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的,好忙啊!”
韩松轻声笑了。
“等阵子不忙的时候我们告假回去一趟吧。”董传林眼睛眨呀眨,“回去看看我的小侄子!顺便玩两天。”
“好,我们一起回去。”韩松道。
董传林又暖又喜,侧着头在他脸上猛亲一口。
趁人不注意占便宜的事情只有他才能做得如此自然大方,习以为常的韩松用手背擦擦口水痕,嘴角是藏不出的笑意。
“别闹,坐好!。”
虚张声势的怒意董传林才不怕,亲了那么多回也没见他哪回是真生气的。
他哼着小调美滋滋地想,他俩这样携手回村子怎么那么像新婚夫妻回娘家啊……越想他心里越美,笑的眼皮弯成一条弧。
之前,董传林觉得学徒的日子枯燥乏味,天天只能围着药材转。
现在韩松过来了,董传林觉得天空都明亮几分,周而复始的学徒生活也变得有趣。
特别是在一天辛劳的工作后能舒舒服服的枕着韩松的肩头,闲扯两句偷亲两口。
这种生活单是想想就觉得甜如蜜。
……
在清炒房学习过后,董传林一行人接着轮转,又学习了各种加辅料炒制和烫、煨等手艺。
将炮制房中的大致内容搞明白,学徒们要再次分配,一个人跟一位师傅学习一样技术,学完再换师傅。
炮制中的炒制手艺多而复杂,有很多项成品药材都是薏草堂特有的,属Jing品,相当于酒楼的招牌菜。
未经筛选细分的学徒们没有学独特炮制手艺的资格。
主事会在他们跟师傅练习的过程中暗中观察,根据每人的天赋和学习程度分配不一样的岗位。
总体来说,炮制房的工作比切制房繁琐许多,相应的,待遇也好一些。
大伙儿都想留在炮制房,特别是在切制房的最后一场比试中名落孙山的人,尤为重视。如若主事商量后判定你切制炮制都不行,那就会分配去当晒药工,或是挑药工。
大伙儿都想靠着手艺吃饭,受人尊敬,哪能轻言放弃。
今儿是全部学徒轮转结束的日子,曾主事要安排好带领学徒的师傅。
二十一名学徒,站成两排,董传林是队伍中那个突兀的人,孤零零的站着。
师傅的分配名单主事早已安排妥当,此次也只是正式的通知大家。
小厮照着名单一一念下去,越听董传林的眉头拧的越紧。翻了两页纸,眼看就要念完了,可他硬生生没听到一个自己的名字。
在董传林怀疑主事把他遗忘时,主事摸着白花花的胡子开口道。
“所有人按上面的安排行事,如若有不明白的可以来找我。”主事笑呵呵地挥手,“按安排去找师傅吧。”
众人离去,董传林眼睛瞪圆,完全不知道自个该往哪儿走。
在他挪着步子想去问问时,主事突然向他招手,“传林你过来。”紧接着,他又喊住陈岁阳,叫来一起说话。
主事将名单递给陈岁阳,“和之前一样,小事皆有你负责,一切按上面写的办!”
“那个……”董传林忍不住插嘴,“主事,我想问问,我该去哪啊?上面好像没有我的名字,您……是不是忘了?”
“我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至于记性差到这个地步。”曾主事抚了两把胡子笑,他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拿去看看。”
董传林颔首道谢后双手接过,他心里纳闷,为什么他的安排要与其他人分开。
看到纸上的内容,董传林大致明白了。
他的安排与其他人安排完全不一样。其他学徒跟每位师傅的时间是十天,而他只有七天。其他学徒只需轮转十位师傅,而他有十六位。
再细细看,后面多出来的六位师傅皆是掌握独特炮制手艺的,个个都是学徒们心之所向。
董传林顿时觉得这张轻薄的纸重如千金,他不安道:“这……是不是您搞错了?我这是第一次轮转,没资格跟着几位老师傅学习。”
在一旁站着的陈岁阳默默地听,他对纸上的内容特别好奇,但只能目不斜视的站着。
“你觉得我有资格这样安排吗?”曾主事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是掌柜的意思,我只是照办而已。”他拍拍董传林的肩膀,“小兄弟,好好干。”
言罢,他又笑着冲陈岁阳道:“你也一样,千万别因为这事就心生嫉妒懈怠练习,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送走主事,两人皆松一口气。
陈岁阳好奇纸上的内容,却又不敢明着问,只能旁敲侧击。董传林明白这事瞒不住,便把纸塞到他手上。
细细看完后,陈岁阳沉默良久才感概道:“掌柜真是对你厚爱有加。”
董传林重重地点头,无力反驳。
确实,这次的安排让他大吃一惊。
他人需通过轮转学习,再通过激烈的比试,最后脱颖而出学习独门技艺,可他倒好,直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