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这般突然少了这么多血,自然会感到有些疲乏的,各自撑着等之后的形式宣告完毕,才各自回了院落中歇息。
“我们也回去吧,”见这祭天大礼结束了,寂淳沉声提议道,他看着方才发生在眼前的一切,越来越觉得这其中隐藏着什么Yin谋,那门主或许已经按捺不住开始行动了。
宿冉点了点头,与寂淳一起转身往回走,到了他们居住的院子里,两人才稍稍放松了,这煞Yin门的行为越来越奇怪了,连带着住在里面的人也渐渐有种不能理解的狂热情绪。
寂淳倒了杯清茶在桌前坐下,叹了口气道,“我们离开村子己然三个多月了,不知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孩子,宿冉心里也轻轻动了动,嘴唇轻轻抿了一口茶,眼神也有些暗淡与疲惫,言语间却笃定非常,“有梁大夫一家照看着,没什么大事。”
寂淳抬眼认真地看着宿冉,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背,轻轻拍了几下,“据门主所说,只需将掌心血配置药草炼制成丹药,便可上山了,到那时,一切就该结束了,我……我明白你的心,但是,我希望教主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家。”
事情一件件朝着不可控制地方向发生,他们所有的行动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制着,开始对于地芒的势在必得,到现在对于地芒的重新审视和算计思量,所有的所有都不是想当然的,宿冉也并非当初的宿冉了。
宿冉没有抬头看寂淳,低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房间内环绕着一种静,那种静谧让寂淳的心开始扎疼,但他温热的掌心依旧覆在宿冉的手背上。
过了良久,宿冉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和苦涩,只听他轻声道,“好。”
地芒的存在对所有人都是个隐患,和尚,孩子,魔教,本座必须去闯去争去抢。他有他的坚持,有他的考虑,也有他想要守护的人。
寂淳眼神中透露着沉重与压抑,他心疼这样的宿冉,但目前他们已然踏足了地芒的事情,便再不能安然脱身,他能做的就只是站在宿冉的背后,给他力量。
“叩叩叩……”房门被突然敲响,寂淳起身把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沐乜风薛药二人,看他们身上的装束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他让了让请两位进来,道,“你们是要出门去?”
“是,今日我们就要回去了,”沐乜风走进门,到桌前坐下,严肃的面孔让人不禁也紧张了起来,只听他道,“这几日我们暗中也查访了这煞Yin门的底细,发现了件很奇怪的事情。”
寂淳宿冉二人对视一眼,以为他们说的是密室血池的事情,于是宿冉开口道,“你们也去过那间密室了?”
“什么密室?”薛药奇怪地看着宿冉,问道。
宿冉听得奇怪,皱眉道,“煞Yin门地下有一密室,里面有两处蓄满了人血的池子,你们说的不是这件事?”
“血池子……”沐乜风沉声道,“并非此事,我们所说的是煞Yin门这个门派的底细,据我们了解,煞Yin门确实是西陇州名望甚高的门派,此门派中人均是和善之辈,也从不追求那些名誉,就在前几年老门主死去,年仅十六岁的小门主即位,但这小门主从小便体弱多病看了众多大夫都不见好,直到第二年突然病愈了,下令其门派中人不得私自出山,从那以后煞Yin门虽然依旧行着善事但却很少见人了。”
“这……”寂淳隐隐有了一丝猜测,但还是不敢确定,等待着沐乜风把话说完。
“直到近几年煞Yin门的动作又开始频繁起来,西陇州的人口在渐渐变少,却怎么也查不出是为何,直到煞Yin门门主抓住了凶手。后来我们便去城中找到了当初为少门主看过病的那些老大夫,均己眼瞎耳聋神志不清,幸而其中一位情况不严重,经过诊治说出了那少门主得的病,正是Yin火毒症。”
“而后我仔细观察过那煞Yin门门主,却发现他并无任何得此病留下的痕迹,据我所知只要得过Yin火毒症的人无论多久,都会体虚面黄无力,从此不能习武,而现今咱们这位煞Yin门门主,不仅强健有力,而且武功还绝不在下乘,实在是令人可疑。”
沐乜风慢慢将这些分析说出来,见寂淳宿冉两个都皱眉沉思,也不再言语。
“这商洛……难道并不是真正的煞Yin门门主?那他所说的查阅祖上关于地芒的记载……究竟是从何而说出来的?”寂淳皱眉低声呢嘀道,“血龙真的存在……所以他私自翻看了关于煞Yin门的门派之密?”
“不然,”沐乜风摇了摇头,沉声道,“我猜煞Yin门自始都没有过关于至宝的消息,煞Yin门是最初是由几个武夫创办的,之后才辗转到了西陇州,而那藏有‘至宝’的山却是很早就有了,我疑惑的是,若他们将什么宝贝藏到了山里留给后人,那又为何会以地芒的存在流传到了中原?如若这并非地芒,只是一般的宝藏,那又为何会有血龙守护……”
“血龙的存在意味着此山必定藏有什么东西,而关于这地芒或者至宝的记载,我也认为一个小小门派不会掌握这些,那么也有可能是这个假门主本来就知道的,他知道地芒的秘密却不去独自占有,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