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长大了不能给人打屁股的。
“闻哥儿~~”小安和声音颤抖,“你不许打我屁股,我是大人了,大人不让别人打屁股的!”
小孩儿红着眼睛,委屈中又拼命装大人讲道理的模样让项邵闻失笑,“你怎么就是大人了,嗯?”说着还用手捏了捏小孩子滑嫩嫩的脸蛋,“才八岁,就是大人了?”
“铁柱他们说八岁就是大人了!”
项邵闻又笑,手掌揉揉小安和的头发,“哥哥才是大人,你还是小孩子。”他接着说:“以后不许追着其他人问鸡鸡为什么会变大。”
小安和马上转移注意力,“为什么不许呀?”
“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大人鸡鸡才会变这么大的,它变大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就跟人要吃饭一样。”
小安和被普及了鸡鸡变大跟人吃饭一样正常的科学道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鸡鸡,又联想到闻哥儿的大鸡鸡,于是煞有介事的点头, “那我什么时候长大,我的鸡鸡以后也会像闻哥儿的那么大么?”
项邵闻:“......会。”
坚信自己日后会有大鸡鸡的小安和又开始了活力十足的一天。
今天项邵闻要上山砍柴运回来屯着留冬,他准备要开学了,得提早把这些东西准备好,免得以后天冷了还要往山里跑。小安和戴好草帽,后背背了两袋水,小尾巴一样追在项邵闻屁股后面一起上山。
小安和渐渐适应山里的生活,如今沿着漫山遍野跑上一天都不碍事。
小安和没有像开始那般娇气了,沾染了山里孩子的烂漫野性,却仍旧白嫩嫩的,怎么晒也晒不黑。
阿爷同样不愿意小孩儿晒黑,变着法似的给他缝了好几顶遮阳帽,有两顶还托隔壁六婶儿帮忙绣上几朵花儿呢。
花儿少年小安和跟随项邵闻来到一处村民经常伐木的地方,他们伐木取柴,却从不把树根部分给砍光。
砍柴是力气活,加上天热干燥闷热,项邵闻只好脱掉衣服给小安和拿好,还叮嘱小安和站远一些,免得被飞出来的木头打到。
小安和听话的捧着衣服和水袋躲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闻哥儿,他惊叹闻哥儿力气可真大,崇拜的目光全程追随对方。
那光裸的膀子一抡斧头往下劈去,来回牵动身上的肌rou。别看项绍闻才十五岁,肌rou确是日积月累实打实的干苦活练出来的,肤色又晒得均匀,身上展现出来的男性力量美可不熟给成年的男人。
小安和莫名嘶溜一下口水,随后打开比较小的水袋饮下几口。那头劈柴的项邵闻突然停下动作,小安和见他扭头看这边,马上颠颠的跑过去,把挂在脖子前的大水袋递过去,讨好说:“闻哥儿,喝水~”
项邵闻嘴角微微勾起,接过水袋拧开大口大口灌进去。有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滑落到喉结,喉结一耸一耸的,叫盯着项邵闻喝水的小安和无端咽了咽口水。
小孩儿往自己那鲜嫩的脖子上摸了一把,唔,没有。
项邵闻暂作休息,他随意整了整落在旁边的木头。小安和勤奋的跟着整理,他扒拉开一块碎开的木柴时突然尖叫出声,项邵闻立刻过去,拉住小孩儿仔细查看,“怎么了?”
“虫虫——”小安和手指头颤悠悠指向木头上蠕动的一条白色rou虫,白rou虫动起来一截一截的,好恶心!
项邵闻弯腰将那rou虫拿到手掌抖了几下,惹得小安和尖叫连连,让他快放下。
项邵闻笑笑,“这是木头虫,长大了就是天牛,这幼虫拿去炒味道很香的。”
小安和脸色郁结,看着跟便秘一样。他怀疑问:“能吃?”
“嗯。”项邵闻随处扫了一圈,堆积在这里的枯木不少,他打算过会儿都劈了,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木头虫,这玩意儿营养价值还是挺高的,而且......
项邵闻突然想到小孩儿的原身是小鸡,小鸡的话应该是很喜欢吃虫子的吧......
天性是鸡的小安和觉得虫子恶心却并没真的感到害怕,他很快适应这一截截蠕动的rou虫,还主动把闻哥儿劈柴时找到的木头虫放手心里捧好。
其实吧,小rou虫看久了倒还有几分可爱。
两人在山上一待就是大半天,下山时暮色已至。项邵闻得拖着木柴运,于是赶黄牛的任务就落到小安和的手上。
小安和第一次全程赶牛,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长大了,能挑起家里的担子。
黄牛走几步就停在原地哞哞叫,小安和拉不动,开始还舍不得打它,细声细气的和黄牛商量走快些。结果商量好几次都没效果,偏偏闻哥儿在旁边看着也不帮他一下,嗯,还偷偷笑话他。
于是小安和折断路边的野草,两眼一闭,努力狠心的往牛屁股上抽。他人小力道不大,抽在牛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哎,抽得手都酸了黄牛才慢悠悠前行。
小安和好不容易把牛赶回去,天已经完全黑下。从牛棚出来,小安和习惯性的摸着黑牵上项绍闻的衣角。
这村里一旦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