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啊。”
铁柱话一出口,他竟然觉得这个建议还不错。两人又胡扯一会儿,项安和拿起耕具继续回到田里。
他走到项邵闻旁边一起插秧,边弄边问:“闻哥儿,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啊?”说完这句,对方还没回他,自己倒觉得别扭。他这说的什么话呢,什么嫂子,他才不想让家里多出一个人呢。
“闻哥儿我胡乱问的你别当真,我去另一头忙!”
项邵闻沉下眼睛看着在田里艰难跑远的人,低声回了句,‘要什么嫂子,要你就够了。’
春风拂过,可惜谁也没听到。
连续忙活了几天项安和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吃完饭他早早回床上躺着。屋内摆有两铺床,他躺的却是项邵闻的床,自己床除非晚上睡觉,否则看都不想看一眼的。
项邵闻进屋,就看到毫无形象趴在自己床里的人。
薄薄的衣摆随那张扬的动作往上掀开,露出纤细白净的一截腰身。
项安和阖眼休息呢,肩膀就被拍了一下。他微微睁眼,上半身往旁边一挪,靠进他闻哥儿腿上,软软撒娇,“闻哥儿我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好累呀。”
“让你休息不去还逞能。”项邵闻食指曲起往那光洁的额头轻扣,“给你按摩?”
“要!”项安和喜滋滋道,摊开了四肢毫无防备的任那宽大的手掌在他身上捏来捏去。
项邵闻手上力道适中,项安和舒服得直叹气。莹白的脸颊渐渐漫上一层粉,他双臂叠起将下巴垫在上面,“闻哥儿,你捏的真舒服~嗯~”
项邵闻手一顿,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眼睛似乎要冒出一股火。克制着又按摩了十来分钟,项邵闻沉声叫了声人,确定对方睡着后,才无奈的找了衣服准备去冲个冷水。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回是闻哥儿先动的心~
第22章 同床异梦
春末的夜晚夹杂几分凉意,冰凉的井水冲过身体,慢慢让下腹那股邪火退歇。
项邵闻半起阖眼,面色沉如水。
是什么时候对小和有了那不可告人的欲望呢?他分不清也记不清楚了。
看着小孩儿一点一点长大 ,喜悦又自豪的同时,开始悄然注意到对方那Jing致好看的眉眼。
会因为那人生动的笑嗔拨动心弦,会因为那偶尔露出的细白皮rou产生冲动。
最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极度痛恨厌恶自己,久而久之当他发现怎么都避不开这份悸动的心情时,渐渐从麻木到习惯,最后接受了自己喜欢上小和这件事。
毫无血缘却胜于融入骨血的亲情,突然无法抵挡的被另一种强烈的感情冲破,项邵闻只能克制压抑着。
小和那么依赖他信任他,如果他知道自己的闻哥儿对他生出这种龌龊的心思,那该会有多心寒。
不能说,不能说……
项邵闻艰涩地勾起嘴角,他是小和的哥哥,他必须要坚守好这个位置,进一步不能更无法退开。只能是这个位置,绝不能让小和失望。
飞蛾不断往头顶那盏黄/色瓦灯飞去,项安和盯着看了好久,耐心在房间等好半天,才等来他闻哥儿推门进来。
对方走近床头 ,项安和靠过去凑近,感受到那一身冰凉的水汽后,他不赞同地看向项邵闻,微微生气,说:“闻哥儿,现在天还凉呢,你怎么冲那么久冷水!”
哪怕是生气,那双眼也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辰还惹人注目,格外好看。
项邵闻无声勾起嘴角,仰身躺在床的一侧,手臂枕在头下,“今天有些热就多冲了会儿,我会注意的。”实际上项邵闻鲜少生病,就算冬天冲冷水也很少会感冒。
项安和趴在另一侧,他微微挪动身体,用那毛绒绒的脑袋凑近他闻哥儿,像在撒娇,又带着不舍,“闻哥儿,我明天又要回学校了,好舍不得你。”
是啊,舍不得。不仅仅是对方舍不得,项邵闻也舍不得。
他腾出一只手揉上那毛绒绒的脑袋,沉声安慰,“再坚持一学期就好了。”
“嗯…”项安和顿了顿,又接着说:“闻哥儿,我不想高考,不要念大学。”
揉在那乌软头发的手掌一顿,项邵闻问:“为什么不念?家里如今负担没那么大,供你继续读下去没问题。”
当年项邵闻高中毕业后就没再继续念书了。一是学费的昂贵,二是大学得去省里念,省份距离家太远了,项安和那么小,家里阿爷又老了,没个大人顾家,他怎么能安心出去。
而且高中学历在他们这年代也算是高学历了,项邵闻出来后在县里的一家厂里工作过几年,直到阿爷前年病得起不来,项邵闻才从厂里辞工回来照顾阿爷顺便种田。
他得守着阿爷,守着小和,守着这个家。
项安和用脑袋抵住他闻哥儿的手,“省太远了我不想去,去了就见不到你和阿爷了。”
项邵闻浅浅笑出声,“小傻瓜。”
这年头留在村里的人几乎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