下吧。”
他平时对林修说话都是凶狠而冷酷的,现在知道了真相,他便想要尽量语气温和一点,可是习惯了凶巴巴的,现在要温和却反而没法正常控制语气,显得非常生硬。
林修乖乖地坐下来,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不敢乱动。
张文冲在他对面坐下,他看着林修,久久没有说话,似乎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林修坐在沙发上心惊胆战,张文冲的沉默,对他来说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安静,他越是害怕,最后忍不住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你在怕什么?”张文冲忽然问道。
林修猛地吓了一跳,心里哆嗦一下,立刻摇头道:“没没有。”
张文冲盯着他看,脸上也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了一声,问道:“那里还痛吗?”
那里指的当然是菊穴,林修怯怯摇头,小声答道:“不怎么痛了。”只要他不动,不扯到伤口,就不会痛了。
客厅里再度安静下来,张文冲沉默了好久,突然问道:“晚饭想吃点什么?”
嗯!?
林修难以置信地抬头,诧异又疑惑地看着张文冲。
一直凶神恶煞对他不是辱骂就是嘲讽的“主人”,竟然会问他这个“贱狗”晚饭想吃什么,林修简直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张文冲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有些别扭地说道:“想吃什么就说,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林修立刻低下了头,小声说道:“都都可以,主人给什么,贱狗就吃什么。”
听到“主人”和“贱狗”这两个称呼,张文冲皱了皱眉,但他没再说什么,拿起手机来点外卖。
外卖送来了六菜一汤,林修都看傻眼了,他想不明白,张文冲为什么突然会对他这么好,难道这是所谓的“最后的晚餐”?就跟电视上演的死刑犯一样,被砍头之前最后一顿饭总是特别丰盛的。
林修不禁又忐忑起来,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吃完之后,他战战兢兢地放下筷子,等着张文冲的下一道命令,他可以想象,给了一颗甜枣之后,接下来的凌辱必定会非常可怕。
林修坐在饭桌前倍感煎熬,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突然听到张文冲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送你回家吧。”
林修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文冲。
真的要送他回家!?
车子在林修住所的大楼前停下,林修愣愣望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脑中恍恍惚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张文冲提醒道:“到了,你回去吧。”
林修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看着张文冲的后脑勺,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愿意放我走吗?”
张文冲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语气干巴巴地说道:“怎么?不愿意走吗?还想跟我回去住那间小黑屋?”
林修赶紧摇头:“不是,不是”
张文冲:“那就赶紧下车。”
林修确定他没有阻拦的意思,连忙推开车门下了车,脚步匆匆地飞奔进大楼,仿佛是在害怕张文冲下一刻就会后悔。
一回到家,林修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靠在门上滑到了地上。
这是虎穴脱险?还是死里逃生?
林修感觉自己浑身脱力,站都站不起来,缓了好一会儿,他才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一扑而下。
用脸蹭了蹭熟悉的床单,一个月没有清理,床单上肯定有很多灰尘,但他一点都不介意,睡了那么长时间的地面,他仿佛感觉在床上睡觉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高度煎熬的精神顷刻间放松下来,林修很快就合上了眼皮,陷入沉沉的梦乡之中。
张文冲坐在车里,抬头呆呆望着林修住所的阳台,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离去。
一个月后
林修从超市出来,手提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塑料袋往家走,他买的房子地段不算好,附近没有地铁站,去最近的公交站也要走一大段路,唯一令他满意的就是附近有一间大型超市。
走到大楼下,忽然从拐角处闪出一个人影,林修吓了一跳,仔细一看,见来人是个近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衣冠楚楚,却一脸色相——那是他以前的一位嫖客。
男人用露骨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林修,笑道:“林修,去超市买东西回来啊?”
林修警惕地看着他,说道:“嗯,张哥,你是来找我的吗?有什么事吗?”
张哥笑眯眯地靠近林修,伸手想要搭上林修的肩膀,被林修闪开了,张哥哼声笑道:“林修啊,一段时日不见,怎么跟张哥生疏了呢?你看张哥对你多好,一有空就来帮衬你的生意,你说你要怎么谢谢你张哥啊?”他忽地将脑袋凑到林修耳边,一脸淫笑地说道:“张哥也不要你什么特别的感谢,只要你待会儿在床上扭屁股扭得浪一点,叫床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