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饭碗收了要送出去,就听身后宿冉掀了被子躺到了床上,半眯着眼睛无Jing打采说道,“今日本座有些疲乏,明日再上路。”说罢,翻身朝里睡下了。
想到这人也许是淋雨受凉了,需要多休息,寂淳处便没再进去打扰,这期间将药送进去看着这人喝下,他白日里帮着两位老人家做了些杂事,诵经为老者祈福,晚上两位老人又整理了一间客房让他休息。
第二日,二人简单收拾一番,告辞了两位老人家,临走宿冉还将几张银票给留下了,惹得寂淳多看了他好几眼,路过客栈的时候,寂淳上去取了落在那里的行李,两人均未提及那天的事情,彼此的关系看似恢复成以往的疏离冷漠,但彼此已然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顾及到宿冉病情初愈,加之怀着身孕,寂淳有意放慢了赶路的速度,走了半月的路程,两人到了凌城流云堡的地界,这流云堡乃二十年前八大门派之一,自前些年老堡主去了后,剩下了三个儿子,逐渐将这流云堡发展成了西部最有财力的商贸之家,与武林门派的交情也日渐淡薄。
这些日子以来,寂淳总会可以留意着宿冉的独自,只见那人的小腹隆起的起伏又高了些,腰身明显与他那清瘦的身子不太协调,好在他是个男子,如今川的衣服也是较为宽松的,看起来也没有显得那么的怪异,约莫算来,他已怀孕三个月了。
踏入这陵城,二人明显感觉到来了一处富足安泰的地界,只见街边小贩叫卖热闹却又秩序井然,道上行人车马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一路上看到的人们都穿着光鲜艳丽,鲜少见到乞丐孤儿的影子,此地民风也较为开化,女子服饰大胆暴露性子开朗活泼,流连于大街小巷抛头露面,不曾有人觉得稀奇。
此时正值下午,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不愧为经商宝地,一路上各种新鲜玩意儿琳琅满目,两人倒也不着急寻找住宿的客栈,边走边逛着,这里与中原之地倒是有些不同之处,看着颇是新鲜。
“别跑——我的钱袋——”突然一声尖利的女声冲突云霄,惹得众人纷纷停下看热闹。
只见一个行动敏捷的矮小男人跑得极快,手里攥着个钱袋以无人能挡的气势逃跑,冲撞了许多行人后依旧没人能抓住他,钱袋的女转发已然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由于剧烈运动涨红了脸蛋,眼里满腔的急切与悔恨。
寂淳正走着,恰好那偷儿自他身旁跑过,还用身子狠狠撞了他,他没留意被装了个踉跄,自耳边听到那女子的呼叫声时,点起轻功一把就拽住了那偷儿,那偷儿狠命地挣扎,衣服几乎都要被撕烂了。
终于,那女子赶了过来,宿冉慢悠悠地走到旁观人群前看热闹,眼里没有一丝动容,对这种见义勇为的举止感到嗤之以鼻,心中暗暗骂道这寺和尚,又开始多管闲事了!
寂淳将这偷儿的两手自背后抓住,取了那钱袋交于那女子,脸上神情淡漠,一如以往的严肃庄重。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女子兴奋地接过钱袋打开来数了数,银两丝毫没少,顿时感激涕零道谢,转而怒容对着偷儿骂道,“你个死贼真不要脸!本姑娘我今儿个非要拉你去见官!”
人群中出现几声喝彩叫好声,“对!送官府!送官府!”唯有宿冉的一声轻蔑冷笑掩盖其中。
“这位小姐,大师,小人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小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母亲卧病在床已然半月不见好,大夫说没钱就不管了,呜呜呜……”那偷儿被寂淳抓着,见自己要被送入官府了,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开始哭泣,哭诉着自己多可怜多被逼无奈。
寂淳见这偷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自己还这般钳制着他,心中有些不忍,沉声道,“你以后切莫再做这种事情。”
“是是是,大师,小人绝不再犯!”偷儿连忙保证道。
寂淳看了看那女子,见她面容气愤倒也没有出口阻止,他犹豫了一下松了手,对那偷儿道,“你走吧。”
“谢大师!”没人看清偷儿低着头脸上得逞的笑容,只听他咬着牙轻声说完,猛地一转身子推开身后的寂淳,随即将手心里捏着的白粉包撒向了寂淳的脸上,趁着他挡脸后退的间隙,冲过去抢了女子的钱包就要逃跑。
在人群中围观的宿冉在事情发生的一瞬间,就出现在了寂淳跟前,他没能阻止那偷儿的偷袭,看到寂淳脸上零零落落铺着的白粉,他的脸一下子拉下来,冷漠恐怖,眼神中燃着嗜血残暴的火焰,看向那偷儿如同看一个死人。
只见他当即抬腿一脚重重地踢向那将要逃走的偷儿,那偷儿的身体就瞬间飞到了两米外,只听到偷儿捂着胸口发出一声痛呼,口中的鲜血就喷洒了一地,再也不能动弹。
人群里一片惊呼与唏嘘,再也没人敢说话,愣愣地看着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他们见宿冉长相如此俊俏看着只是个风流公子,却没料到此人出手竟是如此果断残忍,这巨大的反差让他们一时反应不过来。
“咳咳……”由于那偷儿出其不意的偷袭,寂淳的眼睛被那些不知名的白粉伤到,火辣辣的疼痛,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形容狼狈,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