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本就不需要任何冠冕堂皇的借口,萧然陷进柔软的兽毯里,白皙精瘦的躯体被休戈慢慢剥离出来,和午后那会不太一样,休戈似乎找回了游刃有余的稳健,一时间居然还颇有耐心的替他解起了扣子和腰带。
想要写好字必须依靠手腕的力量和灵活度,阿斯尔写字是横平竖直力透纸背,但写得却不好,大字勉强能入眼,小楷就彻底没得看了,总是由于下笔太狠而写成一个黑黢黢的墨团,这也是由于他练不好手腕的力量,和他练刀一个毛病。
一碗。
萧然嘱咐完,休戈的面也煮完了,热腾腾的第二碗面由于萧然在的缘故,于是比第一碗精致多了,不仅面切得细,而且还窝了两个圆鼓鼓的荷包蛋。
津液交融,呼吸交错,一吻终了之后,他成功啃破了休戈的唇面,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两个人的神经,萧然腰间塌陷,主动渗出水液的穴口紧紧挨着休戈高翘的下腹。
萧然眼尾泛红情难自持,少了点衣衫撕裂的声响,他还有些不习惯,纠缠的肢体贪婪的汲取着彼此的体温,萧然腿根发颤的呜咽出声,单薄窄瘦的腰胯在休戈掌下被揉搓出了诱人的绯红。
“知道就好,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们都不再提。你休息几天,等休息好了就开始重新练功,每天上午加练一个时辰的心法,下午去找昭儿,和他一起练字,左右手都要练。”
男人蜜色的小臂上血管突兀,精悍的上臂肌肉将贴身的袍子撑出有致轮廓,满是烟火气的休戈和往日有些不同,深邃刚毅的气质被孩童在侧的温馨气氛软化了许多,他看上去仍是满脸嫌弃,但事实上眼底早已满是柔情。
萧然自认练字是个好办法,阿斯尔的筋骨还没长开,刀法上不能下太多苦工,但他远远想不到自己这个主意会带来什么后果,十几年后阿斯尔梗着脖子跟休戈叫板要娶何昭的时候,他足足几个月都没从死胡同里走出来,总觉得是自己亲手把儿子带偏的。
休戈自然是将萧然打横兜在怀里抱走的,临出门前他似在不经意间回头去跟狼吞虎咽的儿子对上目光,阿斯尔嚼了满嘴面条再次用力点了点头,显然是领会了他的深意。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种脸皮薄到极点的状态了,休戈蓄意撩他他便睚眦必报,萧然的目光很亮,可以燎原的小火苗在他眼中熊熊燃起,他攀上休戈的胯骨用力拧腰,柔韧纤瘦的身材在床笫间爆发出罕见的蛮力,硬是将休戈死死压去了身下。
他稍稍仰颈去蹭休戈面上的小胡茬,细微的疼麻蔓延开来,他眯起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似一只午后贪睡的小猫一样放松之极的拱进了休戈的颈间,
皎月高悬,休戈抱着萧然走在回寝殿的路上,值夜巡守的侍卫都习以为常的悄悄避让,生怕撞破自家王上的好事。
白狼循着肉味跑在前头,萧然到膳房的时候阿斯尔正搂着白狼一顿乱蹭,而休戈则在一边咬牙切齿的给儿子煮第二碗面。
萧然倚在休戈肩头,昭远入夜之后没有多少灯火,他一抬眼就能看到天幕上的璀璨星河,然而即使再亮的星光也无法将他吸引走。
下午撇在一边的脂膏被萧然重新
萧然看得出神,以至于差点忘了自己明明是来跟儿子说话的,过门槛的时候他还小小的踉跄了一些,想要来扶他的休戈被他用眼神强行勒令着停住了动作。
萧然本想将严父的形象做到底,但却终究扛不住儿子小奶狗一般的湿漉漉的眼神。
萧然直到现在才算是真的如释重负,孩子的事情解决彻底,紧绷的神经完全松懈下来,他环紧了休戈的脖子任由休戈抱着他大步跑回寝殿,肢体纠缠的那一刻他主动吻上了休戈的唇面,他们劳心劳神的折腾了这么长的时日,眼下理应放纵一番。
他俯身追着休戈慢条斯理的唇舌一顿乱啃,长发笼住他苍白单薄的肩头,陈年的伤痕皆以化为平整的浅浅印记,萧然吻得又深又急,即使吻技没有太大长进他也还是能将休戈勾引得睚眦目裂。
萧然拢起额前的碎发吐出一声掺杂气音的话语,他眉眼盈盈,饱含情欲的眸子里透着些许得意的狡黠,他在这种事情上跟休戈没学到什么好的,几年的功夫下来,他反倒学会了最基本的流氓应该怎么耍。
休戈被他噎得下腹火热,要不是最近都没有正八经的做过,怕萧然受伤,他早就挺腰不管不顾的直接干进去了。
阿斯尔认真应下萧然的话才开始捧着面碗继续吃面喝汤,休戈和善又慈爱的揉了揉他乱蓬蓬的发顶让他自己在这吃,他叼着荷包蛋乖乖的点头,顺手还分了脚边的白狼两块牛肉。
“你不是不急吗?”
“阿爹,我,我知道错了,我会好好练功,我,唔——”阿斯尔捧着大海碗停下了大口喝汤的动作,他仰起红润的脸蛋吸着鼻子跟萧然认错,嘴角还挂着一根没吃完的面条。
他身上裹着休戈的袍子,大出一截的外袍对他而言就像是女孩家席地的裙子一样,萧然叹了口气,先撩起袍角抱在怀里才蹲下身去拿袖口给阿斯尔擦嘴,一边擦还一边数落他怎么不会用勺子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