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王继受不住劳累,便去向秦主管求情,说自己是考核时没表现出平时水平,要求跟着新学徒再次练习考核。
这么扯淡的话秦主管能信都有鬼,平时表现好不好带教师傅最清楚,人才谁愿意放走。
王继的要求被驳回后他仍然心有不甘,又去问了几次,后来秦主管烦了,让他要么闭嘴好好干活要么滚蛋。
两人吵了一架后王继撂挑子不干了,扬言要走。他要走,自然无人挽留。
结果他走了不到半月,边关战乱的消息越传越甚。他怕死,怕日子过得更苦,便想回来避风头躲一阵。
这才有了这段时间的闹局。
董传林阖上眼,思绪飞扬。
外面声音越纷杂消息越繁多,他就越想念韩松。他不求多热闹,只想静静地窝在他身边,倚靠着他的肩头,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
秋风打过窗子,一阵凉意升起,他愈发想念那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老天不磨人,在董传林的提心吊胆好几天后,终于传来消息。韩松带着韩婶乘马车回来了。
他耐住心中的热情,愣是捱到下工时间才离开。脚刚迈出大门就跟饿急了的兔子见到胡萝卜,撒腿就跑追都追不上。
跑到韩家住处前,他远远的看见韩松在门口倒水。
他刚站定一会儿,韩松像有感触般的抬头看,两人目光相对。董传林突然发觉心静了,哪怕它仍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是心定的静,有韩松在董传林的心一定能定,也一定能静。
第70章 第 70 章
董传林能按耐住想扑上去的心却按捺不住咧成花的嘴,他欢快地进了屋,喜气洋洋地向韩婶问好,眉眼之间是藏不住的喜悦。
十多天没见,算是久别重逢。
董传林担心韩婶身子康健与否,也好奇这段时间母子俩的经历。话匣子一打开,便停不住嘴,让人无心思虑其它。
把木盆放回灶屋,韩松走到董传林身侧,静静地听两人说话,目光却总是落在身侧。
韩松帮忙顺顺他被风吹起的长发。
他冲韩松咧嘴笑。
韩松帮忙抚顺他打褶的衣袖,还时不时轻轻拍打rou眼看不见的灰尘。
他回头瞪韩松一眼。
收到眼神警告,韩松一声不吭,依旧立在身侧规规矩矩。又听了一会儿,手指头开始藏不住闲,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对方的手指头。
董传林忍不住了,回头又瞪他一眼,眼神里都是羞怯和懊恼,一点威慑力都没。
他舔了舔唇,提议道:“婶儿,您赶车怕是累了吧,要不回屋歇会儿?等我们做好晚饭叫你。”
“瞧我这眼力劲,真是——”韩婶看一眼站在一旁当雕像的儿子,倏地恍然大悟,“我累了累了,是要好好歇一会,做饭不用着急,慢慢来啊——”
话完,韩婶忙不迭的往房间走,脚步轻快得看不出一点疲劳。
董传林羞个大红脸,垂头看脚尖。
这男人太特么有心机了,自己想又不说,非得撩拨的自己心痒痒逼自己开口。
他抬手捂脸,最要命的是自己还这么意志不坚定,碰几下手指就投降了,忒没面子。
脸皮厚如城墙的韩松面色如常,只在嘴角勾起一抹弧。他现在没耐心看董传林羞涩的模样,拉起他捂在脸上的手,径直地往房间走,力道不容反抗。
当然,董传林根本没想过反抗。
他柔软似棉,任由对方揉捏肆虐,甘之如饴。
董传林一进门,握在手腕处地手便松开。他不解地抬头看,房门瞬时紧闭,还等他回过神来,后背已经紧紧贴在门上,不留一丝缝隙。
韩松本来就比他高半个脑袋,身子也魁梧很多,如今他这般被韩松抵在门上不得动弹更显娇弱。
这般姿态让董传林觉得自己像朵经不起风吹雨打的牵牛花。他无法单枝独立,他需要攀岩,他需要支撑,他想要依附。
韩松的呼吸愈发沉重,喷洒在脖颈耳侧,让人觉得心发痒,抑制不住的想挠。
他不言不语,也没有动作,双臂撑在头两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似乎把所有言语想法都藏在眼神中。
董传林望着他发红的眼角,心更痒了。
去你的面子等待,站在面前的是老子对象,老子想干嘛就干嘛,矫情个屁。
垂在腰间的手臂抬动,如攀岩的藤蔓一点一点地缠绕住大树,藤蔓已就绪,盛开的花儿不甘示弱,他探出头悄悄靠近,正想一亲芳泽——
不料,哑巴大树开口了。
“想我吗?”
董传林确认他没有抽烟,两人仅一指之隔味道无处可藏,可他却真真实实地听见了烟嗓,沙哑的让人想帮忙润润喉。
他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想。”
大树发起疯来比狂风暴雨还要凶猛,董传林这朵娇弱的牵牛花没有丝毫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