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好。”希欧多尔答应了,然后在沈风月的叮嘱下转身离开,踏上返回光明教廷的道路。
他踏进光明教廷的一瞬间就被逮捕,押到了教皇面前。教皇让所有人都退出去,然后将大门紧闭,一时间,神殿里只留了他与希欧多尔两人。
“你回来了。”教皇背对着他站立,头也不回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希欧多尔应声,二人沉默无言。教皇故意晾了他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彼时希欧多尔的外观看起来颇为狼狈,一头纯粹的金发有些蓬乱,衣服染上血污,有些地方已经被破开出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洞,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甚至还有被腐蚀灼伤的痕迹。
他的神情有些疲惫,舟车劳顿,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教皇年纪大,眼神也毒辣,从那些伤口来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有叛神者的被诅咒的血ye才具有腐蚀性,希欧多尔光系法术强大,同时身法也不差,一般人难以进其身,更别说是伤成这样了。所以能够对他造成这样的伤害,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他自愿的。
只有他自愿让叛神者靠近,才会被伤成这样。
“你与叛神者是什么关系?”一来教皇就问出了最尖锐的问题,他几乎是急急用质问的语气。
希欧多尔垂眸,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带出了一丝温暖的笑容,他对教皇坦言道:“教皇陛下,我爱慕他。”
“迷途的羔羊。”教皇从未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被噎了一下,“你怎么会生出这样愚蠢混沌的念头?爱慕一个叛神者,这是最不容许最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教皇一双清明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想要从中瞧出什么,他脸上隐隐带着些期许,期盼希欧多尔下一刻能够说出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他放在昏了头才说错了话。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希欧多尔从小接受光明教廷的正统思想培养,一直以来乖顺遵从教义教规,从未生出此等叛逆的想法。教皇从小培养他,他品性好,信仰坚定,行事稳重,如果不犯大的错误,便是下一任教皇的最佳人选。
但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苗子,临到头时却出了差错,这样教皇十分不能接受,他烦躁的在殿中踱步,走了一会儿后,突然怒视希欧多尔,恨铁不成钢的道:“给我跪下!”
这句话显然代表教皇被气得狠了,也有另一层深层含义——他要行使鞭刑。
希欧多尔依言跪下,将上衣解开,裸露着上半身跪在地上,正面对着的便是光明神的神像。
教皇拿来一条长鞭,这是一条细长的鞭子,黑色的鞭身上附着着细密的尖刺,尖刺们在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凌凌的寒光。
这样设计的鞭子只会对rou体产生伤害,却不会危及人的性命,是专门作刑法之用的。
“我打你是让你反省,让你记住自己的错。”话毕,一鞭子狠狠抽过去。
一条带血的鞭痕立刻出现在白皙的背上,希欧多尔身上已经有些因腐蚀而形成的伤口,这道鞭痕叠加在其上,横贯了整个背部,接着有丝丝的血迹从中缓缓冒出。
希欧多尔身体一僵,额上冒出一层薄薄的汗珠,疼痛从后背上传来,他却一声不吭,硬生生的将所有的痛呼尽数淹没在口中。
“错了吗?”教皇问他。
希欧多尔答:“知错了。”
紧握鞭子的手放松,教皇以为他回心转意了:“知错就好,知错就放弃那个叛神者吧。”
希欧多尔摇头。
教皇气急,又是一鞭子打下去,这一鞭子抽得更狠,尖刺狠狠擦过皮rou,甚至还刮走了一些细碎的表皮,留下一道更深更痛的印记。
“知错了吗?放不放弃?”
希欧多尔索性闭上眼睛,用无言的沉默作为答案。
教皇又打了几鞭子,每打一鞭子就问一句知错否分开否,但通通被阖眸的希欧多尔一口回绝。
一道又一道的鞭痕落在背上,不一会儿就布满了整个后背,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发丝往下流,金发被濡shi拧成一缕一缕的,希欧多尔咬紧牙关,即使被打得鲜血淋漓,他都没有吭一声。
教皇打累了,将手中的鞭子重重扔在地上。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始终紧闭双眸的希欧多尔,看样子后者是铁了心要跟那个叛神者在一起了。
“你就在这里悔过,向光明神忏悔。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再来看你的答复。”教皇拂袖而去,长长的衣袍途经希欧多尔时,带起一小阵的风。
神殿的大门开了又合上,教皇走远后希欧多尔才睁开眼睛,他将背挺得笔直,后背上鞭痕连着鞭痕,鲜血渗出交汇在一起,朝四面八方流去,不一会儿就滴落在地砖上,形成一小片的血泊。
他仰面,冰蓝眼眸清澈无比,视线上移落在这尊没有生命的石像上。
他看着神像,神带着悲天悯人的神情,仿佛在怜悯他当前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