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在天地之间,惊到看守城门的锦衣卫和御林军。
“民妇乃先皇所封一品诰命夫人,诏书在此,民妇要求见当今圣上!”
朝堂上,赵衍端详着手里的诏书,的确是他父皇亲笔所写,但他有些不懂这位老妇的来意,钦国侯府的老夫人为什么要敲鸣冤鼓?
扫了眼跪在地上,迟暮苍老的老人,向着大太监道:“快去给老夫人搬把椅子。”
钦国侯站在队列中,眸中带着不可置信,老夫人不是好好养在侯府后院么,她带着诰命来干什么?
陈丞相站在钦国侯的前面,微微侧首向钦国侯小声问道:“你家老夫人来凑什么热闹?”
“不知道啊。”钦国侯也是满心的不解,同时心底又有些发虚,可是当年他毒死秦襄的证据全部销毁,就连那个太医也早已远走他乡,至今连自己都寻不到那人的踪迹,老夫人绝不会发现当年的事。
老夫人拒绝了皇上特许的照顾,跪在地上道:“民妇已无颜再在圣面前坐着,今日老妇前来是为了家事也是为了国事。”
赵衍皱眉,道:“您且说来听听。”
老夫人直起身子,浑浊的眸子中带着利刃,声音如钟,“民妇要揭发钦国侯的罪行,钦国侯秦鼎钧他要造反!”
朝堂瞬间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就连赵衍也愣住了,这老夫人到底唱的哪一出?但不管如何,今日可能是搬倒钦国侯府的好时机。
钦国侯上前,强忍着掐死老夫人的冲动,跪在老夫人的面前,勉强笑道:“母亲,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在皇上面前胡说什么?还不给皇上请罪!”
老夫人看着钦国侯,眼中带着恨,冷冷一笑,“民妇没糊涂,民妇清醒着呢,糊涂的人是你啊侯爷大人。”
第六十一章
大皇子听后眸中闪烁着Jing光,早已有人告诉他钦国侯乃是六弟端王的手下,和丞相府狼狈为jian,如今钦国侯府闹起内讧,不管如何他定要插上一脚,趁着这次机会稳稳把钦国侯府踩在脚下。
侧首,大皇子用眼神示意自己一派的官员党羽,唇角划过一抹笑意。
于是接到大皇子暗示的官员,依次出列,请皇上严查此事。
而三皇子则站立在一旁,远远旁观,他并未接到父皇和定南王任何旨意,所以他可以确定,此次并非是定南王的计划,这是一个意外。
至于端王则缓缓抚摸着手上的扳指,内心快速思索着对策,到底是哪里出了意外,既然老夫人走上朝堂揭发钦国侯造反,那么她定有证据,不然不会如此有底气。钦国侯既然跟了自己,没有自己的示意,钦国侯不可能擅自行动,再说钦国侯Jing明过人办事滴水不露,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年迈的老人抓住把柄。
所以端王确定老夫人背后绝对有人指示,而且此人来势凶猛,这分明是想要陷钦国侯与死地。
大哥还是三哥?又或者是定南王?他不确定是谁,但端王仍然要保住钦国侯,毕竟钦国侯手上的权利若转手他人,那么他就会少一个大有用处的得力干将。
就在这时,老夫人对着皇上恭敬道:“皇上明查!钦国侯他早有异心,竟然私自做了龙袍,就在钦国侯府的密室,若非老奴在侯府多年有自己人,恐怕等到东窗事发,民妇这个老婆子也要为他秦鼎钧的所作所为陪葬!”
锦衣卫大都督煌九匆匆赶来,一身的寒气让钦国侯打了个冷颤,既然老夫人敢这么说,就说明她背后之人已经做足准备,密室内定会有那栽赃陷害的龙袍,大都督铁面无私,怕是查出此事自己则难以保下项上人头。
“冤枉啊!微臣冤枉,此事定有人栽赃陷害,就是给微臣十个脑袋,微臣也不敢生出异心,微臣根本没有见过什么龙袍,又何谈造反一说!母亲,您可是儿子的嫡母,您怎么能如此诬陷孩儿?母亲您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威胁您陷害儿子?”钦国侯大呼冤枉,在叩首的同时看了旁边的端王一眼,如今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端王的身上,若真让大都督在自己的府上搜出龙袍,那么钦国侯就完了。
老夫人直起身子,狠狠打了钦国侯一巴掌,厉声道:“没有人指使我,为母要大义灭亲!”秦鼎钧,你把我儿的命还来,欠的债总是要还!
端王见状,便暗中做了一个手势,殿内有他的眼线,很快这个消息传了出去。
赵衍沉思着,半晌开口道:“在一切还未查明前,朕不想冤枉任何人,更不想放过有造反之心的逆贼,既然如此,此事便由大都督全权调查,朕命令大都督你即刻前去钦国侯府密室查探老夫人所说是否属实。”
顿了顿赵衍又道:“事发突然,众位爱卿就先别回去,陪朕一起用膳吧。”
文武百官顿时齐齐跪在地上,高喊,“微臣遵命!”
这其中有人惶惶不安,又有人幸灾乐祸,风雨欲来,看戏的看戏惶恐的惶恐,紫禁城要变天了。
羽笙在接到端王的密信后,面上拂过笑意,一切皆在公子的掌控之中,而他要开始演戏了。
定南王卧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