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带他来到定南王治伤的寝殿。
还未走进去,就见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心尖微颤,三王爷面色苍白,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走进寝殿,三王爷跪在太后与皇上的面前,声音带着愧疚,“儿臣有罪,还请皇祖母父皇责罚。”
太后神态疲惫,可以看出她为定南王受伤的事伤了神,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赵衍摆摆手,“起来吧,这事和你没关系,越琰刚刚都说了,他是故意的,只是...这孩子怎么那么不知道轻重,受些伤来蛊惑外人就好了,非要...”
三王爷的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那越琰有事吗?太医说还有救吗......”
赵衍见三王爷那么难受,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太医说差一点就伤及心脉,这孩子的胆子也太大一些,旁人谁敢这么做,现在已经无碍,正睡着呢。”
听到这,三王爷算是真正放下心来,没有刚刚那么紧张,吐了口气,连连道:“那就好那就好。等下儿臣回去就把越琰受伤的事传出去,如此也好为越琰年底的事做些铺垫。”
由于定南王失血过多,昏睡过去,所以三王爷并未久留,皇宫人多眼杂,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人抓到把柄,今日他来长信宫,万不能叫任何人知道,所以走时便让煌九为他抹去曾来过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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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清晨带着浓重的凉意,树枝上的叶子都沾了一层雾水,缓缓滴落在地。
端王站在树下,逗弄着鹦鹉,慢慢教他说话。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鹦鹉忽然扑哧着翅膀,叫了起来。
果然不远处走廊上的人影急急向他这边赶来。
“王爷,宫里出事了。”蔺珂急步走到端王的面前禀报着刚刚得来的消息。
“嗯?”端王皱起好看的眉峰。
蔺珂低声道:“宫里的定南王昨晚被碧落的刺客刺杀,心口中剑,命悬一线,到现在还没醒过来,据说挺不住了...”
端王听后,细细思索起来,这到底是谁动的手,难道是父皇?但又不像父皇的做事手法,如果是父皇,定南王绝对活不下来,更别说送宫内救治,那到底是谁?是大哥还是三哥?他们为什么动手?还是说他们私下里有协议,最后翻脸,导致这场刺杀?很多种可能在端王的脑海中盘旋着,可是端王却无法确定是哪一种。
“廉崇左那边怎么样了?”
蔺珂语气恭敬,“属下已探查清楚明日廉夫人会带着小孙子一起去护国寺上香祈福,待到人烟稀少之地,就可以办我们的事。”
端王点点头,嘱咐道:“万事小心,千万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本王要即刻去趟皇宫,备轿。”
随后蔺珂便赶紧去准备轿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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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南王靠在软枕上,对煌九如寒霜般的面容有些无奈。
“九叔...”
“谁是你九叔?”煌九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书,看都不看定南王一眼。
定南王唇角弯了弯,“等我伤口好些,亲自给你做很多红豆糕怎么样?”
煌九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愿意开口训斥定南王了,“你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如果剑再偏一些,你的命还要不要?你以后是接管大阎的储君,怎还能由着性子做事?”
定南王不怕煌九发火,知道煌九是为他好,所以轻笑道:“我就是想死也死不了,唯有我真正重伤别人才相信有人要置我于死地,到时候,年关的那一场金蝉脱壳会更让人信服。”
只有与秦云深有关的事情才会成为变数,无关的事依旧按照命运的轨迹行走,所以就算他还剩一口气太医也会把他救活,因为上一世的自己是病死,而不是现在受伤而死。
其实他是有私心的,他刚刚说的话有些牵强,虽然可以让别人更加信服有人要刺杀他,但本没有必要受这么重的伤,轻伤即可,只是追妻路漫漫,他不在关键时刻表现表现怎么让秦云深产生内疚复杂的情绪,如果不产生内疚复杂的情绪,他怎么‘携恩要挟’趁虚而入?
秦云深太冷静,就算有不冷静的地方,也被他深藏在心底,所以他也只有‘不择手段’拿下秦云深,这辈子秦云深就别想跑了,这是他这一世无法放弃的执念,上一世不曾拥有,这一世还不晚...
煌九抬眸,严重闪着寒光,“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定南王摇摇头,唇角微弯,露出一个比星星还耀眼的笑容,语气悠然,“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煌九:“.........”
这时候锦三走进来,通传道:“太子和几位殿下前来探望王爷。”
煌九皱眉,冷冷道:“叫他们都回去,就说定南王受伤依旧昏迷不醒,无法见客。”
锦三连忙领命,其实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定南王轻叹,“三哥心里不舒服吧?”
煌九斜睨着定南王,“昨夜他便来看过你