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他暗中派出去的魔教教众上次给他消息已是一月之前了,竟没想到现在的情况发展到了这一步,幸好他们也不确定地芒真正的下落,那么多人也打不过一个神秘人,这人的功力深厚到让人恐惧啊。
寂淳看了信后,悬在他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神医说有办法抱住这人的性命,也就是说再过三个月宿冉和孩子都会平平安安的,以往他总是刻意地不去想宿冉会因此而死,但内心深处却没有一刻让他忘记此事,幸好,幸好有神医……
只是这地芒的消息让他无法真正的高兴起来,宿冉的野心从未在他面前遮掩过,这段隐居的日子,他几乎忘了这人还是魔教的教主,武林中的大魔头,他几乎以为他们是寻常夫妻了,他心情沉重地看了一眼身旁陷入沉思的宿冉,他知道这人己然坐不住了,若不是孩子累赘,若不是功力减弱,宿冉也许早已参与进去争夺地芒的势头里了。
房间中静静的,一封信落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两人各怀心思,做着接下来的打算,还有三个月,三个月后他们将离开这里,踏上杀伐纷争的江湖中,无论是势在必得的教主宿冉,还是一心只想跟着宿冉的痴心和尚,都无法从寻找地芒的事情中安然脱身,宿冉胸怀壮大魔教一统武林的豪气壮志,寂淳肩负拯救苍生协助白道寻找地芒的师门任务,他们因此相识,也必定要因此继续走下去。
院门有人敲响,寂淳回过神来,默默地起身去开门,依然是乖乖巧巧的小梁正在外头,很有礼貌地朝寂淳道,“寂叔叔,爹娘喊我过来请你们去家里吃饭。”
这几个月与梁家交往甚密,因着宿冉与梁正的师徒关系,两家人时不时会串门来做客,想着方才收到信后心中那份沉重,寂淳也想着可以出去换换心情,领梁正进到院子里,道,“我去里面唤你师父。”
小梁正对寂淳家里己然是很熟悉了,进到院子里站着,或许是练武的原因,宿冉管教得严格,这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笔直的,颇有小大人的风范。
宿冉自房里出来看到自己的乖徒弟,主动上前拍了拍梁正的肩膀道,“走吧。”然后又转身看后面的寂淳,看他也收拾好了,三人一同出了门。
到了梁大夫家,梁夫人已然将饭菜做好了,直接净了手坐在桌前开始吃饭,吃饭间,梁夫人有好多次欲言又止,宿冉向来敏锐,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梁夫人可有话说?”
梁大夫一听,扭脸瞪了自家夫人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有些尴尬地朝宿冉笑笑道,“没事没事。”
梁夫人见梁大夫瞪她,也不示弱地瞪了回去,考虑了一阵子,还是开口问道,“你们跟那王二姑家……嗯……有过来往?”
宿冉早就忘了谁叫王二姑了,他根本没把人放在心里,一听这名只觉得有些熟悉,疑惑地转脸看身边的和尚,问道,“有么?”
寂淳也被问的有些懵,想了想说道,“有过……嗯……也不算交往很深,只是那王二姑有时会找我去帮些小忙。”
“啊……这样啊,”梁夫人皱眉想了一阵,犹豫了一阵子道,“你可知这王二姑在村里怎么传你家的?那话可难听了。”
“说什么?”宿冉停了筷子,冷然问道,他隐约想起那个叫王二姑的女人了,那张贪婪谄媚胆小的脸,让他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她总跟村里妇女说你家的闲话,更多的是寂淳家里有个……”梁夫人有些不好开口,声音低低道,“有个悍妇,脾气不好整日里欺压自家的男人,而且长相极丑陋像极了男人……”
“呵,悍妇?”宿冉冷笑一声,手指一下下地敲击着桌子,显示着他心中怒火正在燃烧。
“宿公子你别生气,本来这些闲话我不该与你说的,只是那王二姑已经将你的恶名传得村里人人皆知了,我担心着王二姑若真与你家有什么恩怨,这今后万一被她知道你是男人,定会给你二人找麻烦的,王二姑在这湖华村可是出了名的大嘴巴爱生事的。”梁夫人恳切地解释道。
梁夫人的话结束后,寂淳的眉头紧锁心中怒意难平,早知这王二姑如此这般说宿冉坏话,他绝不会这这家人来往的,真的是可恨!他可以接受别人污蔑他,但若是对宿冉出言不逊,他就完全不能忍受,越想心中就越是愤怒自责。
“若再有此事,我便生生撕了她的嘴!”宿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区区一个粗鄙妇女,杀了她犹如踩死一只蚂蚁般轻松,胆敢挑战他的威严,真是活腻了!
梁大夫一家还是第一次看到宿冉这么恐怖冷冽的表情,都被吓得不敢说话,这宿公子长得英俊不凡,平日少言气质清冷高贵,却没料发起怒来竟然如此可怖。
“吃饭吧,”寂淳自然是察觉出梁家人拘谨了,私下拍了拍宿冉的腿,轻声道。
宿冉也知道自己吓到这一家朴实的人了,缓了缓脸色道,“失态了。”说罢,低着头吃饭。
看到现在已然知道在乎旁人感觉的宿冉,寂淳心中很是欣慰,暗道这人变了,他也越来越离不开现在的宿冉了。
吃过饭后,梁大夫照常为宿冉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