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舔了舔对方指腹。
谢昭那点不痛快瞬间被治愈了。
不过,小混蛋例行撩完就跑。舔完手指就“嗖”的一缩,滚远远的团被窝去了:“不聊了,睡觉!”
天知道他们今晚把这句话说了多少遍。
最后,谢昭还是不太|安心似的,在昏暗中伸出手,用拇指轻轻抚过蒋天遥脸颊:“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
谢昭大概是工作场合习惯了,无论他说什么,总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命令”感,平时和蒋天遥讲话也不例外。小孩儿知道他哥就那样,所以也不介意。但破天荒第一次,蒋天遥在谢昭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请求。
也正是那一份赤|裸|裸的请求,让小孩儿身体莫名一个颤栗。他呼吸变得更深重了一点,却没有搭话。
男人的手顺着脸颊又滑到了蒋天遥脖子上。
蒋天遥发现谢昭真的很喜欢用手指抵着自己颈动脉。他感受到男人的指尖摸准了点,往下一压,整个大脑就缺氧似的,轻飘飘地晕了起来。谢昭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你这条命,自己不珍惜就算了,但你别忘了,你还是我的。”
蒋天遥一整颗心都包围在男人霸道的气息里,顿时又暖又软,轻轻地“嗯”了一声。
男人加重了语气:“答应我。”
小孩儿认真地承诺:“答应你。下不为例。”
说完,他侧身搂住身边的男人,难得主动地把脑袋埋进了对方肩窝。他就像一个终于玩累了的孩子,张开双臂冲进家门,难得服帖乖巧。
“先睡。这事还没完。”
......
第二天,蒋天遥就急吼吼地要去上班。他瞎忙了这么多填,竟然都还没开始看许言清理完的丙肝临床数据。
谢昭却冷冷地把他拦住:“不准。”
“为什么!”
谢昭嘴上说罚人在家关三天,长长记性,实际只是想多和小孩儿再腻歪一阵。
小朋友抗议道:“那不上班我也要出去运动!”
谢昭一指客厅里的跑步机。
蒋天遥委屈地一撇嘴:“......我还需要进行光合作用!”
谢昭一把拉开落地窗的窗帘,白花花的阳光倾洒而下。
蒋天遥:“......”
没辙。
最后,蒋天遥只好蹲在家里,和他哥一块儿办公。他检查了一会儿许言发来的数据,但看着看着,蒋天遥一个没忍住,又开始翻自己在黑工厂里拍的照片。
“这肯定不是缅甸人自己用的,缅甸那个科研水平,一年能用掉几瓶人血白蛋白?”说着,蒋天遥把图片放大,细细读起了标签纸上的说明,“贴纸都是英文的,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出口国外的吧?”
“卧槽,真他妈不要脸,”蒋天遥眼睛一瞪,惊道,“这个标签上,血源竟然写着‘健康美国公民献血’?还艾|滋乙肝抗体检查Yin性?你们压根就没有检查好不好?”
“难不成你还指望它标记着‘血源来自健康不明的第三世界国家人民’吗?”谢昭一拍小孩脑瓜,神色不满,“临床数据处理完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多管闲事?”
蒋天遥连忙抱紧自己的小电脑,在沙发上往远离谢昭的方向挪了一个身位,表示不想搭理他哥。
谢昭简直恨铁不成钢:“蒋天遥,我就问你,这事你上报了没有?”
“上报了。”
谢昭不耐皱眉:“那不就完事了?”
“可,可是——”小孩儿一瘪嘴,“他们八成也管不了啊。”
整个金三角的警力都用在缉|毒上了,这还忙不过来呢。
“那难道你就管得了?”谢昭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恼火,“你这么厉害,安哥拉武装冲突那会儿,怎么不见你冲出去拯救世界呢?”
蒋天遥一时语塞。
谢昭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金三角那块地儿本来就是跨国犯罪集团的孵化器,多国警方合作了那么多年都举步维艰的事,他蒋天遥想管,也做不了什么。
道理蒋天遥都懂,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他想知道这些东西会被卖去哪里。
那几个工作人员讲得是中文,蒋天遥对此十分在意。不过话说回来,缅甸大多不法分子都会讲中文。
不少帮派大佬还是中国这里逃过去的。
“好好好,我不管啦!”小孩儿轻轻地踹了他哥一脚。虽说嘴上这么说,他只是退出了图片浏览页面,又在网上搜起了EKR的血清蛋白。
蒋天遥发现,EKR实验用的牛血清、人血清冻干粉在国内几大实验室试剂平台均有售卖。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一瞅——国内网上卖的商品例图里,EKR人血白蛋白的包装竟然和他在黑工厂拍到的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就是,网上售卖的商品英文标签外还贴上了进口时必须添加的中文翻译。
小孩儿心中一动,虽说进口层层检查,但那些EKR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